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爹,他爹也冷然看着他。
云轩看出他爹态度坚决,只能屈服,垂下目光道:“爹,儿子不敢如此不孝。”
“先把千锦找回来,他腹内骨肉,才是名正言顺的杜家骨肉,无论是孩子或是千锦,有任何闪失,老子都扒了你的皮!”
杜百年冷喝道:“风下!”
风下推门而入,欠身道:“请王爷吩咐。”
“将逆子云轩带到刑堂,重责五十大板。”
“王爷息怒。”风下为云轩求情:“大少爷有什么错处,王爷传家法责罚就是,何必要惊动刑堂?”
杜百年手一摆:“不必为这个畜生求情,带到刑堂,褪衣,重责。”
要想逃家生活,银子必不可少。丞相手下人手众多,权势又巨,想要顺利逃出城外不被发觉,也不是易事。况且自己有孕在身,更是不宜劳累颠簸。
千锦逃家前,已是仔细地谋划过了。他守着杜家的金山银山,弄一些银子出来轻而易举,有了银子,其他的事情都好办。
千锦悠闲地坐在回廊上喝茶,这座宅院与千家的翠玉轩只有一墙之隔,是富庶人家的一处闲宅,平素只有一个看门的老仆和几个负责洒扫的仆妇在。
千锦早就看上这处闲宅,并在数月前,就暗暗地买下来,只等着今日,他到此处落足。
丞相的人便是将翠玉轩翻了个个儿,又封锁了城门,借搜捕逆臣之名大肆搜捕,却不会想到他不仅没有仓皇逃匿,反倒是在院子里赏雪、看梅花。
“冬日雪大天寒,千公子就是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也小心冻坏了丞相大人的骨肉。”一个戴着毡帽的男子,瘸着一条腿,忽然翻墙而入。
“萧若前!”千锦眉峰一蹙:“你竟然没死?”
“家仇未报,若前怎么敢死。”萧若前悲愤地道。
“萧兄不要和他废话,将他抓起来,让杜云轩也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另一个戴斗笠的男子猛地冲过来,拿着钢刀,横在千锦咽喉。
“敏王爷庶子?”千锦虽然钢刀在喉,却并无惧色,看着面前的青年:“敏王阖府落狱,七公子可是因为是天山之徒,而得以幸免?”
“敏秀当然没有千公子这般的福分,覆巢之下,能以孪.宠之身,承欢杜丞相胯.下,不仅保全一己之躯,还有了孽种!”敏秀恶狠狠地咒骂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剖开你的肚子,活掏出那个孽种来喂狗!”
千锦的颈部渗出了血丝,冰凉、刺痛。
千锦的心跳加速了,他面色不变:“如果你恨的人是杜丞相杜云轩,你伤害我的孩子,对他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他对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在意。”
“不在意?”敏秀冷笑道:“你最好祈祷他在意,否则,你和这个孩子都会生不如死。”
“别上他的当。”萧若前拦道:“杜家如果不在意这个孩子,如何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全城封锁搜寻他的下落。”
萧若前看了看千锦,即便为人贤妾,还有孕在身,但是看起来,却比原来更清俊秀美,便是女子也比不上。
“杜云轩也许不在意你,但是你腹内的孩子,是他亲骨肉,也是咱们要挟他的砝码,你好好地生下他来,我们自有用处。”萧若前走近千锦,用手指轻轻挡开了敏秀的刀。
千锦借机,立刻后退一步。萧若前想落在他肩上的手落空了。
“进屋里去。”敏秀威逼着千锦。
千锦起身,缓缓地往屋里走,敏秀看着千锦的背影,忽然贪婪地舔了下唇:“灵狐之体,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千锦听他话中猥琐之意,只觉恶心想吐,只是对于敏秀或是萧若前,他都没有反抗之力。
千锦走进屋内时,敏秀收了钢刀,打量着千锦,眼中的淫.邪之意越来越浓。
“杜云轩杀我全家,我只杀他一子,怎能消我心头之恨。”敏秀放下钢刀,去解自己的束带:“今日,我就睡了他的贤妾,看他还有何颜面在群臣面前为相。”
千锦一惊:“两位也是堂堂世家公子,怎能如此没有廉耻。”
“闭嘴!”敏秀冷喝道:“我们已是生不如死之人,还要廉耻何用?”
“你既是他的贤妾,就该替他承担这种罪孽。”萧若前也扯去了自己的外袍。
“萧兄说得好!”敏秀狠毒地笑道:“我和萧兄就一起来玩个痛快吧!”
“你们若是敢伤害我,杜云轩一定会把你们抽筋扒皮,让你们生不如死!”千锦退到窗前,退无可退。
“伤害你?不,我和萧兄只是要□□而已,而且,我保证,一定会比杜云轩□□还要插得更爽的!”敏秀狰狞地笑起来:“你是不是因为杜云轩插得你不爽,你才逃离杜家,放心,今日,我和萧兄一定会让你快活至死!”
千锦将桌上的茶壶扔过去,被敏秀一挡,“哗啦”一声,碎裂于地。
千锦再将一个凳子扔过去,萧若前一掌将凳子拍飞,他早就对千锦有所觊觎,如今美色就在眼前,如何能够放过。
敏秀一边逼近千锦,享受地看着千锦的惊慌,一边对萧若前道:“萧兄有否觉得千公子孕后,更诱人了?”
萧若前再一掌拍飞千锦扔过来的凳子,目光却猥琐地落在千锦胸.前:“如果他有了灵乳,那我和萧兄就更有口福了!”
“哦。”敏秀狞笑着:“那这第一轮,小弟就要上面,将下面留给萧兄享受了!”
千锦的手心冰凉,忽然觉得以往被云轩凌.虐得种种都似乎不值一提了,他一想到若是被眼前的这两个人凌.辱,那种恶心的感觉,让他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意承受。
千锦手中的最后一个凳子没再扔出去,他咬了咬牙,将凳子猛地向自己头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