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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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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兰亭,别害怕。”许建辉温和地道“我知道我突然出现会吓你一跳,但是,我太想念你了,所以当我拥有可以自由自在地出现在你跟前的能力时,我等不及到梦里告诉你一声,就跑到你的跟前来了。我很想念你。”

    兰亭听他如此说,内心的恐怖消失了,却勾起心底的酸痛。

    “你还活着吗?建辉,你还活着?”

    “我离开了你有一年了,在这一年来,我一直跟在你的身边,我和你天天在梦里想见,亭亭,还记得吗?”建辉满怀柔情道。

    “是的,建辉,一年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兰亭泪光莹莹道。

    “亭亭,我已经不是人了,我怕吓着你。亭亭,你害怕我吗?”

    兰亭不知该说什么,她害怕吗?乍然见到一个离开了人世已一年多的人,她的确有点害怕。但管他呢,只要她的建辉能够站在她的跟前,是鬼又如何?兰亭摇了摇头。

    “亭亭,一年前我到矿山去采访,在回来的途中,车到半山腰,突然山上滚下泥石流,这些都是假象来的,是有人蓄意谋害我,因为火柴厂失火不是单纯的意外,这个案件牵扯到县里某些头头,会扯出一大片内幕,他们怕这件事爆光,所以设下一个泥石流倾泻的假象,把我杀死。”

    兰亭听他如此说来,擦干脸上的泪。她呆呆地看着许建辉,真的吗?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吗?但为什么他没在梦中告诉她?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呢?她要为他伸冤啊。

    建辉看着心爱的女人哭,他也忍不住流下眼泪。他太爱她了,所以他历尽险阻,就为了要回到她的身边,他要对她说一句“我爱你。”

    “建辉。”兰亭泪眼莹莹,抬起头来看着建辉。

    许建辉低下头来,看着怀里楚楚动人的娇美女子,他轻轻地把唇落在她的唇上亭感觉到他的嘴的冰冷,大颗大颗的泪从兰亭眼眶溢出。

    “亭亭。”许建辉轻唤着他的女人,他解开兰亭身上的衣服,他们倒在床上,他掬了满手的温柔,吻遍她每一寸肌肤。

    “建辉。”兰亭感受着他带来的颤动,他的吻,他的爱抚燃烧了她的灵魂,空寂了太久的心扉,因有他而愿意把一切都交付给他。

    黎明时分,建辉便起床要离去,兰亭一下子泪如泉涌,死死拉着建辉不放。

    “亭亭,你放心,我舍不得丢下你,只要在夜晚,我便来与你相会,我的亭亭乖,别哭。”许建辉轻拍她的俏脸,拭去她掉下来的泪。

    “真吗?建辉,真的每夜来陪伴我?”兰亭把脸埋在建辉怀里。

    “亭亭,我绝不食言。”

    兰亭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笑一个喔,亭亭。”

    兰亭破涕为笑。

    天色越来越亮了,建辉叮嘱兰亭,他不在她身边,要懂得照顾好自己,他一定不会让她失望,只要夜幕降临,他便会与她厮守在一起。他说完,吻了吻兰亭,便消失在黎明的昏暗之中。

    兰亭一整天心情特别好,因为有建辉,她的生命而活得更精彩。她愉快地哼着歌,工作起来特别有神。她的变化看在小张眼里很是诧异,兰亭今天怎么了?她该不是精神有问题吧?

