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火器调查清楚了,来自于矮人炼金城,在黄金河域的战场里正面打得精灵连退一百里。”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告诉我白九婴跟那群矮子联合了吗,啊?”
“呃……应该不至于吧,我觉得多半是她劫来的。”
鹏昊抱着自己的战兽一脸沉痛——他的战兽也是一头巨隼,浑身羽毛如雪,非常漂亮,平时绝不会带出来。
鹏昊示谴责:“怎么会有这么残暴的武器,杀伤力也就那样,要不是声音太大兽群炸了哪能这么丢脸,毫无妖性!你看我家绒绒,都被吓得掉了十二根毛!”
风髑一脸鄙视地看着鹏昊抱着他的战兽,活像个儿子在小学被打了的泼妇似的,他咳嗽了一下,道:“少将,恕我直言。如果你再把‘天空王者’当成女儿养,它迟早得肥得上王的餐桌。”
“我不!我家绒绒可是女娃,怎么能出去抛头露面的!何况第一次上战场就给吓掉了十二根毛!战场太残暴了我要派一队护卫送绒绒回炎狱王城!”
“然后回去就被王截下来拔毛炖了。”风髑捏着一叠战报说道:“还有就是,少将您二度攻取鸣剑岭的请求让王驳回了。”
说到战事,鹏昊正经起来:“为什么?这么好的跳板不打下来,还怎么在西都搞事儿?”
“炎狱王城那边对西都的意思……王恐怕另有想法,少将你又是新败,现在王城里都说你在西川遇上了克星。”
鹏昊拍案而起:“是不是魈犴那几个狗崽子又在王面前乱叫了?没断奶的东西也敢出来截我的战请!”
“不是,王那边的消息是,斧鲨大元帅在罗刹那边平叛大胜,不日将班师,所以我们吞噬妖族的计划也要有所变动。”
提到兽人的至高荣光,鹏昊也收敛了些许:“如果是大元帅回来的话,我们在东南战场上应该就可以独立和禹都相抗衡了,所以王想调我回去?”
风髑沉默了片刻,严肃地看着鹏昊,道:“大元帅年事已高,诸家少将都盯着那个位置……如果少将在西川吞败而回,这将是一个巨大的污点。王的意思是,少将可以在西川大展拳脚,他将全力在后方提供支持,哪怕是你想独力打下西都。”
鹏昊的表情微微一凝,片刻后,嘴角扯出一个笑——
“白九婴那一路走来可是空手套白狼,我要是连个女妖都不如,还不如一头撞死。让王放心,这赌局,我必让他满载而归。”
……
“……安夫人强召,所以安储王半道回了禹都,只送来了兵符,请白师收好。北线的编制还算充足,每个安氏所属的地方军都有阴甲人驻守,见符就能召集,绝对服从命令。”
开国六姓到现在,安氏虽说一直都属于小透明,但顶层贵族该配置的军队都还有,而且从编制上讲,严格地说属于仅次妖帝的等阶。
毕竟安氏的祖王实际上是‘帝后’嘛……
周围的参将们对于安氏的兵符来得这么痛快很是意外,不禁暗自咋舌白婴的面子怎么这么大,连兵符这样的重宝都能借来。
白婴没在这些细节上纠缠,问信使道:“安夫人有说召安铭回去是为什么吗?”
“小的不知,只听说姜焱殿下……快不行了。”
周围众人呼吸一窒,反射性地看向嬴螭。
这个淡然的少年起初也是惊讶了一下,随后目光就平静下来,沉声道:“我不会在这个关口上还去禹都争权夺利,便是王叔来催,我也一概不见。”
语气之坚定,前所未见。
虞昙首先站起来,朝嬴螭深深一揖:“谢储王识危亡之大体。”
禹都那就是个埋着宝藏的沼泽,谁都知道里面的宝藏价值几何,也知道里面一个不慎就是溺死当中的恶果,但就是有人前仆后继地栽进去。
可嬴螭跟着白婴跳出了禹都那个乱局以来,脑子一直异常清醒,目的也很坚定,早在流浪的那十年,他就对这些纷纷扰扰看淡了,现在只为家国雪耻。
白婴朝他点了点头,随后不禁微微出神,心中不免深深惋惜……姜焱这个鬼才少年太可惜了,他的人生本该因他惊人的才华更加精彩,而不是仅仅作为一个争权夺利的傀儡就此湮灭。
同时白婴也有点担心安铭,对着那信使说道:“若你回禹都时遇见孔桑先生或是杭子微将军,请代我向他们请求照拂一下安铭,就说是我私人欠他们一个人情,他们应该不会拒绝。”
“是。”
信使走后,裴轻有几分担心地看着白婴:“白师您不会想回去参合禹都吧?”
“我倒是想,但北线开战势在必行,主帅更不能乱跑,如果配合着禹都那边山雨欲来的进度,我们必须在两个月内就拿下它,这还是个不保守的数字。”白婴深呼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机会只有一次,现在开始,哪怕是禹都那边被流星砸了都不准管,全力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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