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舞阳是完全不识水性的,他凭着一股坚毅,硬是憋足了好长一口气,噗通的跳下水去。
还算顺利的来到水幽欢身旁,一见她似乎失去了意识,他整个人为之一僵,大手一捞,将她的身子揽进怀中拖上岸。
“欢儿?”这口气憋得让他的心口都绞痛起来,但看见她那苍白的脸色,他还是铁青了脸。“欢儿?”
怎么办?她的身子又湿又冷,还陷人昏迷的危险状态中,段舞阳此时心乱如麻,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他只要她活过来。
大手剥去她的衣裳,将她冰凉的身子搂在怀里,手心抵在她的后背上,缓缓传输真气,借以温暖她的身子,让她快些醒过来。
不管他的动机有多纯,他的手一旦碰触在她柔嫩似雪的肌肤上,想法就开始不单纯起来。他知道不论他的理由是什么,他已经毁了她的名节,这样一来,他只有在主子面前请罪自裁这条路可走了。
“啊!”她吐出几口溪水,眼睫微抬,看见他刚强的下巴线条就在她额头上方,心安的枕着他的胸膛,甜甜的微笑在后畔扬起。
见她无碍,段舞阳才收回真气,取饼一旁于净的衣裳,将她的身子从头到脚紧紧的包着,坐在一旁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原来自己是这么的牵挂着一个
人。
“唔”水幽欢呻吟了声。
段舞阳连忙来到她的身边“怎么了?欢儿?”
“我我冷。”小子谙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
“乖,我抱住你了,不冷、不冷。”
段舞阳大手大脚的将她紧紧搂在胸前,她的小脸真的好凉,让他稍微平复的心又开始悬了起来。千万不能出事啊!否则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水幽欢舒舒服服的偎在他的胸膛,小脸含羞带怯的贴在那儿,即使隔着一层湿透的衣衫,他沉稳的心跳声,和温热的肌肤,还是让她脸红心跳。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一向拙于言词,连安慰人也不太会,只能把她包得紧紧的,生怕自己沾污了她的清白。
“很不舒服。”她咕噜了声。
她的情形似乎比他想象的还糟。“我带你去找大夫。”
“可我们迷迷路了。”她点出事实。
对幄!他牙一咬,面色变得很凝重“没关系,我会不断的跑,直到我们找到大夫为止。”
水幽欢悄悄吐了吐舌头“不好,我要你抱我。”
“我已经抱了。”将她的上半身紧紧压在自己胸前。
“不够,我要你亲亲。”她进一步提出要求。
什么?
“亲一下就好了嘛!”
他已化成石头。
“拜托,我受惊了嘛!你亲我一下就好,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只会偷偷摆在心里。
段舞阳回过神,想推开她的身子,却见她如同八爪章鱼似的攀住他的肩头,推不开也甩不去,他的眉头开始挤出数道皱纹。
“你骗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人家真的抽筋了。”她揉着他的眉尖,小手却被他挥开。
“你”
他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没想到她竟然用这种方法对他,难道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吗?
“你生气了?”小脸微忧的瞧着他。
轻叹了声,他认命了。“我已经毁了你的清白,将来见到公子时,我自会向他请罪。”
她水灵的大眼眨啊眨的“有这么严重吗?”
段舞阳沉默的望了她一眼,不搭腔了。
“好吧!既然你真的这么在意,就跟若青说好了,反正他早就知道我的心意。”她身上只披着一件衣裳,一耸肩,浑圆柔腻的肩头就争着出来亮相。“早点把话说开也好,让他心里有准备,也让你心里有准备。”
段舞阳震惊到了极点,他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伸手拢紧她的衣领,将她包得密密麻麻后才开口。“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好现象,因为他开始“找”理由了。
“因为你是公子的人。”
“男未婚、女未嫁,何以见得我是他的人?”
“你们已有婚约。”
“那不算什么。”
“你所谓的不算什么,事实上却是经过父母之命的人生大事。”这也是他永远无法办到的事,孤苦无依的他没资格享受这些了。
“哈,那更简单,我爹娘早就默许我自己作主,所以关于这个,我的答案是无妨。”
很好,看起来眉尖安得更紧了。
“公子的想法也很重要。”他不想伤害善良的公子。
水幽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这样,还是让他跟你说,你才会明白。”
他以一种非常忧伤的神情瞧着她!却没有开口。
她竟然知道了他的意思,俯身揽住他的颈项,飞快的吸吻他的唇,然后退开。“没关系,你的主子不会怪你的。”
是吗?段舞阳呆呆的发着征,软软的四唇相接,他居然有一种会减进四肢百骸的甜蜜感觉,一沾即会上痛的感觉。
隐藏在他天性中狂野不羁的一面被彻底搅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推却什么,只瞧见那张美丽诱人的小脸正愉悦的对他漾开笑容,过去和现在忽地重叠起来,他恍如又见到当年那带着花圈的小女孩。
他低下头,主动的吻住她。
知道他的气息和她一样狂乱,水幽欢更大胆、更诱人的迎合略显生涩的他,这样的他令她着实怜情啊!
