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尧祆快搞不懂自己了!
为什么会让她进来?
因为她是客人,想喝杯咖啡,而且承诺会付钱,所以自己让她坐在这里。
ok,这样的逻辑他能接受。可是问题在于这个女人不单单只是喝咖啡,她还大有对他来个全民开讲的架式一张嘴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就连外头的雨势都已经停了,她的嘴巴还在动。
一般人会这样喋喋不休的喝咖啡吗?
如果每个客人都像她这样的话,性情有些孤僻的他早就发疯了。
“我觉得你这间店的名字怪怪的。”
单尧祆煮著咖啡不看她。这女人真能讲!从天气、交通、阿扁从政史到现在连他的店名也有意见。
“浪漫咖啡屋,感觉很奇怪。”梁孀啜了口香醇的维也纳咖啡润润喉,杯子一放下她又开始讲“因为卖咖啡的人一点也不浪漫,简直冷淡得可以用冰山来形容,所以你当初应该把店名取作冰岛屋,搞不好生意会更好。”
“这名字不是我取的。”
奥?“你刚刚在跟我讲话吗?”老天,不敢相信她自言自语了一下午之后,终于得到他的一句回应。
单尧祆睇了她一眼,将煮好的咖啡放在托盘里准备端出去。“浪漫咖啡屋不是我取的。”
“那么是谁?”
接著,他将发泡的鲜奶油挤在咖啡表面上,再缀以切细的柳橙皮和巧克力碎片,一杯香气浓醇、装饰鲜活华丽的咖啡便完成。
天呐,原来他真的有准备两把刷子来卖咖啡耶!梁孀看得一愣一愣的,心中不免对眼前这个冰山男有了些许改观。
她以为他只会挑眉毛跟摆冷酷,原来并不只这样。
“是皓玥取的。”
一时间无法会意,她困惑地眨眨眼。“谁?”
他按下不耐抬起头望着她“店名是皓玥取的,浪漫咖啡屋。”
“皓月是女的?”
梁孀也不知道自己的语气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但是好嘛,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此刻真的屏住了呼吸等待他的回应。
单尧祆没有回答,端起托盘跨步走出吧台。
她旋转椅子目光悄悄跟随他的身形而移动。
皓月、皓月,像是男生的名字。
所以应该是男的吧?可是这也很难讲。在梁孀的心底,直觉告诉她会将咖啡屋取名为“浪漫”的人,应该是个女的。
包何况,冰山男好像对这个叫皓月的人满言听计从的男人会对男人言听计从吗?恶,怪怪的,对女人比较会吧?所以说“皓月”果然还是个女人喽?
啊,管他男的女的,关她什么事嘛,自己在这里在意什么呢?
梁孀在心里这么嘀咕著,可是富单尧祆走回吧台的时候“喂喂,皓月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嘛?”
他冷淡地睨了她一眼。“这很重要吗?”
“不一点也不重要啊,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不行吗?”他不讲,那么肯定是个女的。
梁孀也不知道自己在气闷什么搞啥呀,轮不到她气闷吧?一口喝光剩下的咖啡,她用手背抹抹唇,递出空杯子。“我要喝刚刚那一杯咖啡。”
“什么?”
“刚刚那个啊,有柳橙皮又有巧克力碎片的咖啡,快点啦,你是不是怕我不付钱啊?放心,抠蛋,我跟你还没有那么熟,不会a你这一顿的啦!”
单尧祆皱起眉“别告诉我你连喝杯咖啡都会醉。”
她眨眼瞪他“我醉了吗?”
“看起来很像是。”疯言疯语的。
“谁叫你不告诉我,那个皓月到底是男是女。”
“什么?”
“没有,我在自言自语。”
“你好像常常在自言自语。这是一种病吗?”打从刚才一进门开始,到现在还没见她停过。
真是个话超多的女人!苞他完全截然不同。
梁孀瞪著单尧祆,开始咬牙切齿。“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如果是的话麻烦请专业一点,不要让我觉得你的玩笑话像是对我的嘲讽,可以吗!”
鳖异地,他竟然抿起性感薄唇淡淡地笑了。
顿时,整个咖啡厅一片哗然!
梁孀还来不及为看到他的笑容而惊喜,反而先被其他客人的热烈反应给惊吓到。干么、干么,现在是怎样!
一群人突然朝她围了过来“欸,小姐,你刚刚居然让老板笑了耶!”
是是啊,那又怎样?她眨眨眼。
“你是我们的英雄!”
