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困难。苦笑两声,秦歌停下了脚步。“飘雪仙子每一次下山,都不会携带侍婢。因为你弹出的迎宾曲,就是最好、最贴心的仆人了。”
方圆口中轻语,脸上却满是凝重神情。她一对轻盈莲足,从地板上浮起,在空中点缀着八卦之位。一双伸出的玲珑玉手,不停捏着剑诀,发出一道道阴柔的天魔气,寂静无声的击打向身前那一层层荡漾涟漪。
倏忽,阻挡在三人身前的波晕,好似无法挂住的破碎水帘,嘶嘶的滑落到地面上,击出一粒粒粉尘,化成了墨烟。
阻碍扫除,方圆就继续向前走出一步,脸上终露宴宴媚笑,道:“飘雪仙子总是喜欢这般迎接客人,不知阻挡了多少醉倒在你琴艺之下的知音们,因为你这一曲迎宾曲,对那些纨绔子弟们不啻于夺命之曲。”
“圆圆姐姐身为旷绝高手,却总是将飘雪当成仙子捧得高高的,每一次都让飘雪摔得个体无完肤,对姐姐的深厚内力根本就没法抵挡。”飘雪仙子幽怨的声音,钻入男人耳中,比琴音更具靡靡效果。
琴音渐渐低沉,秦歌体内伴随着飘雪仙子急促琴音流转的自然气息,也缓缓平静了下来。仅差丁点时间,秦歌就能够完全突破身上的禁制了,可是琴音却最终停了下来。秦歌失望的摇摇头,不得不跟上招手的方圆。
“杨少侠满脸失望神色,是不是对飘雪的琴艺很失望啊?”飘雪的天籁之音,绕过走在最前面的方圆,针对上了秦歌:“杨少侠出身不凡,是具有大智慧之人,飘雪还请杨少侠多多指教呢!”他+妈+妈+的,明知小爷我根本没有内力,更不懂琴艺,却如此询问小爷,不是揶揄小爷还是什么。
秦歌心下苦笑,脚步停顿在院落嘴中,将底楼那群江湖中人讥讽的面孔一一收入了眼中。“这十八年来,杨康虽然一直被迫困北面中都府,可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重归故土,回到我繁花似锦的临安府。
在文化落后、粗俗狂野的大金国,杨康虽然无法寻觅到名师学习诗书礼仪,更莫说如琴仙一般,学习琴箫这些高雅技艺。可我杨康时时刻刻都没有忘记我姓杨,身上流淌着杨家将的血脉。
因此,杨康一直都在不断的和命运抗争中,也感悟出了这一曲命运,虽然它无法和琴仙炉火纯青的技艺相比,可杨康自认也有三分功底,希望飘雪仙子以及各位前辈不吝赐教。
“秦歌将前世最喜欢的一首钢琴曲命运,用双手急促拍打了起来,鼓动着空气,演绎出了一曲非凡的命运之曲。伴随着命运的节奏,秦歌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神色渐现激昂。
飘雪楼中,楼下宽敞明亮巨怕大厅堂,坐着江湖武林人士,他们觑见秦歌昂首挺胸,自顾自很神经质的拍打双掌,都纷纷暗怒起来,为秦歌不知天高地厚将琴仙放在眼中而气愤着,也响起了阵阵聒噪了声音。
伫立在秦歌身后,含羞刚一听见那断断续续的掌声,也感觉脸上无光,不禁伸出手拉扯着秦歌衣襟。突兀的,含羞听见节奏起伏的掌声,将闷热烦躁的空气,激荡出一波波涟漪,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她那颗本就敏感的少女芳心。
噼噼啪啪的掌声,唔的黏黏空气声,在这一刻都完美衔接到一起。二者相互映衬,高低有致,错落间杂,形成了一曲奇妙的乐章。
距离秦歌最近的含羞,感觉这一群命运,似乎比飘雪仙子的迎宾曲更加神奇,更加令她感动,这一曲,是个时运不济、命途多桀的社会底层之人,在利用尊严xx反抗卑微的早就给注定了的命运。
这一曲,是个身份低下、名声不振的可悲深闺美妇,在缠绵悱恻倾诉她们存在于这个不幸时代中的凄惨命运,这一曲,是有心报国、却毫无门途的悲情英雄,在悲壮的抵抗受尽外族奴御的悲惨命运。
简单的一曲结束,秦歌胸中郁闷一扫而尽。用一对带着淡淡笑意的星目,深深的注视着底楼中中那些普通却又是江湖根基的武林人士,秦歌双手环抱,道:“让各位见笑了。”简单的礼仪结束,秦歌没有给这些人留下反应时间,就疾步赶上已走向飘雪楼上方圆。
那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修长身影,带着一股命运完美释放的洒脱,看得一群江湖草莽,都心生羡慕,瞬间就忽略了江湖中关于这位少年的谣言
杨康是大金王室弟子,对大宋、以及大宋百姓都心怀叵测。这些草莽英雄,对腐朽的赵宋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内心深处一直都在渴望着,有一位如杨令公等人般气吞山河、驱除外侮的真英雄了。
而杨康就凭他是杨家将的后人,他们就尊重他、相信他,而不是朝廷、以及缥缈峰散布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