名医来为郁老先生治疗吗?”
“需要什么名医,我父母本身就是享誉医学界的医生,明天我就让我父母从德国飞回沈城!”
像是在与许慕延叫嚣一样,叶季毫不示弱的说着。
“让叶教授回国吗?季学长,真的可以吗?”
一听叶季说让他的父亲回国,郁晚歌一下子就喜出望外的握住了他的手。
相比较任何一个医生,郁晚歌可以说完全信任叶季的父亲。
“嗯,我一会儿就给我父亲打电话,所以,晚歌,你不要担心了。哝,现在,我去和郁叔叔的主治医师去交涉一下郁叔叔的病情,你带我去,好吗?”
“嗯,好,我马上带你去!”
说着,郁晚歌情绪激动的拉着叶季的手就往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那里走去。
“小歌!”
看着郁晚歌带着叶季离开,许慕延一下子就扯住了她的手腕。
“我们谈谈!”
这是打从上次出事以后,许慕延第一次出现在郁晚歌的面前。
“慕延哥,我现在有些事情,不太方便,所以……”
“这个男人找你,你就方便,我找你就不方便了吗?”
许慕延的声音,明显变得阴阳怪气了起来,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他自然是要嫉妒到发疯的地步。
“慕延哥,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季学长他只是……唔……”
郁晚歌的话语还没有说完,许慕延一下子就扯过她的手腕,以霸道的姿态双手托住了她的脸腮。
强势的吻,吞噬了一切的声音,紧紧的汲取着她的香甜。
看到这一幕,叶季震惊之余,心口处无名的腾起了怒火。
“你这个野蛮的男人,放开晚歌!”
上前一步,叶季拉开郁晚歌,挥着拳头就向许慕延砸去。
本就因为郁晚歌的事情闹得不愉快,两个男人谁也不甘示弱的扭打在了一起。
犀利的拳头像是密密匝匝的雨点一般的落在对方的身上,让一旁都看傻了眼的郁晚歌,都不知道该劝谁停手为好了。
“不要再打了,你们都停下来好不好?”
嗓子都要吼破了的郁晚歌,根本就叫不停他们两个男人。
逼得无可奈何的她,只要硬着头皮,冲进了两个男人的中间。
“嘭!”
“嘭!”
“唔……”
拳头落在了郁晚歌的身上,让她痛苦的拧紧了眉头儿。
“晚歌!”
“小歌!”
看到这一幕,两个人才惊觉自己刚刚错手,打到了这个身子十分虚弱的小女孩。
“晚歌,你没事吧?”
“小歌,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两个男人围在郁晚歌的身边,关切的询问着。
“唔……我、我没事!”
隔着两个男人之间的空隙看去,郁晚歌眸光惊慌失措的看见了容霆琛那修罗一般完美身形,以一种面容极冷的姿态,出现在了自己的瞳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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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医院这样的公众场合大打出手,不得不惊动了治安的警察。
许慕延和叶季两个当事人在录口供,而郁晚歌则是身子发颤的蜷缩在走廊的座椅上。
寂寥无人的长廊中,头顶的灯散发着颤颤巍巍的光芒,时而恍惚的一颤,就像是鬼片中上演的惊悚的镜头一样。
此刻,乌黑的青丝披散下来,遮挡住了郁晚歌那一张无比苍白的小脸,形单影只的她,穿着素净的衣服,身子单薄的坐在座椅上,就像是一抹幽魂。
“郁晚歌,让这么多的男人为你闹事,你还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头顶上,男人带着讥诮性口吻的冰冷话语灌进郁晚歌的耳朵里,让她贝齿更加用力的咬紧下唇。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他们两个能打起来!”
“不知道他们两个能打起来?郁晚歌,脚踩两只船的后果就是你淹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是不懂,还是你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嗯?”
嘲讽味十足的话语,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都是在冷嘲暗讽她周~旋于男人之间的种种不堪行为。
“不是的,我真的、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唔……”
下颌被抬起,容霆琛强迫她用目光对视着自己。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离许慕延远点儿,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一字一字的冰冷字眼溢出薄唇,让郁晚歌无助的瞪大双眸。
“我没有!”
否定的摇晃着头,当郁晚歌知道许慕延对自己的关心超出了一定的界限以后,她便试图规避着这个男人。
所以,就算是容霆琛不警告她,她也懂得分寸。
“既然没有,就听好了,我对你所说的每一个字!”
“……”
“以后,和任何一个男人之间,你都给我保持距离,听懂了吗?”
剜心的字句,冰冷刺骨,如同撒旦一样,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不管是许慕延,还是你的季学长,以后都不许再来往,懂?”
相比较之前的语气而言,此刻的语气,就是不容违背的命令。
被男人颐使气指的这般命令着,郁晚歌心中悲恸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忍着心里那越来越可悲的情绪,郁晚歌声音嘶哑的质问着容霆琛。
“容霆琛,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和谁来往是我的自由,我已经和慕延哥保持了距离,你怎么还能这么不讲道理的让我和季学长也保持距离呢?”
