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等着圆房的份!
纪左司好奇地看看脸色苍白得像个鬼似的倚擎天,然后又看看突然闭嘴不言的倚敬辰,"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没事。"倚敬辰连忙答道,他可不敢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如果擎天找了个男人来当他的老婆,那他这一生岂不是完了?不由得,敬辰打了个寒颤。
看倚敬辰这副德行,倚擎天满意地扬起嘴角,这还差不多。
倚廷洛跟在倚仲君的身后走进屋内,他很讶异,仲君居然没有锁门!
"这儿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好偷。"倚仲君瞧见倚廷浴质疑的目光时解释道,更重要的一点是,这里的村民也不会来光顾他的家,因为他救活了许多人的命,村民视他若神祗,而且附注一点,村民一向安贫乐道,此地甚少出现小偷。
倚仲君的住处非常简陋,客厅除了桌子,椅子和书架以外便别无长物了,书架上摆的全是有关医学的原文书。
倚仲君给每个人倒了杯茶,"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他环视了众人一眼,最后把视线停留在倚廷洛身上,他希望倚廷洛能给他一个答案。
"只是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倚廷洛答道。
"我很好,"倚仲君盯着倚廷洛良久,忍不住地问道:"你们并不是来抓我回去的?"
"干么抓你回去?"倚廷洛反问。
这下子倚仲君被问倒了,对呀!他们干么要抓他回去?他又没有犯了岛规,也不曾为非作歹。
"不过"倚廷洛突然开口。
"不过什么?"倚仲君紧张地问。
"你今年也已经三十一岁了,难道不该娶个妻子了吗?"倚廷洛问。
原来这一行四人浩浩荡荡地前来找他,为的就是要催他赶紧结婚!这未免也太隆重了吧!"结婚这档子事是急不来的。"倚仲君摊开双手,神情颇为无奈地道:"我总不能自己一个人上教堂结婚吧!"
"你可有心仪的女孩子?"倚廷洛问。
"没有。"倚仲君回答得可干脆,"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交女朋友?"
"你该不会喜欢男人吧?"倚敬辰突然插口道。
话才一说出口,一支小巧可爱的飞刀正不偏不倚地削下倚敬辰一小绺的头发后,没入墙壁之中。
敬辰一愕,随即哇哇大叫道:"二哥,你怎么可以削掉我美丽的秀发!"
"你别那么联噪行不行?"倚仲君把玩着手里的另一把小巧可爱的飞刀。
他他居然骂他聒噪!倚敬辰这次可是真的深受打击了,只见他可怜兮兮地蹲在墙角,自言自语地道:"我要跟妈咪说你们都欺侮我。"
倚仲君摇头失笑,这小子的个性一点都没变,"敬辰,厕所在后面。"
"你管我!"倚敬辰闷哼。"现在外面有很多小姐在偷看,你的姿势很不雅观,恐怕有损你完美的形象哦!"倚仲君憋着笑道。
"真的?"倚敬辰赶紧站起身来,故作优闲地背着双手审视书架上的书,并且偷偷地往窗外一瞄。
倚仲君见状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二哥,你骗我!"一见外头没人,倚敬辰马上大声地指责道。
倚仲君不否认,"不过你刚才的姿势真的很难看,啧!啧!活像在蹲厕所似的。"
"我喜欢蹲厕所,可以吗?"倚敬辰没好气地说。
"当然可以。"倚仲君摊开手笑道。
"别闹了,你们两个。"倚廷洛正色道:"仲君,爸妈大概在下个月十日会回到家,到时候你会赶回来吧?"
"当然。"倚仲君答道,他离家太久了,是该回去一趟了,"时寒呢?"
"没人知道他的下落。"倚廷洛叹了口气,时寒受的伤令他自己有殛端的改变,就连人狼族的先知擎天也察觉不出他的下落。
"他太痴了。"此时,倚擎天也忍不住地叹道,他不禁想起倚时寒的往事
时寒在十八岁时爱上一名女子,那时他还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年,某一天他和女友相约在公园见面,偏偏他却临时有事无法赴约,而且也联络不上她,不料她却因此遇上一群不良少年而惨遭轮暴身亡。
这种事并非任何人所愿意的,而时寒将一切的错归究于自己,他恨天,恨地,恨那群不良少年,最最恨的却是他自己,如果他当晚前去赴约的话,那么一切的悲剧都可以避免从此,时寒便由一个爱笑的阳光少年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至今仍没有任何有关于他的消息。
"等他想通了,他自然会回来。"收起思绪,擎天的脸色已经渐渐地恢复正常。
"敬辰,你在做什么?"倚仲君发现敬辰又蹲在地上了,而且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捡我的秀发。"倚敬辰边检边道:"这可是无价之宝耶!"
"神经病!'倚仲君摇了摇头,他真是服了敬辰。
忽地,倚敬辰站起身来,双手毫不客气地在倚件君身上摸索一番。
'你做什么?'倚仲君拍开倚敬辰的手。
'你身上还有飞刀吗?'倚敬辰问。
'问这个干么?'倚仲君不答反问。
'好奇而已啊!'倚敬辰上下打量倚仲君一番他到底把飞刀藏在哪里?
