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怿微微挑眉。“我不知道今天是同学会,我只是跟朋友到这家店来,现在正要走。”
爰媛傻傻地盯着他,诧异之余,几乎连呼吸都给忘了,然听他这么一说,她的心立即荡到了谷底,她以为至少可以多看他两眼的。对于同学会,她真是又爱又恨,想见他又不想见他,怕遇见他,又怕遇不见他。
反正她就是矛盾得很,矛盾到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今天可以见到他、这么自然地对话,她感到有一点点满足,还有一点点的失落
他好似不太认得出她唉!
“这样子啊,难道你在里头没有遇见老同学吗?”宁倩尔追问着。
“不知道,我没有仔细瞧。”曲怿耸了耸肩,十分率性。“不说了,我有事要先走了,要是有空,我们改天再约时间见面。”
“哦。”宁倩尔点了点头。
曲怿淡淡笑着,走过宁倩尔的身边,猛地瞧见爰媛,不禁又停下脚步。
“爰媛,你是在哪里高就?你变了好多,如果不是宁倩尔叫出你的名字,我绝对认不出是你,说不定还会跟你搭讪哩。”他轻松地道。
爰媛除了笑还是笑,他的意思是说,知道她是爰媛之后便不可能跟她搭讪了?
她应该要因为他这番话而开心,还是为他话中的意思而难过?
她和他太接近了,反倒让他无法对她产生任何朋友以外的情感,只是搭讪这真是他说的话吗?他会跟人搭讪吗?
“爰媛、巧书和我在一家美容机构上班,有兴趣的话,还请你大驾光临,我们大老板最近正想要扩大营业,不但要吸收女客人,连男客人也有特别服务,希望到时候可以因你的大驾光临而让本公司蓬荜生辉。”
宁倩尔一口气地说完之后,还不忘把名片递给他,而后以手肘推了推爰媛,要她一并把名片交出去。
爰媛无奈地睇着她,只好掏出名片交给他。松手之际,她不小心碰到他温暖的手,教她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有空我一定到。”他保证着。“那我先走了。”
也要他记得才算数但是有爰媛在,他想他应该不会忘记才是。
“谢谢。”宁倩尔不忘道谢,之后窃喜地转头睇着爰媛。“太好了,倘若他肯帮我们作宣传,那我们可真是赚到了。”
以往同学会遇过他两次,那时她尚在念大学,而爰媛总是借故不去,所以她和他几乎没有什么交谈的机会。但是这一次不同了,她进了美人馆,身边还有个爰媛坐镇,相信他到时候定会看在爰媛的面子上到美人馆一游。
“赚到什么?”她强迫自个儿把视线转回来,别死盯着他的背影不放。
天啊,她是不是让倩尔的花痴病毒给传染了?要不然她怎么会一直盯着曲怿的背影,舍不得转开眼?
“就是”她睇了爰媛一眼,之后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算了,跟你说也不懂,走吧,还是赶紧去参加同学会。”
“喂,我的衣服脏了。”她不想去啦。
“没关系,不是很明显。”
“唉!”
真是的,倩尔都不管她到底想不想去算了,反正她今天遇见曲怿了,就某方面而言,其实她很开心。
翌日
“喂,怎么样,效果如何?”
中午时“美人馆”四大部门的经理会聚在专用厢房里用餐。卯巧书一见到宁倩尔和爰媛,劈头便问着昨天同学会的状况。
“我告诉你,咱们的同学们一个个都身材走样了,你没瞧见她们一见着我和爰媛的那一幕有多爆笑,每一个的子诩变成字型,好一会儿都闭不上,你说好不好笑?”宁倩尔一坐上椅子,便忍不住地说起昨天的同学会。
“真的?”卯巧书也贼贼地笑了。“就说嘛,多等个几年,非等到她们身材走样不可,毕竟现在这种社会,别说是因为结婚生子身材才会变形,实际上只要不运动,身材便会变形得非常严重。”
“就是啊,真的是很严重,还好你没去,要不然我怕昨天晚上会发生凶杀事件。”爰媛没好气地盯着两人。
想想也真是奇怪,个性迥异的三个人到底是怎么成为挚友的?
“啧,好似我蓄意挑起争端一样,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去年的事是意外,可是一切正如她的预言,她们的身材果然开始变形了。
废话,那是一定的嘛,老坐着不动,一坐下便想躺着,身材不变形才有鬼哩。
“就是因为现在的人不爱听实话,所以才容易引起争端。”爰媛中肯地说着,拿起叉子叉起今日的水果主题色拉享用。
“那是她们的问题,跟我没关系。”
“你要这么说当然也是可以。”她不在意地品尝色拉。“只是还是奉劝你,说话最好委婉一点,这样比较不伤人。”
“说我?”卯巧书拿起筷子指着爰媛,遭宁倩尔拍落,她不满地扁起嘴。“你们两个联合欺负我”
“谁敢啊?是你自个儿习惯不好,老是拿着筷子指人,这个举动很不礼貌,你知道吗?”爰媛好心地告诉她基本的餐桌礼仪。
“我知道啊,但是我们都那么熟了,还需要这么计较吗?”卯巧书没好气地说。“要我像你们这样坐得端正、吃得优雅,喝汤要小口、吃菜要小口,我要是这样吃的话,肯定饿死。”
“习惯就好了。”人不都是一点一滴地改变自个儿的坏习惯吗?
她也是花了很多的时间和力气,不断地在工作上钻研、不断地自我要求,要自个儿走得抬头挺胸、坐得优雅迷人,举手投足之间都要合乎礼仪、得体而适当,每一个小细节都不能马虎。
“说的是,你倒是真的变了不少,就连自卑的坏习惯好像也改善了许多。”卯巧书赞同地道,毕竟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她的转变虽然是点滴渐进,但是不难发现。
“这里可是美人馆耶,倘若我不拿出自信及专业态度,客人不是让我畏首畏尾的态度给吓跑了?”她笑道。
“谁说的?她的自卑是隐性的,到曲怿面前才会变成显性的。”宁倩尔爆出内幕。
“什么啊?跟曲怿有什么关系啊?”
“我跟你讲,昨天晚上”宁倩尔兴致勃勃地正要开口说明,却听见有人敲门,她回头一看。
“爰经理,一楼大厅有访客。”
“我马上去。”不等她们反应,她随手把色拉带走,快步离开。
反正不管她人到底在不在这里,只要是倩尔想说的,巧书想听的,这些事情便一定会被她们反复“歌咏”既然如此,她不妨离开这里,让她们说个过瘾,听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