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时候就偷偷的溜走了,快得叫屠鸣都来不及喊他。其中的麻烦不言而喻。
灵硕本来就没打算久留,屠鸣这样一表示,她便眉眼弯弯的朝屠鸣笑笑,摆摆手就打算乘着末影离去。
屠鸣看着她的笑脸,心神一怔,却很快的平定下来,向灵硕点了点头,仰脸注视着黑黑的飞兽盘旋着升高离去。
低下头后,神色有着淡淡的笑意,他轻轻的摇摇头,召唤出自己的啸天剑来,闭目安神接着练气自己的剑法来。
末影兴奋的游曳在御城军驻地的上空,它习惯性的以回旋、冲爬、滑翔的种种姿势,逗着自个背上小主人的开心,由较武场随即的向东肆意乱飞,巧笑连连的灵硕内心自由的很是快活。
然而飞着飞着,它的心思却突然的从逗主人开心这件事上转移开来。
不是它觉得倦怠了,而是有一股强大纯粹的灵力大餐正在自己的正下方以一种极其诱惑的方式跟自己打着招呼。
那灵敏嗅觉里满满的珍肴味道叫末影的兴奋变作了狂舞。
它奔放的打着旋向下俯冲,穿过渺茫的云烟,直冲向地面那隐约可见的巨大青灰色水波屏障。
灵硕的手指紧扣住末影的皮毛,她使出定身咒将自己和末影紧紧的固定在一起。
狂狼的大风,吹的她连眼睛都快要闭不上,想要朝末影大叫勒令停下,可她连呼吸都甚是困难,张开嘴迎接那瓢泼的风气,就更是不可能了。
直到末影穿过那极凉的空中屏障,以优美而又平稳的姿态滑落在了地面上,灵硕才有机会再一次的将空气吸到肺里,倒换倒换气,不叫自己的面孔继续肿胀成酱猪肝色。
这是什么味道!
忙不迭的大口呼吸因此被一股腥气味给呛到了的灵硕,一只手唿扇着口鼻,张眼打量起四周。
圆形合围的金属笼舍,整个场地流转着淡白的光线,屋舍巨大无比。
那里面或站或卧的紫青色巨兽有着极为夸张的发达前肢和指爪锋利的后脚,穿着与皮肤同色的裤子和护住腹部的软甲。
头顶正中铜臭色的金属锯齿状尖角,应和着他们伤疤狰狞的面貌。
它没有耳朵脑袋后面两条宽长长的淡紫反光飘带,无风自浮飘在身后,站起身来足有两三人高,左胸的肩甲骨上纹着黑色的铭文,正呲牙裂抓的显露出凶残可怖的形象。
那混沌罡煞的霸道灭杀气魄,在看到由空中坠落而来的闯入者后,不遗保留的随震耳欲聋的怒号,在琅琅的铁栏杆之后,喷袭出来。
灵硕赶忙用手指捂死自己的一只耳朵和口鼻,端坐在末影的背上。
我的乖乖!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呀!怎么又像是人又像是兽,见到这样诡异的场景,灵硕惊奇万分。
末影却好像对那些恶兽没有任何的感觉,他对那些巨兽的示威冷眼以对,自顾的看看东嗅嗅西,不做任何的表示。
随它悠闲的在一层又一层的圆弧合围的兽牢间来回的转悠,灵硕越来越想想立即的催促末影离开,
像狗又像豹子的罡毛剑齿兽、长了三个脑袋的人形绿巨。
紫色的黏胶状物质,由地面上的一摊变作一个有眼睛的冻柱伸出粘嗒嗒的大手扑出吧唧的空声。
那和末影一样有翅膀却皮肤褐黄粗劣鼻孔不停冒出墨绿色烟雾的飞鸟,这些恶兽形态各异倒是新奇,然而却都是凶残可怖,看来看去,灵硕的新奇劲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愈发难闻的魔兽恶臭,已然叫她被熏的七窍灌风。
末影很是惬意的走来走去来回的打量,最后还是回到了兽牢的中心处,就是他刚刚降落下来的地方。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