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点了点头,立刻跟着敖肃一起去了早餐厅,因为心中惦记着寻找战斧的事情,花翎吃得急匆匆的,甚至没有让敖肃给自己切面包片。
吃过早饭,众人集中在了一个会议厅中,敖肃放大了三维地图,显示在中央的桌子上空,火琏指着其中的一个岛屿,开口道:
“昨天夜里,凤族的巡查卫兵发现了这个岛上有轻微的能量异动,他们下去查看了一下,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今早我赶过去查看了下,发现岛上的结界确实有被人破坏过的痕迹。”
花翎抬眼看了看火琏,和昨天初见时的神采焕发相比,火琏今天脸色明显有些疲惫,眼中少了几分昨日的神采,虽然他极力的想要掩饰心中的低落之感,然而目光如炬的花翎早已看穿了一切。
看到前后两日判若两人的火琏,花翎的脑中突然不合时宜的闪过了一句台词:敖恣走的第一天,想他……
敖肃听了火琏的话,开口问道:“仙凡两界的五行基石,是否有遭到破坏?”
火琏抬头看着敖肃,摇了摇头道:“五行基石没有问题,基石所在的小岛,结界的防护是其他岛屿的数十倍,普通之人无法进去。不过……”
火琏指了指出问题的那个小岛,继续说道:“这个小岛,距离火行基石的位置很近,所以入侵者的目标极有可能确是五行基石。”
敖肃点了点头,抬眼对众人说道:“莲莱群岛上面共有三百多个岛屿,很多岛屿之间并无桥梁,只能通过水路相连,根据安安他们在白头山上看到的情况推测,这个男子应该并不太精通法术,而且目前凡间能量失衡,所有的法器都失灵,他如果想要到达五行基石所在的岛屿只能走水路。凤族目前已经严格把控住了岛屿之间的公共摆渡工具,他应该就藏在其中的一个岛上。”
金澜闻言,开口道:“凡间的法器失灵确实不假,但是他偷走的是创-世神器级别的干戚,不能和寻常法器相提并论。”
敖肃点头道:“确实如此,但是干戚一旦现世,必将会有煞气爆出,我们身在莲莱定会感觉的到。”
火琏点头道:“现在凤族的守卫遍布莲莱群岛的上空,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们能第一时间察觉。目前莲莱周围的灵压稳定,没有出现大幅度波动的情况,所以可见那人并未没有使用干戚。”
花翎闻言,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干戚是刑天的战斧,虽然刑天死后,和干戚之间的契约会自动解除,但是干戚本身的强大杀危并没有减弱,放眼三界,能不被干戚反噬的,没有几个人。所以,那个人不可能使用干戚。”
一旁的杨戬开口道:“话虽如此,但是那个人确实将干戚带离了魔界而自己毫发无损,可见干戚并没有伤害他。”
花翎眉头皱的更紧了,杨戬的话正是他一直以来的困惑,他搞不懂为什么干戚能如此无声无息的被人偷走。
杨戬想了想,继续说道:“三界之中,法器的最高级别为创-世神器,其次为神器,神器级别的法器不似寻常法器,结契的方式也有所不同,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干戚重新选择了新的主人,所以才不会排斥带走他的人。”杨戬似乎已经完全从郁垒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声音冷静,认真的分析着。
花翎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杨戬所说的事情,他岂会不知道,只不过他一直不想面对这个假设,刑天死后,留下来的东西只有这件兵器了,每次花翎想起以往的岁月,都会去养心殿中对着那几件兵器发呆,所有的哀思和回忆都尽数寄托在了这几件兵器之上。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刑天手持干戚,所向披靡的身影,在他的心中,干戚早已成了刑天的一部分。
千万年的时间流过,刑天的尸身早已在墓中化为白骨。唯一没有变化的,只有那养心殿中的干戚。花翎的心微微抽痛着,有难过,也有气愤,难过的是刑天的最后一件遗物恐怕也要离他们而去,气愤的则是干戚的背叛。
他没有资格去干涉神器的选择主人,但是在他的心中,早已经把干戚当做了刑天的化身,当做了自己的一个朋友。
花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他坐在椅子上,眼中的失落之意尽显,低头不语。
敖肃的目光停留在花翎的脸上许久,脸上的神情未变,眼中的光芒却似乎染上了几分暗色。
这时,一直跟在杨戬身边的郁垒开口道:“还有一种可能。”
众人闻言,都微微一愣,这个不靠谱的魔尊似乎从来就没有参与过团队有关正经事的讨论,今天头一次在公开场合发言,大家都抬起头看向了郁垒。
除了杨戬之外,在杨戬的眼中,郁垒就是透明的……
郁垒伸出手一发力,手中出现了一柄五尺长的狼牙槊。郁垒伸手挥舞了一下狼牙槊,只听空气中一阵阵嗡嗡作响,震动人耳膜发痛。
郁垒开口道:“狼噬虽然不是创-世级别,但是也是上古神器,神器不但能自行认主,而且还能与主人心灵相通,旁人虽然碰触不得,但是只要经过主人的允许,碰触亲近之人是没有问题的。”
说罢,郁垒伸出手,将自己手中的狼牙槊硬生生的塞到了杨戬的手里。那狼牙槊通体泛青,在郁垒手中之时周身泛起的青色光芒此时尽数敛去,似乎连尺寸都缩小了一些,煞气尽收的躺在杨戬的手中,如同一根安静的烧火棒……
杨戬看着硬被塞入手中的的狼牙槊,脸色也跟着渐渐变青。
而一旁的郁垒则露出讨好的笑容,凑上前去,旁若无人的搂住杨戬的腰,开口道:
“我的宝贝,都给你,你想怎么摸怎么用都行。”
杨戬咬了咬牙关,眼中的忍耐之色到了极限,他握住手中的狼牙槊,回手一挥,狠狠的砸在了郁垒的肩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