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看看这个。”
狐疑的接过纸袋,她看了他一眼,抽出里头的资料。“验伤单和诊断证明?这是”
“你不觉得里头的伤者相片长得很像我吗?”他还指导她看伤势。“这个是挨你拳头导致的,这个是你拿矮子乐敲的,还有这是我醒来时腿上多了好几处的瘀伤,实在想不透是怎么来的,想必是你趁我昏迷时补上的吧?”
看到最后诊断医生的签名栏上,签的竟是聂旸时,封尧姝简直快抓狂了!“你”“医生公会上有我的名字,就算法庭上见,法官也会相信我的话。”这话是拿来吓她的,其实可不可以由受害者自己当诊断医生他也不清楚。
医生公会?“少膨风了!你几岁,那种公信组织怎么可能有你的名字?”
能加入那种组织,就一定要行将就木吗?“信不信由你,反正若不幸法庭上见,你就可以知道真假了。”
有了危机意识,封尧姝提高警觉。“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喜欢听话的女孩。”他靠著椅背悠闲的看着她。
听话?“我打出娘胎就不知道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很有挑战性。”
“不怕死的话,你就试试看!”这男人真是打从地狱来的,一脸向她索命的笑容,而她竟认栽了!简直不敢相信!
“遇到你这样的人,我早置死生于度外。”遇见她真是幻灭的开始。习惯看相片说故事的老爸,这回凸大槌了!
嘿,还连“宜室宜家”这种鬼话都说得出口!试问哪个“室”、哪个“家”需要这种打人像打狗一样的恐怖份子?
不过这种恐怖份子,似乎比原来的温柔婉约型有趣得多了。
“有心理准备的话,那也表示说我可以放手整你喽?”
“欢迎!”他笑咪咪的。
这只讨人厌的笑面虎!“真希望看到你那张虚伪笑脸崩下来的样子!”她手叉著腰,咬牙切齿的说。
“我也想看看你被扣考时,欲哭无泪的模样。”他双手撑著桌子站了起来,身子略倾向她。“看来,我们各自有所期待喔!”
“你”因为他太靠近,封尧姝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心跳得好快。
捕捉到她一刹那的可爱神情,聂旸脸上的笑更深了。
“我怎样?”他的身子倾大了角度,眼见两人就要吻上,封尧姝慌慌张张的退了开来。
“你你你这死色狼、臭淫贼!继白嫖事件后,你竟连自己的学生都想染指!”她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你你会有报应!”说著立即甩上门,逃也似的离开。
看她吓得惊惶失措,且气得七孔冒烟的样子,聂旸放声大笑。
他想吻她?不,他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有趣,真有趣!看来他找对了排遣乏味生活的人了。
未来的日子很刺激!
。。
下了课后,温香祥和封尧姝走在一块,她苦口婆心的劝著“喂,聂旸来真的耶,你已经被点了两次名了。”
她每次都会替聂旸带话给她,打开学到现在已经好一段日子了,可封尧姝仍是我行我素。不过已经不错喽,起码八次课她到了六次。
可见也是有在怕嘛!
“他这次又叫你放话要当了我,对不对?”封尧姝恨恨的说:“死‘造孽羊’!”那是她替他取的新绰号。“开学两个多月了,我这样的上课出席率已经给足了他面子!”
连禹荷都知道出现了这么一个催命鬼,可见他真的严重扰乱了她的作息。
说到禹荷那家伙,上一次才被她晓以大义的去告白,该是成功了吧?否则她上一回回家,撞个正著的热吻画面又代表了什么?加上她最近眉开眼笑的,老是约会得叫她老找不到人。
又是一个陷入恋爱绝症的病患!
“他的课真的上得不错,同学们都觉得他比老马好,为什么你就是不来上?”
他的课讲得好倒是真的,看不出来那样的人肚子还真有些东西,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那又怎样?反正不上他的课我自己也能理解。”
“可你不上课,他还是会当了你。”不只是当,还扣考!那事情会变得很严重耶,她真的很替她担心。
“那克星!”
两人往公车站走,温香祥忽然看到一部红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车,她艳羡的大叫
“哇,法拉利耶!”上头还坐了个打扮时髦的美女,不过看起来好骄傲的样子。“她在等谁啊?”
她没注意到身边的封尧姝,一看清楚那时髦美女时的表情,有著深深的恨意。她美丽的眸子瞬间没了温度,冷冷的隔著十来公尺注视著她。
齐秉萱?斋允中的掌上明珠呐!