叶季现在是她唯一可以倾吐心事儿的人,如果说连同叶季,自己都要远离,那她真的就是无依无靠的一个人了。
“你只是我姐姐的男友,并不是我的什么人,请你摆在你自己的位置!”
这个男人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不说,现在还可能这么张狂的要求自己,郁晚歌真的要被他给折磨疯了。
“该死的,你居然敢教训我?”
掌心掌控郁晚歌下颌的力道倏然加重,痛得她拧紧了一张素白的小脸。
“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你本来就不是我的什么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要求我如何做事情的权利!”
“该死,想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是吗?好,我就用行动告诉,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说着,容霆琛的大手狠戾的一扯,直接就拉扯过郁晚歌娇小身子,抵在墙壁上。
不等她从一阵眩晕中反应过来,容霆琛直接就剥开裙裾,癫狂的摧毁着。
“啊!”
无法去承受这那粗暴的力道,郁晚歌的小身子猛地一颤,立刻就弯成了一个小虾米。
墙体的冰冷以另一种强烈的刺~激感,蛊惑着郁晚歌,让她感受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放开额角透着密密层层冷汗的郁晚歌,容霆琛的俊脸冷清的可怕。
“别再质问我是你的什么人?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甩下这样一句冷意十足的话语,容霆琛迈着步子,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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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叶季打来的电话,叶盛申赶忙定了飞机票,从德国特意飞回到沈城。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郁晚歌每天都显得精神恍惚,有时连别人唤她,都要好几遍才能勾回来她的魂儿。
而最近容霆琛似乎也很忙,从上次上警局的走廊里凌侮完了郁晚歌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医院这里。
没有了那个男人的存在,郁晚歌显得放松了些。可是当她面对自己的姐姐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内疚感。
自己的姐姐对自己这么好,而自己私下却和她的男友之间保持着那样龌~龊的关系,真的让她觉得自己对自己姐姐的愧疚感,越来越真切。
“晚歌,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叶教授是享誉医学界的神话,爸一定会没事的!”
手术室外,郁晚音抱着自己神情紧张的妹妹,以此来减缓她的不安情绪。
“嗯,我也相信叶教授的医术!”
默默地点了点头儿以后,郁晚歌将眸光落到了手术室那里。
三个半小时以后,郁玄海的手术很成功的完成,没有继续待在加护病房里,直接就被送到了普通病房那里。
郁玄海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喜出望外的小女儿。
“爸,您醒了!”
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郁晚歌声音有些发颤的开口。
“晚……晚歌!”
抬着手,郁玄海为郁晚歌擦拭着腮边的清泪。
“嗯,爸,我在的!”
握住了自己父亲的手,郁晚歌呜咽的应和着。
“给郁氏的私人律师沈先生打电话,我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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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来了郁氏的高层领导和郁晚音,郁玄海像是要宣布遗嘱一样的开口——
“沈先生,按照我所说的每一句话,立一份以我名义命名的遗嘱,在场的所有人都作为我遗嘱立据的见证人!”
“爸,您这是要做什么?”
听见自己的父亲说要立遗嘱,郁晚歌不可置信的开口看向自己的父亲。
“先不要发表意见,晚歌,听爸把话说完。”
“……”
“我郁玄海将我名下所有的固定资产以及郁氏在沈城的总部和在凉城、许都的分部的重大事宜裁决权,全部转交到我的小女儿郁晚歌的名下,至于长女郁晚音,逐出郁氏!”
“啊?”
听到了郁玄海做出来的这个决定,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为这个决定所感到惊讶。
把一切都交给小女儿,而对于这个为公司奉献了多年的长女,居然是逐出郁氏,这简直是太不符合逻辑了,难不成是这个郁董事长老糊涂了?
“郁……郁老先生,您真的打算这么立据?”
沈律师不可置信的询问到郁玄海。
“对,就按照我所说的——立遗嘱!”
等到郁玄海再一次肯定的回答着律师的时候,郁晚音的心弦彻底的坍塌了。
呵,这是多么讽刺又可笑的事情啊!
“爸,你的身子还没有恢复好,这个遗嘱立的有歧义吧?”
无法将这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像嘴上说的那般看淡的让给自己的妹妹,郁晚音质问着自己的父亲。
“我是心脏不好,还不至于脑子也糊涂。你说我立的遗嘱有歧义是吗?我告诉你,我立的遗嘱没有任何的问题。今天这么多的郁氏高层都在这里,我也就不妨把一切都摊开好了,我郁玄海会突发心脏病,还不都是你这个好女儿一手制造的!”
郁玄海指着郁晚音,情绪无比激动地说着每一个字。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被自己女儿伤害更痛心的事情了。
“爸!”
看着自己父亲那情绪激动的样子,郁晚歌赶忙扶着他的身子。
“呵,既然你这么好意思的和在场的郁氏高层说我害你心脏病突发,那我也不妨告诉在座的每一位,我为什么要害你突发心脏病!”
