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浪笑了,温柔地亲亲她。
“我怎么欺负你了?冷鹰堡上上下下都知道我的个性就像和风一样温和,能喜欢上我是你的福气。不像我,爱上一个爱哭又多疑的女孩,明明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她硬要说我是开她玩笑,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白晓忧把头埋在他胸前,娇羞地问:“你你说的是我吗?”
“你猜呢?”沈千浪微笑,他似乎渐渐发觉了捉弄她的乐趣。
“别叫我猜!”她槌打他的胸。“为什么你就不能乾脆告诉我?为什么?“
他搂紧她,带着浅浅笑容的嘴印上她的颊、她的额头。
“我爱你,小傻瓜,你哭成这样,真叫我心疼。”
他的话让白晓忧的眼泪越掉越凶,最后干脆抱着他嚎啕大哭。沈千浪让她在沙发上躺平,自己则坐在一旁爱恋地看她、替她拭去泪水,偶尔在她脸上下无数轻柔的吻。
白晓忧的心逐渐变得踏实,她从没想过这个古典男子在冷静自制背后还隐藏着丝般柔情,她好感动、好喜欢、好想生生世世都独占他这份温柔。
她终于破涕为笑,沈千浪低头再吻她,两个人在沙发上尽情拥抱,用眼神、双手、以及柔软幸福的唇倾诉对彼此的爱。
倏地,应该上了锁的大门砰地被推开,宏亮的声音令沈千浪也楞住了。
“是哪个不要命的笨贼,偷东西竟偷到我苏其远家里来了?”
络于和苏苏的双亲碰了面,但却是在这样一个尴尬的情况下,一向冷静的沈千浪不免也脸红了。
苏其远和妻子一直也认为苏苏必定是又回到了唐朝,他们只能不断告诉自己,既然女儿和千年之外的某个男子有难以断绝的牵扯,那么就随命运安排吧!他们祈求女儿在那个陌生的时代能得到幸福。
他们靠着这股意念活着,如今见到沈千浪,感受他不一样的气质,那种自然散发的侠士风范,再加上苏苏的平安符,夫妻两个都掉下欣慰的泪水。
他们俩很讶异沈千浪居然能穿过千年时光隧道来远见替苏苏报平安,因此对他的感激更是难以形容。沈千浪详细描述了苏苏在冷鹰堡的一点一滴,苏其远夫妇听得入神,几乎希望沈千浪和白晓忧就这么留下来别离开。
白晓忧略带歉意地告知自己爷爷卧病在床的事,承诺自己会拉着沈千浪。
在沈千浪的鼓励眼神下,白晓忧答应了。她喜欢这对慈祥的夫妻,暗自许诺要替苏苏好好孝顺他们;毕竟如果不是因为苏苏的话,她也不会捡到这个迷失台北街头的“长发王子。”
一切似乎都圆满了,晓忧带沈千浪回孤儿院见过院长和那群孩子,还以祖父的名义捐了一笔钱让孤儿院扩充设备。失意了半辈子的王律师终于开始摆脱一身的晦气,他成为庆宇集团的专属律师,前途不可限量。至于邱心茹,她父亲的事件对她的演艺事业多少造成了负面的影响,而沈千浪违约不拍那部片子后,他随即亦被换角,气势再无往日那般高张。
在晓忧的陪伴下,白水祥奇迹式地又度过了一个生日,在沈千浪和晓忧婚后三个月含笑而逝,他满足安详的面容似在告诉晓忧,有了她,他死得了无遗憾。
白永祥过世后,对学习毫无耐性的白晓忧把庆宇集团推给了夫婿沈千浪。沈千浪纵使百般不愿,但碍于妻命难违,还是只得每天拖着条长辫子在办公大楼里运筹帷幄,指挥大局;他不喜欢这种生活,但为了晓忧,为了偌大车库里七、八辆外型出色,速度皆达极致的跑车,他愿意忍耐。
“该把时光环故回金宝阁了吧?我说过这不是可以随便拿来玩的东西。”遥远的天际有一个声音。
“为什么?”另一个较童稚的声音透露着疑惑。“我觉得这个很有趣,它让两对原本不可能相遇的人恋爱了。”
“爱情这东西不是你这小毛头该管的,如果让月老知道你拿他的红线随意乱牵,看他不禀明玉帝打你一顿屁股。”
“真的不能再玩了?”
“真的?”
“还回去了,改天还可以借来玩吗?”
“不行,绝对不行了。”
声音消失,一大一小两朵白云急速滑过天际。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