    “兰亭,很久没见你心情这么轻松的,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我们可以分享你的快乐吗?”小张拿着杯茶忍不住问。

    “我的快乐是因为大家都快乐,我的开心是因为大家都开心。”兰亭把头一侧,笑微微地道。

    “你这是什么谬论?”小芳过来道,大家都发现兰亭今天不同,她快乐,大家当然更快乐。

    “难道这会是谬论吗?”兰亭翻了翻眼睛,装出一副无辜样。她怎么可以告诉他们,建辉虽然死了,但他的灵魂回到她的身边,一如他生前般爱她怜她守护她,她和他一夜缠绵。

    兰亭心情愉快,干起活来特别轻松,一等下班,她就急急地回家,盼望着天黑,盼望着她的建辉来与她再度缠绵。

    等到夜色降临,天越来越夜,许建辉从暗处出现,兰亭一看见他扑过去,拥紧着他。

    “建辉。”

    “亭亭。”

    他们紧紧地拥抱,热烈的亲吻。夜色在他们之中静默流淌,他们愿意把爱烙人彼此的心灵,让爱永恒,让爱不朽。

    “建辉,我应该怎样做?怎么样才能把那些人绳之于法?”兰亭依偎在许建辉的怀里问,她考虑过要把建辉遇害的内幕公开,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兰亭,我回来并不是要报这个仇的,天理昭彰,那些坏人自有报应的一天,我回来只想对你说我爱你,我永远永远爱你。”

    “建辉,我也同样爱着你。”兰亭含情脉脉地看着许建辉说。

    许建辉点点头,他知道兰亭跟她一样深爱着他,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他离开了她,他会一生一世拥紧她,用一生去爱她。

    他轻轻地拥吻着兰亭。

    在快天亮的时候,建辉说,他要走了。

    兰亭默默地送走他,她知道他会来,晚上会来和她在一起。

    兰亭只要每天保障一个版面的稿件就行,工作非常轻松,其它的时间,她呆呆地想着建辉,想到建辉的柔情蜜意,兰亭的眉梢也荡上甜情蜜意。

    每晚夜幕低垂,他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她开始习惯他的存在,习惯有他的生活。每夜缠绵后,兰亭总问建辉她应该怎么才能够为他讨回公道,而建辉都默默地摇着头,不想她涉险。

    兰亭在心里打定主意,她要以私人的名义,到建辉生前采访过的矿区了解情况。她到资料室,把有关矿井采访的报导调出来,她要对这一报导作一次深入的研究。

    建辉因泥石流身亡之后,报社又派了另一名记者去进行实地采访,那篇采访报导只是说由于矿山老板违章建筑开设火柴厂,造成矿井倒塌。而那个矿山老板,已被执法机关抓了起来。

    陈主编在九时左右的时候回来,兰亭看着他进房间,然后轻敲了敲门。

    “进来。”

    陈主编刚刚坐下,还没把公事包放好,兰亭已推门进来。

    “什么事?兰亭。”陈主编透过近视眼镜,目光炯炯地看着兰亭。

    他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是那种满身书卷味的男人。他来报社当主编才一年,之前他在英国留学,攻读新闻硕士。

    “我想休假。”兰亭坐在主编桌子前面的椅子上说。

    陈主编是在许建辉遇害之后来报社的,不过他知道兰亭因为丈夫的死,几乎痛不欲生精神崩溃,所以兰亭回到报社后,他在工作上对兰亭彼多关照,没派什么任务给她,只是让她做一些比较轻松的组稿工作。

    “你要休多长时间?”陈主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虽然安过生离死别沉重的打击,但现在看来,她似乎已经从那个悲痛中振作起来。

    “一个月。”兰亭道。

    “一个月?”陈主编皱了皱眉头,一个月的假期似乎太长了。“你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们可以帮你解决。”

    在陈主编的印象中,兰亭自回报社后,便一直没休过假。她不算是个很坚强的女性,但也不是个自暴自弃的女人,许建辉意外身亡,虽然给她心灵上打击太大,但她还是挺过来了。

    可是谁也不知,兰亭没命地工作,以此来麻醉自己,表面上她是挺过来,但在更深人静之时,想起建辉,她才有份生不如死的感觉。

    失去了至亲至爱的人,那痛苦滋味谁人懂?