真的啊?虽然诡异得紧,不过,嘿嘿,莫名其妙的当个英雄也不错。
“恭喜你,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在这里的所有消费由我们共同支付。对了,记得传授我们几招你对付老板的招数哦!”一群陌生男女对她又是热情拍肩又是熟络搭臂的,然后再莫名其妙地一哄而散,梁孀著实被搞胡涂了。
她微微前倾身子靠近吧台,刻意压低声音问单尧祆“现在是什么情况?”
“无聊人士的无聊赌注。”
“哦。”有听没有懂。
在她侧著头困惑之际,一杯和方才一模一样的华丽咖啡被放在她眼前。
低垂的美眸转了转,掩不住雀跃欣喜。呵,瞧,他还不是做给她喝了嘛,这个冰山男哦,嘴巴真是超钝的!
梁孀撇撇唇举起杯子啜饮一口,旋即惊喜地扬起眉“有君度酒的味道耶!”甜甜的,带著清新的柳橙香味。
单尧祆仔细凝视她“你真的对酒类很在行。”
“呃,还好啦。”蓦然间,她竟羞涩地不敢迎视他深邃的墨黑色瞳眸,感觉像会慑人心魄难以自拔!
“你昨晚为什么会喝得烂醉?”
举杯啜饮的动作僵了下,她继续闷头于咖啡杯中。
他望了望她回避的神态,冷淡地侧转身冲洗咖啡壶。“你的事我管不著,但是我讨厌喝醉酒的女人。”
单尧祆以为自己不在乎。她说不说有所谓吗?自己跟她是什么关系?昨晚是路人甲与路人乙,今天是老板与客人,这些身分都不需要涉及彼此的内心,不是吗?
然而他却没有发觉,自己的眼神在刹那间更冷,神情更淡漠了。
杯子轻轻地放下,依然低垂著螓首的梁孀想起自己为何会藉酒浇愁,又委屈地湿红了眼眶。
他默然不语。
她扁扁小嘴,因为他不理自己而更难过。“职场上,女人是不是永远都赢不了男人?”
“几乎。”
这两个字莫名激出梁孀更多的泪,她用手背抹抹眼睛。“所以我的企画案就理所当然的应该被马大海抢走?”
“什么企画案?”
“我不想讲。”她微微哽咽,无精打采地伏趴在桌面上。
“可是我相听。”
她扬起水漾眉睫“那还真是难得。”
单尧祆淡淡掀唇。
“我是银行的理财专员,专门替银行大户处理投资的事情。”她打了个哈欠,昨晚几乎没睡,就算连喝了两杯咖啡也提不了神。“我花了好久的时间构想出一个企画案,可是被抢走了,就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我的用心最后只落得摆在公事包里的下场”
简直叫人难以置信!
这个女人又这样毫无防备的在他面前呼呼大睡?
究竟她对每个男人都这样,还是只对他没有戒心?
单尧祆睨了梁孀的睡颜一眼,看见她紧闭的眼睑下犹带著泪痕,他缓缓放下抹布伸出大手绕过吧台拿起她的公事包,又瞥瞥她,见她依然睡得深沉,他轻轻打开公事包
自己这样的举动其实类似小偷。
单尧祆心中自知,可是他更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惹得这个没神经的女人如此伤心难过?
自己很诡异,好像见不得她落泪似的。因为看到她哭会觉得很烦!
从黑色公事包里抽出一叠文件,一张小纸片突然飘落他的脚边,他慢条斯理的弯身捡起是名片,她的名片。
原来这个女人叫做梁孀,职称是银行贵宾理财专员。
这倒有趣了!
单尧祆替自己倒了杯咖啡,悠闲地坐下来审阅手中成叠的文件,随著视线的移转,他原本不经意的神情突然转为专注,灼亮眼神更认真投注在手中的企画案
最后将视线落在仍沉睡中的梁孀。
这个投资理财企画是她设计的?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企画案的激赏。
小心翼翼的将所有文件收进她的公事包里,单尧祆拿起无线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是我。通知远商银行的总经理,说我明天要见他。”
单尧祆瞥了瞥梁孀,将电话换到另一边接听,将她无邪熟睡的容颜瞧在眼底,也不知是怎样的冲动,他悄悄伸出手用指节轻刮她细致白嫩的粉腮。
她咕哝一声,在他的指尖下像只猫儿似的满足轻喟
贝出他唇边的一抹淡笑。
“至于见面的目的就说我对他们旗下的理财专员设计出来的投资案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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