“你……”
“为了能拿下与崔氏合作的案子,我的好父亲、亲父亲,这个高高在上的郁氏董事长居然不惜把自己的女儿送上崔总的*上,呵,当然了,这还不算什么,我的这个父亲为了自己的小女儿不受到伤害,又一次把我送到了腾峰建设准接班人许慕延的*上。一~夜之间,我郁晚音经历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两个男人恣意的践~踏着我,而把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归功于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人,非你郁玄海莫属!”
郁晚音痛心的说着每一个字,她每每午夜梦回,只要闭眼,就能想到那个谢了顶的崔先生,肥~猪一样的在自己身上作践。还有许慕延,她从来不想去招惹谁,却成了自己妹妹的替死鬼,不管是自己妹妹的有心陷害也好,还是自己父亲的有心设计,她都是这场闹剧中的受害者。
“你……”
被自己的女儿道出来了事实,郁玄海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怎么?现在是不是想要杀了我啊?”
“……”
“我说过,你欠我的,我早晚都是要讨回来的。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郁晚音目光阴骘的说着每一个字,她已经丢了自己干净的身子,还得不到本该属于她的财产,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
“你……畜生!”
“相比较你能把自己女儿送到男人的*上来说,你连畜生都不如!”
“你……啊、啊……”
“爸!”
看着郁玄海被郁晚音的话语气得整个人的身子都在剧烈的抽~搐着,郁晚歌惊心的唤着他。
————————
夜色清冷如水,郁晚歌泪流不止的蜷缩在沙发的一角。
今天自己父亲醒来以后,就因为自己姐姐的话语,闹得心脏病二次复发,相比较上一次,这一切处理起来更加的棘手。
在手术室里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才维持住了正常的心跳频率,但是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是特殊的危险期,如果熬不过这二十四小时,面临的就是一命呜呼。
看着自己父亲的脸色枯槁的如同死灰一样,郁晚歌的心揪的紧紧的。
“吱——”
房门被打开一道缝,投射进来走廊里,微弱的光亮。
寻着那道诡异的声音看去,一道修长的身影,带着冷冽的气息,踱进了病房里。
“谁?”
墙壁上那盏小橘灯散发着很是不清晰的光亮,让郁晚歌根本就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随着身影的逐渐逼近,郁晚歌的心,也一寸一寸蔓延的提到了嗓子眼儿处。
“容……容霆琛?”
“怎么,很意外我的出现?”
看着郁晚歌吃惊到一个嘴巴可以塞下去一个鸡蛋的神情,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的质问出口。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她永远都记得,这个男人不顾一切想要摧毁自己的癫狂样子。
在警局走廊那样的公众场合,他都可以毫不忌讳的做出出格的事情,更何况是两个人之间独处呢!
“你让我离开,我就会离开吗?”
随着容霆琛声音邪痞的落入郁晚歌的耳中,他迈着步子,魔鬼一般冷酷的逼近眼前这个眸光惊颤的小女孩。
“你……到底想怎样啊?这里是病房,你不可以乱来!”
郁晚歌实在是太过惧怕这个男人这么清冷的神态了,出于本能的反应,脚下的步子下意识的往后面挪动着。
“嘭!”
瘦小的脊背抵靠在了墙壁上,郁晚歌条件反射性的拧紧了眉心。
看着这个离自己仅剩下一步之遥的男人,她眼圈中打旋的泪水,都要踱出了眼眶。
单手撑在了墙壁将,将郁晚歌禁锢在自己与墙壁的空隙间。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有一种想要开香槟庆祝的冲动?”
“……”
“晚音为了替郁氏拿下合同,已经被崔总和许慕延给糟~践了,而到头儿来,她非但没有得到本该属于她的郁氏财产不说,还被赶出公司!而你,没有经过任何努力就可以拥有一切,郁晚歌,你的手段高明的还真就不是一点点!”
黑曜石一般发亮的眸子,眸光如同凌厉的刀子一样落在郁晚歌咬紧嘴唇的小脸上。
“不……不是这样的。我说过的,我不会和我姐姐争任何东西的,财产是她的,就是她的,就算是爸爸说由我继承,我也不会接受的!”
“不会接受是吗?那郁玄海宣布遗嘱的时候,你TMD怎么不说你不会接受?”
粗暴的吼着,容霆琛脖颈上的青筋,在隐隐愠怒的跳动着。
“贪婪的女人,明明就觊~觎着不该属于你的财产,却反过来当高洁的圣女,用华丽的皮囊来装饰你肮脏的内心!”
“我……我没有!”
真的没有想过想过要和姐姐争什么!
现在,她们之间好不容易和好如初,她怎么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来离间她们的姐妹之情呢!
“啪!”
粗暴的掴掌声,携带着阴冷的掌风,又一次甩在了郁晚歌本就血色全无的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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