    但是现在,她的建辉回来了,虽然他已经不是人,只是鬼,她仍然爱他,深深地爱着他。

    “会的,到时候我一定要你们帮助。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我会通知报社,陈主编你请放心。”

    “兰亭,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你准备去冒险。我仍然是那句话,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告诉我们,我们会帮助你的。如果涉及到新闻,在采访过程中会有危险的话,就更不能够让你一个人去冒险了。”陈主编皱了皱眉头,有点不解地问道。

    “不,目前只需要我自己去解决得了。”

    陈主编直觉兰亭是去采访,她为什么不要报社的帮助?但只要她的采访,是一份极有新闻价值的报导,报社会认同她的工作。不过他还是希望最好由报社负责派人出去处理。

    既然兰亭不愿说,陈主编也不勉强她,他叮嘱她凡事要小心,就算是放假出外旅游,一切也以安全为主。

    兰亭请了假之后告别陈主编,她打算明天一早坐第一班飞机。

    她把一切收拾妥当,只等着天黑下来,天黑之后建辉就会出来,就会来跟她见面,她就把她的行动计划告诉他。

    他不会阻止她的,他要阻止,也许已经来不及。有他在她的身边,她相信她一定能够尽快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天色逐渐黑下来,兰亭草草吃过晚饭。她把一根腊烛点燃,在暗沉的夜里,在烛光摇曳中等候建辉的到来。

    时间慢慢地过去,已经是凌晨一时,然后是二时亭觉得有点累了,眼皮不停地上下打架。

    今晚建辉不来了吗?他怎么不来了?他几乎是每天晚上都会来到她的身边,有时只是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熟睡,有时握着她的手,对她诉说他的思念。

    如果建辉今晚不来的话,她明天仍然要到那个矿区去调查。只要是她认定的目标,她就会义无反顾。

    兰亭再支撑不下去了,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突然,自她的身后传来一声令她寒入骨髓的冷笑,在这个更深人静的夜里,显得令人毛骨悚然,令她所有的困倦都消失殆尽。

    一个面目狰狞的女鬼站在兰亭的身后,女鬼一对眼睛淌着血水,全身发出幽幽的蓝光。

    兰亭“哇”地吓得魂飞魄散,她抡起身边的椅子向那只恶鬼丢过去。

    女鬼伸出手,只轻轻的一格,椅子四散开来。

    兰亭惊叫着,拿起桌上的笔、台灯乱揭乱插。

    女鬼冷笑着把全部的头发竖起来,走近兰亭的身边,伸出双手就要掐死兰亭。

    “住手。”许建辉突然从暗处出来,他手上拿着一把似刀非刀的物件,插向女鬼。

    女鬼转过身来,狰狞地笑着,挥手把建辉打到墙壁上。

    “看来你很爱这个女人,是不是?你每天就是为了见这个女人?许建辉,只要你走近一步,我就把你的女人杀死,我叫姥姥吸食了她的灵魂,你们就算在黄泉之下,也永见不到面。”

    “你想怎么样?”许建辉从墙壁上摔到地上,挣扎着起来问。

    “我想怎么样,你很清楚的,你跟我回地府,永远为我所用,我要你臣服在我的脚下,当我的奴隶,永永远远只属于我,哈哈哈。”女鬼放声大笑起来。

    “好,你放开她,我跟你走。”许建辉明白女鬼在说什么,他从地上起来,蹒跚地想走过去,他只想保护兰亭。

    “你站在那儿,你再走一步,我马上就杀了她。”女鬼咆哮道。

    许建辉瞪着女鬼,停下脚步。他岂是没能力保护他心爱的女人,眼看着她被人欺侮?他有能力打散这个女鬼的魂魄,但他不想令兰亭害怕,所以他不敢轻举莽动。

    兰亭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被女鬼掐得几乎喘不过气,这个女鬼到底是谁?她想要怎么样?