她揽着他的头.他紧紧的抱住她,双臂圈着她的娇躯,两人谁也不想放开谁,喘息声交融成一片。
“晤”她无法克制的逸出娇吟。
他恋恋不舍的退开身子,前额抵着她的,气息依然紊乱。
“我会向公子请罪。”他的眼底浮起一股决心,一种义无反顾的决定,虽然并不明显,但足以让她看见。
“然后呢?”她用力呼吸两下,小手依然挂在他肩上。
“我会求他谅解。”在她嘟起小嘴前,他说道:“然后娶你。”
她笑了,满足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绕肠似的叹息声响起“我不懂,你为何喜欢我?”
“因为你就是你。”
理所当然的答案,但段舞阳获得的鼓舞很大,因为她懂得他,不管是畏惧离开异人谷的他,一无是处的他,还是处处受人欺压的他,她都能理解,甚至还进一步的接受他,这样他还能拒绝她吗?
“我什么都没有。没有家,没有亲人,我甚至想一辈子留在异人谷,因为只有那里让我有归属感。”他缓缓的启口,像是要把最卑微的一面坦露在她面前似的。他不自觉地收紧手臂,用几乎折断她纤细腰肢的那种力道。
她的眉尖皱成一座小山“没办法学!你住异人谷,我就跟你一起住异人谷,段叔叔不喜欢也就只好让他不喜欢,放心啦,若青一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他沉静地望着某处,茫然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是英雄,为什么会获得她的青睐?他何德河能啊?
“哦!”她的小手推开他些。“你太用力了啦!”
“啊!”他收回双臂之时微觉异样,一整排细若牛毛的暗器往他们射来,他连忙抱着水幽欢跃开,她低低的呻吟了声,肩头微觉刺痛,却仍伸出光裸的双臂搂着他的颈,享受被他抱着的幸福感。
“是谁?”段舞阳叫道,低头望向他俩刚才所在之处,地上一整排密密麻麻的银针,看了不免心惊,到底是谁这么想要他们的命?
这时一阵笑声传来,是年轻女子的笑声。接着,几个红衣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随后迎进一位身着绿红衣衫、绝艳美貌的女子,笑声正是出自她的樱桃小口。
“好亲热呵,第一次见面,却没想到教我们撞见异人谷的丑事。”
明着是对段舞阳说话,可一双眉眼却是含嗅带怨的盯着被护在男人身后的水幽欢,瞧她长发披垂,小脸柔弱清丽的模样,她就一肚子火。
“阁下是谁?”段舞阳并未动气,也隐隐猜出红衣女子的身份,暗自决定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保水幽欢无恙。
“囚天堡宫主。”红衣女子冷声道。
“我们素不相识,但你却囚禁我们数日,还派人追杀我们,这是为何?”
红衣女子笑了笑,眼角眉梢邪气十足。“我虽和你素不相识,但我和你的主子却有过数面之缘,改日我倒要向他好好请教,他是如何练就一副宽大的心肠,纵容自己的属下和自己的未婚妻打得火热”
“住口!”段舞阳怒斥。
红衣女子依然笑道:“你以为不说就能隐瞒事实吗?段若青如果知道未来的妻子衣衫不整的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他还能笑得这么温柔吗?”
“你到底想怎样?”
段舞阳暴跳如雷,可水幽欢倒有几分了然,她低声在他耳畔道:“这女人看上你家公子了。”
“别胡说。”他回头轻斥。
“我才没有胡说,她巴不得除去全天下对段若青有意思的女人,我是他的未婚妻,正是她不除不快的眼中钉,肉中刺,恐怕将来若青若是没娶她,我们就要倒大霉了。”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红衣女子铁青了小脸,眉宇间的煞气益发浓烈,而水幽欢自己也是白了
小脸。
段舞阳终于发觉她的不对劲了。
“欢儿?怎么回事?是不是刚才”
“我没事,只是有些冷,快打发她走吧!”她挤出笑容好安他的心。
段舞阳信了她的话,转身面对一字排开的红衣人。“我的事,我自会向公子请罪,请宫主不必烦心。”
“你们窃去我的刑天九式,就是我不得不管的闲事,只要你们乖乖的把书交出来,然后向天下人谢罪,承认自己是奸夫淫妇,有负异人谷的栽培,我就可以放过你们。”红衣女子狂放的一扬首,双臂横胸的瞧着这对落难鸳鸯。
“办不到!”如果全冲着他一个人,他会接受,但要把水幽欢一起算在里面,除非他死。
“你当真要护她?”红衣女子似乎觉得这种考验很有趣。
“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他不急着发招,细心地衡量情势,他必须找时间发射求救信号,凭他一人恐怕无法冲出重围。
“好,那你只有陪着她一起死了。”
沉默已久的水幽欢突然叫道:“慢着”
红衣女子冷眼瞧她,根本不把她看在眼里似的扬高下颚,天性中的好妒心强烈的冒出头。
“我知道你的秘密,那天是你亲自把刑天九式送到我家里的。”水的欢很努力的想“是你,虽然你易容,也换了男装,但你的眼神没有变,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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