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怀抱,伴着她细声的轻哄,轻轻柔柔的抚去那些压抑多年的酸涩与痛楚,但发泄过后,理智慢慢恢复的他不免有些尴尬。
那是他深埋心中,最深最深也是最不愿让人碰触的一面,没想到在她面前全破了功,还让他很没男于气概的流下了他的英雄泪,这这、这“没事了。”尚不知他回神,她犹一下又一下的拍抚着他的背,出神的想象着“我相信,你跟你妈妈的感情一定很好。”
“嗯!”他不否认,不自觉的闭起眼,眷恋起她温柔的拥抱。
“我相信她都知道的,知道你的抱歉、你的遗憾跟你的努力。”微笑,眼眶却忍不住有些些的泛红。
“你又知道了。”哼了哼,存心跟她唱反调。
“我当然知道。”她也理直气壮“不都说是母子连心吗?”
就为了这理由?
她连安慰人也是这么天兵,雷焰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人家说知子莫若母,她一定都知道的,就像是她知道你的个性,晓得你虽然闹别扭却懂事,嘴里说着不要却会默默的帮着她关心雷先生,她才会那么样放心的放手照料年幼时期的雷先生,不是吗?”她坚信一定是如此。
“”他不知她从哪里来的自信,但在她的气势下,竞也没能反驳什么。
“我知道你的,就算你很生气,很气他,但你还是没办法放着雷先生不管”她知道他人好,一直就知道,要不然他犯不着那么大老远,翻山越岭的上到雷园来度假。
这种事,连她都能察觉,知道他的心,她不信生他、养他的母亲会不清楚他这种面恶心善的个性。
“你其实一直都在关心着雷先生,因为他是你妈妈的挂念,也是你的挂念”
“别提了。”她不说还好,他是愈听愈气“雷冬凛那个没血没泪的冷血人,事发后别说是滴眼泪,就连眉头也没皱上一下,也不想想自他回到雷家后,生活起居都是我妈在罩他的,那个混蛋!”
他始终耿耿于怀,但她听他这时还有心情骂人,却是忍不住想笑,也较为安心了。
“就算这样,你心里还是把他当兄翟拼待的,不是吗?”她直指问题重心。
不愿证实任何说法,雷焰倔强的不发一语。
他不懂,她怎么能一语中的,将他的心事说得神准。
有些不甘心,没想到被她看透了,但一方面却又觉得很好,有个人正确的来说,她能这样了解他,也好。
“我真搞不懂你。”他说,有些些埋怨,明明觉得她神经粗到一种极限,但偏偏她的粗神经却往往能一针见血的看见问题点,他的问题点。
“我才搞不懂你,明明心地那么好,却老是装得凶神恶煞。”她反驳他,决定来提另一件事“还有,我都还没跟你道谢呢!你别想引开我的注意力。”
“说什么啊?”他皱眉,不懂她在讲什么。
“当然在说你救了我们的事,谢谢你。”她说着,诚心诚意的道谢。
“”不想再提那件意外,他显得狼狈,只是没让她看见而已。
“我还记得,车子撞破护栏时,我以为我们要没命了。”她软软、略略带着点稚气的声音带着点恐惧,因回忆而起的恐惧“要不是你够冷静、要不是你不放弃,在车子像云霄飞车一样的时候,还继续镇定驾车,只怕我们真要没命了。”
那情况,她只是三言两语带过,但也只有经历过的他们两个人才知道,那短短的几秒钟内是多么惊骇与险恶。
虽然说,也是他们运气好,被撞下去的地方没有断崖那般的垂直角度,勉强还算有个坡度可言,但要不是他的临机应变,努力尝试用地势化去冲力,又是那么样的不肯放弃,在撞上巨岩之前一再的用小撞击减低速度,他们现在是不可能以骨折跟破相了事。
所以她很感谢他,真的。
他郁闷的声音在她脑门上方轻扬起“要不是我”
“是啊!”微微笑,她完全肯定他“要不是你,我们现在就不可能活着了。”
“要不是我,你根本不会遇上这种事。”他阴郁,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你在说什么啊?”她吓到,稍稍拉开彼此的距离,瞪大眼看着他。
他不想重复,回避着她的目光,很确定她已经听到了。
“雷焰,你看着我。”她伸手,避着他脸上的伤,轻捧住他的脸“这不是你的错,知道吗?”
只能称之为性感的薄唇略略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但他眼中的自责与不以为然已经说明太多。
“你也不是自愿要被人爱慕,错又怎么在你?”
那开开阖阖的小嘴仿佛带着魔力,雷焰看得有些失神。
这种姿势,这种画面、这种气氛,怎么看怎么想都只适合做一件事。
如同着了魔一般,雷焰完全不脑控制自己
“听到了吗?你不要乱自责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给那个疯女人好看,是她害我们唔”讲不出来,因为让雷焰堵住,用他的嘴。
惊吓,罗娜妲吓到了。
为他的行为,也为她的行为。
她竟没有制止、制止他,制止这反常的行为?
包可怕的是,她非但没有制止,相反的,在惊讶后,竟不由自主的响应了起来!
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知道,因为她现在没有空想那个。
热吻仍在持续当中,生人勿近、生人勿近。
。。
“咦?”好困惑、好不解“姑姑他们在做什么?”
