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一件样式简单的翠绿色长裙,头发披散,没有施任何粉黛的脸上显的尤为干净、稚嫩。然而颜玦看到是她后,眸子里那一瞬间升起的希冀却在慢慢沉寂。
“盛夏!”管玉娆看到她的出现却很高兴,甚至可以说是惊喜,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说:“你还是来了。”
盛夏低下头,唇角动了动像是苦笑。
管玉娆见她的反应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激动有些过了,便转头看了眼颜玦,再转回盛夏脸上,说:“你们先谈一谈?”毕竟不是两情相悦,但她觉得盛夏可以搞定儿子。
“嗯。”盛夏点头。
管玉娆便挽起丈夫的手臂,顺便给还杵在一边的陆江使个眼色,让他赶紧闪人。
门很快被关上,室内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他目光落在她脸上,那股冰寒气息几乎要将室内的空气都冰封住似的。盛夏站在那里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觉得空气稀薄的有些让人喘不上气来。
“你为什么会来?”他终于开口,声音沉沉,听上去倒像是遭到了背叛。
她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因为她曾那么明确、肯定地告诉过他,自己不会嫁给他。
“我……”盛夏企图解释着抬头,眸子终于与他的眸光在半空中相撞,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神色让她差点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半晌才道:“我可以解释……”她并想他误会,以为她从前说不会嫁给他的话都是假的。
他闻言,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解释什么?还想说不想嫁给我?”神情间流露出对她绝对的轻蔑,所以唇角的弧度便更如刀子般刮在她的脸上,让人感到无地自容。
她抿唇不再说话,因为好似自己解释的再多,在他眼里都是狡辩。
他高大的身影却罩过来,捉住她的肩,咄咄逼人道:“说啊,我在等着你的解释。”
他在盛怒之下力道没有把握,甚至忘了她肩头还有伤,只到见她痛的五官纠结在一起,才察觉到自己掌心沾上粘稠的液体。他手移开,那血已经透过纱布,渗过她身上的裙子布料。她牙嵌进唇肉里,疼的额头冒冷汗,硬是没有吭一声。
她这副模样,颜玦看着便很想伸手去抚开她眉间的褶皱,甚至为了她的这股隐忍心疼,可是却硬生生忍住。
他定定看着眼前女人这张脸,从前总是提醒自己她其实很聪明、很狡黠,甚至很有心机,但自己可悲地到今天才发现自己还是被骗了,怎么就敢去相信她不会跟自己的母亲联盟?
盛夏知道他心里有气,等忍过那阵疼,才低声道:“我们和平相处吧,只要一段时间,也可能两三个月就好。”
她可以不要颜家的聘礼,但是她现在需要颜家来撑腰,因为今天盛氏的第二大股东已经煽动其它股东,想趁盛名峻不在将他赶下台。
“两三个月?”颜玦笑了,道:“你对盛名峻可真有信心。”
盛夏无话可说,只是在那里站的笔直。然而肩头的伤口经过他的蹂躏渗出血迹,颜玦别开眼睛,冷哼:“你别后悔。”说完便摔门离去。
后悔吗?盛夏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现在已经容不得她后悔。两分钟后,房门再次被人推开,并随即传来一片熙攘之声。她转头,便见一群人涌进来。
“嫂子你好,我是颜意,颜玦那个变态的亲妹妹。”领头的颜意率先跳到她面前主动打着招呼。
在盛夏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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