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鬼!她会将病魔带到炼金城!”
“令人发指!”
“可暴风谷的主攻首领不是妖族的储王吗?”
“妖族的储王只听妖帝的话,一定是那个妖族的暴君指使的!”
“哼,总之都必须塞进炼铁炉里烧死!”
“杀死妖帝!为暴风谷死难的同胞报仇!”
骚乱的议院里,十二个匣子在议会的首案上依次排开,这些是联军送来的守将首级,象征着联军打下的十二个主要城池,它的实际面积已经相当于三分之一的矮人国土了。
喧闹声很好地掩盖了议院二楼房间里的讨论声。比起外面的沸腾,这间房子里的人显然愉悦了很多。
“计划很顺利,二十二根思维篡改探针,足够让那个浪漫主义的皇帝女士感受到站在高处的恐惧。”
“不要大意,尽管诸位不承认,但这个还算年轻的女士是我们的主要对手,她的‘势’的强大在于她的地位,但同时她必须承担这个地位带来的所有压力,当然,也包括污名。”
“当然,没有人能逃得出教授的脑域。他们也并不冤枉,既然说了要释放瘟疫,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我们只是替他们将这件事变为现实。而这样的暴行,不止会引起矮人的背水一击,还会造成c国方内部的瓦解。”
这一切,都仅仅是一小瓶改良型鼠疫病毒所造成的连锁反应。
“人类的共性在于,毁灭往往是源于内部腐烂,而作为最悠久的文明的c国,他们在这方面的遗毒最深,你往往会看见他们对一个可能是刚走出北威州监狱的白种人比对他们的同胞更友善,他们对不熟悉的同胞缺乏信任感。”
“那么现在场景已经装点好了,接下来我们几乎不需要有任何动作,只要让汪槐看见我们布置的这幅画,他会比思维篡改探针更好用的。”
赫尔曼微微一笑,不打算继续这个已经定论的话题,问道:“亚瑟呢?还在扔燕尾蜂鸟玩?”
说起赫尔曼身后最为得力的高手,跟着赫尔曼到来的科学小组你看我我看你,摊手道:“教授,我们觉得他似乎忘记了他还有保护您的责任,这个野蛮人似乎更狂热于成为一个‘原型’。”
“贫民窟出来的杀手总有一些功利性的本能,这是他的追求,算了吧。”赫尔曼并不在乎他会如何,道:“我会让他尽立刻去禹都,等到c国方乱起来的时候,那里的二组可以动了……就算暂时得不到原型,得到超脑也好。”
“您可以放心,二组的真实力量也应该展现出来了。”
这位g国科学家眼底闪现出一丝狂热,喃喃道:“我的大脑还不够……还需要更多的开发……”
……
“你捂左脸做什么?谁打你了?”
安琢幽幽地看了白婴一眼,无视了这个问题,拿出一管红红的血一样的东西,道:“你看,这是那些黑死病者身上提取出来的血样。”
“查出来的确是人造病毒?”
安琢点头,道:“这个成熟度,一定经过九个次方繁殖,致死率和传播性都很高,一天之内不封杀感染源,以战俘营为中心,十里内不会有活着的哺乳类。”
白婴抿着唇,深呼吸了一下,突然踹翻了面前的椅子。
“……北都九十万矿奴窟,禹都百万黎明死在城下,我都没这么火大过,真的,都没现在这么恨。”
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声音都在颤抖:“那是我教出来的,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就在刚刚,我还是一直觉得这不可能!”
等她冷静了一会儿,安琢才道:“发完火了?我能辩解了吗?”
白婴愣了一下,怒道:“靠,不早说!”
“瘟疫的确是黑死病没错,病毒源也是人造的,但是——”安琢从下面拿出来一管紫黑色的玻璃管,晃了晃里面粘稠的液体,道:“但这个不是,它是改良型炭疽,不止对其他种族起作用,对妖族也一样。”
“所以?”
“你在这整个事件里加一个第三方未知量,逻辑就捋顺了。”
白婴又是何等心思诡谲,略一想,就发现了当中的不对。
就算是安铭真的动用了瘟疫手段,那么现在的瘟疫也不应该是黑死病,而是炭疽,那么唯一的说法就是,有人趁着妖族借瘟疫攻打暴风谷的风声,在矮人战俘里投放真瘟疫源,坐实妖族残暴不择手段的污名。
“你说的对,整个事件的重心不对,就算是安铭用了瘟疫源,也错过了最佳使用时间,他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整个想通了后,白婴突然又踹倒了第二把椅子,道:“你告诉我我现在要如何在安小朋友心里挽回我伟岸的形象?”
安琢严肃道:“他已经走了,追也来不及了,我觉得,还是务必不要解开这个误会。”
“……我有时候真想一锤子neng死你。”
事后白婴没有就此调整什么策略,而是有条不紊地安排着炼金城的进攻计划。
鹏昊那边得了暴风谷的捷讯,就开始放开手脚在矮人的地盘上割出一块块网状地盘——这是兽人的常用战术,像尖刀一样割裂矮人城池与城池间的防御网,再将一个大城池打得岌岌可危却不急着吃掉,让这个城池不断放出求援信号,只要矮人一脱离城池的保护,立刻围城打援。
与此同时,妖族的进攻势头不佳。
暴风谷瘟疫战的恶*件传遍整个矮人祖陆,甚至波及到了边陲虎视眈眈的精灵。几乎是所有的矮人都认定了联军的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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