“米米别看。”一手捂住小毛头的眼睛,另一手掏出行动电话,赶紧抢时间拍摄绝佳画面。
当然不是很满意,行动电话的附设相机,哪有他专用的数字相机来得专业?
但没得讲究,此时此地,能有东西拍就该偷笑了,他可没不知足到那种地步。
照照照、照照照很好!就这样!
案发之地不宜久留,没空管拐杖不拐杖,元官熹抱起米米就跑,路途中不忘滴滴嘟嘟的拨号
这么突破性的最新发展,怎么可以不给行韬看呢?
“元官叔叔”小娃儿被抱着跑,小小的眉头皱着,仍在回想刚刚那一幕。
虽然说他只看见一眼,但嘴巴贴着嘴巴的画面已深印在脑中,让小小的心灵感到好奇不已“姑姑跟叔叔在做什么?”
“米米不是想要叔叔当你的把拔吗?”微笑,贼咪咪的那种。
“嗯!”小脑袋瓜异常用力的点了点。
“米米的心愿很有可能会达成喔!”提示他。
“真的吗?”好兴奋,小鹿般的瞳眸闪着晶亮的光辉。
“是啊!有希望,很有希望呢!”嘴里说着,心里却是在想,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再来要把画面传给谁。
嗯嗯,不然凛跟海宇那边也顺便传一传好了,毕竟是兄弟嘛!傍他们一个了解以及关心彼此的机会,兄友弟恭的画面也许指日可待。
念头打定,滴滴嘟嘟,又是一阵忙碌的拨号
。。
哒哒哒哒,直升机来来去去,去了又回,今日里的山区很不平静。
整个回程里,罗娜妲努力假装没事,但天不从人愿,粉颊上从未褪过的红潮明白头示有事。
即便一路上,同行的元官熹跟米米都没多问些什么,但是一路上对着他们不寻常的灿烂笑意,她总觉得别扭,不自觉的感到一阵的心虚与尴尬。
特别是现在要下直升机,雷焰抱起了她,她又看见他们两个人对着她笑了。
她真的很想问问,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但最终还是没胆。
奇妙的气氛一路延续到雷焰要抱她回家的那一刻
“等等,先别送娜妲回去。”元官熹喊住雷焰。
雷焰没说话,扬眉询问。
“里面。”指指主屋,元官熹笑得神秘“有个惊喜给你。”
正要再问,就看童董领着凤儿而来。
“姑姑、姑姑!”粉娃娃喊得好大声,毫不遮掩她的兴奋,继续大喊“新娘子,姑姑是新娘子。”
粉颊羞个通红,罗娜妲作贼心虚,完全不知该怎么反应。
“小捣蛋,姑姑是因为脚受伤,所以焰叔叔才会抱着她,不是新娘子。”童董知道小丫头是误会了什么。
“不是?”可爱的小脸儿露出困惑之色,脱口道:“可是亲亲,焰叔叔跟姑姑亲亲,亲嘴嘴喔!苞姨一样,把拔跟姨亲嘴嘴。”
前半段让罗娜妲羞得无地自容,后面段让童董羞得无地自容,两个小女人就这样僵硬在原地,粉粉的脸颊满是不知所措的红。
童董没想到会让小丫头看见她与雷冬凛私下亲热的画面,更没想到会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被抖出来,尴尬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罗娜妲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么羞人的事,她决计不可能有那个心理准备,预设那样私密的亲热事会让人三言两句的全抖了出来。
她窘、她羞,她觉得难以见人了,可是在这些的尴尬与害臊当中,她更想不通,凤儿这小小娃儿怎么那么厉害,连他们在医院中不小心发生的亲热,而且应该算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亲热都能发现?
雷焰好歹也是当事人之一,但也不知是心态还是脸皮厚度不同的关系,即使正抱着罗娜妲,也不见任何有关于害臊之类的异色出现在他贴了半边纱布的脸上。
他唯一做的是,在第一反应时间看向元官熹,用一种杀气腾腾的表情跟狠厉的目光;而后者,微笑,很无辜的微笑,佯装什么事都不知道。
“那个”其实很想逃走,然后找个地洞躲起来,但童董知道她不能,只得忍着臊意,试着转移话题,把注意力拉回正事上“先进去吧!凛跟行韬都在等着你们。”
“行韬?”雷焰略感意外“他来了?”
“何止他,连行隐也回来了。“元官熹这时才说。
“发生什么事了?”雷焰第一个反应是出事了。
“敢让你受那样的意外,你以为,行韬跟行隐会放任着不管吗?“元官熹如是道。
也许外人难以察觉,但他早发现了,他们雷家三兄弟平日看起来并不特别的亲近,但其实一个比一个还要护短。
现在雷焰出了这么大的事,虽然命大不死只是皮肉伤,可却已经足够激怒这些护短的雷家人。
就算不是雷冬凛震怒下做的指使,影子制度下的行隐也不可能放过干休,而除了行隐,身为历任来最出色的影子,责任心重到一种不象话程度的行韬,他也不可能放着不管。
“先进去吧!”清俊的面容仍是挂着笑,可笑意并没达到眼里“你一定会喜欢他们为你请来的贵客。”
雷焰瞬间明白了“他们找到那个疯女人了?”
眉头一挑,年轻俊逸的面容染上一抹流气,不带笑意的笑问:“除了她,还能有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