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打着赤膊的上半身可以感觉到她脸的肤触和手心的柔软度,这是一个很奇妙的碰触,似乎有股燥热从他体内窜升直达脸部,她是如此地娇小而脆弱,令人忍不住有股想将她拥入双臂里好好疼爱的冲动。
对他而言,这瞬间彷佛是静止的直到其它女子嫉妒的尖叫声将他恍惚的思绪拉回,他才恢复了俊酷的本色。
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搞冲动的时候。
人多嘴杂,盼盼无法适应有这么多男性存在的地方,因此他若无其事地将她带入后台,免得其它人吓坏她,不过后头自然跟了三个好奇心旺盛的跟班。
穿上t恤后,人也比较理智点,免得淫欲作祟。他咳了一声润润喉,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的助理告诉我的。”
“这地方龙蛇杂处,不适合你来的。”
“咳、咳”那两位一龙一蛇的损友,毫不客气地大声咳嗽以示抗议。
“真是男俊女俏呀,是不是?驭辰。”韩敛装模作样地揶揄。
“好登对呢,是吧,织星?”单驭辰装模作样地奉承。
“看起来好像无尾熊抱着尤加利树喔!”织星很老实地脱口而出。
要假装忽视那三个虎视耽耽的电灯泡似乎很难,事到如今不介绍也不行了。
“她叫顾盼盼。”睨了他们贼笑的脸一眼之后,邵更旌轻声为盼盼介绍。“他们三个是我的好朋友,不用怕。”
“啊”望着他们,顾盼盼的双颊染上了羞红。
单驭辰泛出俊朗的笑容。这也难怪,少有女人看到他大帅哥单驭辰不动心的,一见到美女,惺惺作态的本性又犯。
织星睇了他一眼。又来了,这个花花公子。
“你好,大美女咦?”娇俏的倩影掠过他,直接往他身后的织星走去。
“你好,我是顾盼盼,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啊?你好,我是灿织星。”虽然有点意外,不过织星也很友善地回应。
“哇,你名字真好听。”
“是吗?谢谢。”织星不好意思地抚着脸庞娇笑。
“你身材好棒喔,好迷人。”
越说织星越不好意思。这女孩真是可爱,说的话像是蜜一般甜进了心坎里。两人就这么热络地聊起来。
韩敛似笑非笑地拍拍驭辰安抚着,被女人忽略别太难过。
单驭辰无趣地半眯着眼。被女子忽略还是第一次呢,她不看他反而注意织星,真是莫名其妙。
“你的女人眼光是不是有问题,对眼前的大帅哥竟然视而不见?”他朝邵更旌咕哝了一句。
“她是同性恋。”
“喔,原来是这样啊,哈哈”笑到一半,声音忽地止住。“你说什么?”
“她只对女人有兴趣。”
“没品,连这种玩笑也开。”斥责着好友,不经意瞥了她们一眼,单驭辰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你的胸部好柔软喔”
彼盼盼脸红心跳地摸着织星胸前迷人的浑圆。
“呵呵”织星干笑着,被女人摸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她极不习惯。
但是顾盼盼说想试试看弹性,她又不好意思拒绝,其实都是女人,应该没关系吧
单驭辰飞也似地迅速将织星拐入怀中,活似害怕一个宝贝玩具被别人给抢去的样子,将她带到角落离得远远的。
“干么?”织星纳闷着。
“她摸你。”
“都是女人有什么关系?”
“她是同性恋。”
“别开玩笑了。”
“你看我的脸像在开玩笑吗?”
盯着驭辰正经严肃的面孔,她眨了眨眼。
“你的意思是我刚刚被性騒扰了?”
“可以这么说。”
她呆了一会儿,像是发现了一件难脑粕贵的事而弯起两边的嘴角。
“呆子!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可是除了你,我没被别人性騒扰过耶”
哇咧他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她这样令人又气又爱的女人了,真怀疑她的脑袋是什么做的?
韩敛则是有礼地对盼盼打招呼,眼神却莫测高深得让人猜不透。如果这女孩真是同性恋,那么更旌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邵更旌只担心她晚上单独出门会遇到坏人,谨慎地叮嘱她。“下次打电话给我,我会去接你。”
“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喏,送你。”她将一个美美的袋子递给他。
“这是什么?”
“礼物呀,我亲手做的。”
“喔?”大概是什么手工艺品吧!他没多想便直接拿出来。
一件深红色的女用毛衣展现在大伙儿的眼前,邵更旌呆若木鸡地盯着,连同一旁六只灼灼的眼睛也愣住了。
“这是我熬夜织的喔,这里的花纹是我最近刚学的,好看吧,比比看,哇好适合旌旌喔!”她开心地拍手。
“旌旌?”其它三人讶异地同时出声。
室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邵更旌暗自叫糟,此时此刻装糊涂是唯一的选择。“我们到房间去。”拉着盼盼就要溜,可惜他的身子动弹不得。
四只八爪手缠上他的脖子、胸及肩膀,单、韩两人带着诡异的奸笑,斜眼瞄他,一左一右地黏着他。
“好漂亮的毛衣啊,旌旌。”单驭辰好暧昧地说着。
“原来你有这种癖好啊,旌旌。”韩敛极力忍住快要溃堤的笑容。
“叙敛,那个木兰辞里头是怎么说的?”
“辰辰,让我想想看噢,对了,里头好像是说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换我来,下一句是出门看伙伴,伙伴皆惊惶。”
两人同声吟道:“同窗十二年,不知更旌是女郎。”语毕,立即毫无气质地捧腹狂笑,连织星都笑岔了气。
包旌揉着隐隐作痛的头。这下惨了!怕是要笑声绕梁,三日不绝了。再看看他们,几乎每个人都笑倒在地,他忍不住摇头叹息。更正,恐怕是一辈子也难以翻身喽!
“够了!不要笑他!”
这突来的一吼,让众人瞬时止住了笑意,定定地看着脸红气喘的盼盼,她含泪的神情使所有人都愣住了。
“喂!你”连邵更旌都一脸意外。
“不要笑旌旌,其实他很痛苦的,想当女人当不成,那种椎心之痛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心是女人的,却空有一具男人的躯体,你们这样笑他,于心何忍?”
“那个你不用这么激动。”邵更旌冷汗涔涔地劝着。
“可是他们嘲笑你,我我好难过。”她终于忍不住埋在他胸怀里大哭,为他凄惨可怜的命运而悲恸。
老天!谁来告诉他如何处理这种失控的状况呀!
一旁目瞪口呆的三人,虽然搞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不过要配合这种悲伤的场景,他们也是可以很快入戏的。
“都是你,居然把她弄哭了。”单、韩两人同声指责邵更旌。
“你们很欠扁耶!明明是你们弄哭她。”他抽动着脸部肌肉,要不是怀中还抱着她,他现在一定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
“对不起,旌旌,我们错了。”
邵更旌瞪着他们,害怕这两个痞子不知又想玩什么游戏。
“在一起这么久,居然没发现你是女人。”韩敛摇头叹息地拍拍他。
“咱们别打搅他们,女人心是很脆弱的。”驭辰更是为他掬一把同情之泪。
跑龙套的两人依依不舍地挥别舞台,再不走怕又破功笑出来了。
“走吧,宝贝。”驭辰拉着还愣在原地的织星。
“耶?可是他们”
“不用可是了,咱们去前面吟诗作对。”
“啊?吟诗?”
两个男人又开始摇头晃脑地吟着。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两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狂笑声是唯一的背景配乐,贱嘴一族毒瘾发作,想戒掉,等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