'有,而且为数不少。'倚仲君道。
他这个医生恐怕是与众不同,而且是独一无二的,不论何时何地他的身上总有好几把飞刀,却没有人知道他将之藏在何处,他的刀能救命也能置人于死地。
'时候不早了,你们就委屈一下,吃我煮的饭菜吧!'倚仲君又说。
'你你会做菜!?'纪左司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那当然。'倚仲君好笑地望着纪左司道:'不然!我岂不是早饿死了。'
'二哥,你是我的偶像!'倚敬辰不要脸地喊道。
'不必拍马屁,待会儿你负责洗碗。'倚仲君乘机派了个工作给他,这就叫做拍马屁拍到马腿上。
不过,倚敬辰的原则一向是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我一个人洗不完的。'
倚擎天本来是幸灾乐祸地斜睨着倚敬辰,闻言他的脸色又一变,他铁定又会被敬辰拖下水。
'好吧!那擎天你帮他吧!'倚仲君道。
倚擎天的脸马上垮了下来,果然不出他所料,跟敬辰这种人当兄弟,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
倚廷洛已经习惯了倚擎天和倚敬辰的三天一小斗、五天一大斗,大概是他们两个人的八字不合吧!
倚仲君走向厨房。
'可要我帮你?'纪左司在他后面出声问着。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倚仲君笑道。
约莫半个小时后,厨房里便传出了阵阵令人垂涎的香味,看来倚仲君的改变不可谓不大。
'左司,你来帮我端出去吧!'倚仲君的声音自厨房传出。
当所有的菜都端上桌之后,众人皆愣住了,虽然只有五菜一汤,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虽然不是名菜,但是每一样菜都色香味俱全得令人垂涎三尺。
'吃饭了。'仲君道。
众人没反应,只愣愣地傻看着桌上的佳肴。
倚仲君只好大叫:'吃饭了!'他就知道他们一定不信他能煮得一手好菜,如今事实胜于雄辩。
'你嫁给我吧!'纪左司有感而发,现在能煮得一手好菜的女人已经不多了。更何况是个男人,仲君应该当女人才对。
倚仲君一愕,原本不苟言笑的左司竟然也会开起玩笑来了,这五年之中,他恐怕是错过许多事了。
'怎么样?'纪左司边吃边问,想不到仲君的手艺这么好。
倚仲君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什么怎么样?'
'嫁给我吧!'纪左司说,他仍没放弃。
仲君闻言差点被嘴里的那一口饭给噎死,'闭上你的嘴,吃饭吧!'
'闭上嘴怎么吃饭?'纪左司一脸无辜地说。
'我是教你别再说一些令人消化不良的话,又没教你不准吃饭。'倚仲君一脸没辙的表情,没想到左司竟被同化至此,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有此能耐?他的大嫂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倚仲君的视线一直停在倚廷洛的脸上而不自觉。
倚廷洛笑道:'别一直盯着我看,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你还是嫁给左司好了。'
这次倚仲君是真的噎着了,不过是被他自己的口水噎着,'咳!咳!咳'
倚廷洛拍拍他的背,'你还好吧?'
'我没事。'倚仲君顺过气道。
一旁的倚敬辰自始至终都埋头苦干,不曾抬起头来,倚擎天亦同。
吃完饭后,倚敬辰和倚擎天便乖乖地到厨房把碗洗好。
'你们该不会打算今晚要下山吧?'倚仲君突然问。
'怎么了?'倚廷洛并未否认。
'晚上的山路并不好走,你们还是明天一早再离开吧!'倚仲君提议道。
'你这儿并没有多余的床铺。'倚廷洛提出事实。
倚仲君想了一下才道:'不过医院里有。'言下之意是要他们去睡病房。
'我没生病吧么睡病房?'倚敬辰吃饭后有力找碴了!
倚仲君觉得早知如此,就该让敬辰饿昏算了,'不然你睡地上好了。'
'你们的病房又没有冷气。'倚敬辰鸡蛋里挑骨头。
如果不是他在医院里服务,人家院方还不见得愿意让他们去借住一晚呢!'要冷气是吧?'倚仲君笑得有些奇怪。
'嗯!'倚敬辰点头。
'有一个地方十分符合你的要求。'倚仲君一脸诡异地说。
'哪里?'敬辰好奇地问。
'太平间。'倚仲君露出奸诈的笑容。
什么!教他去睡太平间!倚敬辰尴尬地道:'那儿是死人在睡的。'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什么都不怕,就是怕鬼。
'把你自己当成死人不就得了。'倚仲君良心建议道。
绝招!众人除了倚敬辰外,皆无不赞道。
no!no!no!他宁愿当自己是病人,至少还有救,当死人?那岂不是gameover了,'我还是睡病房好了。'
般定啦!倚仲君在心里偷笑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