    女鬼突然一松手,把她扔在地上,把长长的头发卷在许建辉的身上,穿过墙壁,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建辉,建辉”兰亭爬到墙边,挣扎着起来,她无力地捶着墙壁,呼喊着建辉,希望建辉能够从那面墙壁跃出来。

    许建辉被女鬼一把长发缠绕,才离开兰亭,便大展神威。他从身上摸出支铁笛,据蜜蜂说,这支铁笛千年前是吕洞宾的物件,而吕洞宾最拿手的武器纯阳剑,现时仍收藏在地府的兵库之内。

    许建辉直杀得女鬼只能招架,没有还击之力。最后许建辉吹起笛子,一阵阵夺取魂魄的音韵传来,女鬼脸色骤变,抱头惨嚎,终于化成一滩墨绿色的污水,魂飞魄散。

    许建辉收起笛子,装作没事一般悄悄回到地府。

    女鬼已魂飞魄散,多时没在地宵现身,姥姥放眼阴阳界内,哪有女鬼的踪迹?姥姥派出的鬼差也没找到她,姥姥大惊,在这座地府之内,在她罩下的罗网之中谁有这个能耐让女鬼消失?

    姥姥又惊又怒,把一众恶魔厉鬼叫来,阴鸷的眼睛扫过他们脸上,最后落在许建辉身上。

    姥姥突然身子一纵,跃到许建辉前面,伸出满是利爪的手,一把抓着他。许建辉身子晃了晃,任由姥姥牢牢抓着。

    “是你,你把她怎么样了?”姥姥阴鸷着一双眼睛,瞪着许建辉问道。

    “姥姥,我没见过真过她。”许建辉肩头被姥姥抓得生痛,他忍痛说道。

    “她最喜欢找你,你讨厌她,所以把她杀死?”

    “没有,我没见她,我手无缚鸡之力,哪有能力杀她。”

    “唔。”姥姥恶狠狠地把许建辉一扔,许建辉重心不稳,向后摔去姥见状,再没怀疑,她把一众鬼差恶棍毒打一顿,打得那些鬼差鬼哭狼嚎。

    许建辉回到破败的殿内,打开衣服看被姥姥抓破的肩头。真狠!他的肩头被抓出深陷一个洞。

    蜜蜂飞过来,看着他的伤,皱了皱眉头。

    “是姥姥?”

    许建辉点点头。

    蜜蜂变出一帖葯,递到许建辉跟前。

    许建辉抬头看着它,蜜蜂扬了扬手上的葯帖“把它贴在你的伤口上,你的伤会好的。”

    许建辉接过来,把葯帖贴在肩头上,一抬头,却见蜜蜂看着他,露着一脸笑容。

    许建辉不解,没好气地问道:“你笑什么?”

    “你真行,你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了吧?”

    “那又怎么样?”许建辉道。

    “地府要靠你了,你行”

    “我没那个能耐,我又不是真的吕洞宾。”许建辉还没待它把话说完,便打断道。

    “你还不相信自己?”蜜蜂瞪着一双眼睛。

    “只怕你们希望越大,失望越重。”许建辉背过身去。

    “哎,你要我怎么说才相信?只有你才可以收伏老妖。如果你任由老妖胡作非为,只怕你心爱的女人也性命不保”

    “什么?”许建辉猛地转过身来。

    “你今天可以保她的性命,不让鬼差去找她,难保他日鬼差不会把她带到枉死城来。”

    许建辉—愣,该死,他怎么没想过这问题?如果不是他及时把女鬼杀掉,兰亭的性命有危险。看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怎么样?我的话并非言过其实吧?”蜜蜂道。

    许建辉仍然沉默不语,他并没否认蜜蜂说的话。

    “你可以借整理轮回簿的理由,去接近十殿阎王。”

    许建辉抬起头来,瞪着蜜蜂。蜜蜂看着他,肯定地点点头。

    许建辉点点头,是的,他应该借此机会与十殿阎王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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