敝不得,怪不得仅二十六、七岁的女人,开得起这种价值数百万的名车!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不过还真奇怪?她又不读这里,来这里不知道等谁,这么想的时候,忽然看见聂旸由另一端走来。
齐秉萱一看到他出现,立即一改骄傲的态度,笑谷可掬的下车步向他。
聂旸首先注意到十余步开外的封尧姝和温香祥,齐秉萱顺著他的目光望了过去
她先是一阵讶异,随即撇开脸,娇嗲的对聂旸说:“聂大哥,我妈在等我们吃饭呢,快上车吧。”
“等一下,我有些事得先处理。”他走向封尧姝,齐秉萱也快步的跟上,生怕有个什么突发状况。
聂旸她要定了,谁也不能抢!她可是从小时候对他印象就很好,因此得知他来台后,便想尽办法的要妈妈替她安排一些机会接近他。
多年不见,他更加轩昂迷人了!只要一接近他,她心头就会小鹿乱撞,现在已经很少男人能让她这样意乱情迷了。
这男人可是未来asv的总裁,和她以往交往过的即可抛式的男人可不同,她无论如何都得牢牢的捉住他。
“上课时间看不到你,现在却看到你,咱们真是老是错过。”
封尧姝冷笑的说:“你现在还看得到我已经不错了,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那个千金小姐呢。”
齐秉萱一听她提及她,高傲的抬高脸。
母亲是企业之后,父亲是一院之长,她的确称得上是千金小姐。可从她喜欢徘徊夜店,男女关系也复杂得乱七八糟的情况看来,这位千金的私生活实在令人无法领教。聂旸心里这么想着。
“尧尧姝。”温香祥真怕她不用第三次缺席就提早玩完了。
“你放心吧,在扣考你之前,我再忙著看其他女人,也会挪出时间盯紧你的。”聂旸对著她一笑,然后看了温香祥一眼。“好好盯著她来上课啊。”
“喔,好!”温香祥只要看到帅哥,就会忘了今夕是何夕。
封尧姝横了她一眼“叛徒!”
“聂大哥!”齐秉萱等得不耐烦的叫著聂旸。“快迟到了。”她推著他走,手还大方的扣入他臂弯,并频频偷偷回首瞪视著封尧姝。
温香祥奇怪的问:“喂,你认识那女的?”远看还挺标致的,近看才知道她涂了层厚厚的妆,还是尧姝漂亮多了,不必靠化妆也能成为医学系第一美女!
只是美人恰北北,一群摩拳擦掌的男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尤其在第一号仰慕者自以为潇洒的想藉由抚摩她的秀发告白,却被还以一记拳头,当场流下两管鼻血和两行泪后,就再也没人敢舍命求美人了。
医一时,校园中还流行一段改自诗经的嘲讽歌谣,夭寿美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血溅当场!
封尧姝根本就是活脱脱现实生活版的野蛮女友嘛,虽然说有美女走在身边,即使她是同性也一样走路有风,可是一想到她不知何时会伸出的拳头和“开口对方死”的毒舌,她的心脏真的有些承受不起。
封尧姝不但性子凶悍,连嗜好都很奇怪。她永远忘不了,第一次到修车厂找她的时候,她由一部车子底下爬出来的样子
天呐!那真是医学系的系花吗?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油垢不说,那张脸也无法幸免,最最可怕的是那双本该拿手术刀或听诊器的手,竟活像“捡骨”的,黑抹抹的,果真是“黑手!”
封尧姝是如此也就算了,她还有个就读国立大学,小她一岁,且弹得一手好古筝的妹妹。
本想说会弹古筝的女孩一定是长发飘逸,宛如古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尤其她又是封尧姝的妹妹,那就更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了。但在医三的时候,她第一次看到封禹荷,她终于对封家的女儿死了心。
天呐,她根本就是完全没有女人自觉的男人婆!三分头女人留三分头?她刚被关回来吗?
最令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她还开了家惊人公司,而且还很赚钱。
封家两姐妹都是不正常的怪ㄎ丫!
目送著聂旸离开,封尧姝真的是恨得牙痒痒的,还有那个齐秉萱什么东西!
“那种像狗的女人,我怎么会认识!”
“狗?”
“你不觉得她看着造孽羊的感觉,很像一只看着盘中食物的狗吗?”她不屑的冷哼“哼,怕别人抢夺?放一百个心,正常人不会对‘狗食’有兴趣!”
温香祥少了根筋的问:“现在的狗食都那么高级吗?”她一脸垂涎样。“呵,如果能,我也好想咬一口!”
封尧姝拍了一下她的头。“你给我有志气一点!”这超级哈男女,有异性就没人性!她看着那部飙远了的跑车。“哼,有什么了不起?有一天一定要他栽在我手上!”
“哪个他?”
“那只母狗和那盘狗食。”
“那还不容易,把狗食抢过来,母狗一定气得跳脚。”温香祥不假思索的说。
封尧姝横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好法子。不过,我对狗食没兴趣!”她笑得假假的。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