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明明是爱她的,为什么不肯承认?”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冷台莉也看破了。该是她的就是她的,她怎么强求也得不到。这就是缘分。
“爱不爱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给了你承诺。”这是费一帆躺在病床上思考后的决定。
听出他话里的肯定和诚意,冷台莉自觉欣慰多了。到底他是个信守承诺的好男人,她是没爱错他的。
“我做错了。一帆,我不想你娶了我,心底却也恨我一辈子。”
不解的望着冷台莉,费一帆疑惑的:“台莉,你是说?”
“我很爱你,但我也不想做一个心胸狭小的女人,所以我收回之前对你的所有威胁与要求。”
一听,费一帆坐了起来。
“为什么改变主意?台莉。”
“因为这次的泼硫酸事件,让我真正的看清事实。一个你爱薛意沁,爱到可以不要性命的事实。”苦涩的笑了笑,冷台莉低头看着自己拨弄床被的手。
“说真的,我很嫉妒薛意沁,因为她拥有你全都的爱。”
费一帆无言,心情也是复杂难当。
“如果我真的逼迫你离开薛氏,跟我结婚,我想我得到的只会是一个有体无魂的丈天而已。这对我不公平是吗?因为我是这么的爱你。”
“台莉”他动容的握住她的手。
吸了吸鼻子,冷台莉抬起头露出自嘲的笑说:“当然,我对你的爱还没大到可以挡在硫酸前面。所以你瞧,我的爱还是有条件的。而有条件的爱就不能称之为‘爱’了,对吗?”
“谢谢你,台莉,虽然你肯谅解我了,但是我跟沁沁之间还是不可能的。”这次换费一帆苦笑了。
“怎么会不可能?在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后,沁沁一定会接受你的。”
“台莉,你刚才说过,真正的爱是不该有条件的。我爱沁沁,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不求回报,但我绝不希望她因为感激而接受我的感情。”
“如果说....她也爱你呢?”
费一帆整个身子因为这句话而大震。
“你别一副受惊的样子,我真的觉得她对你也有同样的情愫。”
“你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沁沁,怎么可能会”失措的连连摇头,然后费一帆想起那次在家里发生的情景,那唯一的一吻她脸上的痴迷
“不可能的,台莉,这话你千万别在沁沁面前提起,免得我们尴尬。”他大声的说道。
“好,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沁沁到医院来看你的真正原因?”
“没有原因,我真的不想沁沁再分心,我只希望她接手薛氏一切顺利。”
不信费一帆的说词,冷台莉只得刺一下他的痛处。
“你自卑自己是个孤儿,觉得自己配不上沁沁对吗?你怕见了她,信心会动摇,你怕见了她,就再也走不了。”
“够了,冷台莉。”果然,他激动的坐了起来。
“你是个孤儿,沁沁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而且还是你这个孤儿一手照顾她的。我不懂,你有什么好自卑的?如果你们之间真有差别,也只是一个是有钱的孤儿,一个是靠自己双手打拼的孤儿。”站起身子,冷台莉两手一摊。“我不懂你在执着、介意什么?你不应该是个会钻牛角尖的人。”
“不要再说了,你可不可以回去,让我静一静?”费一帆状极痛苦的要求。
“—帆,别再逃避了.....”
“出去的时候,请把门关好。”坚定的语气,阻止了冷台莉下面的话。
“好,我回去,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再看一眼闭目躺在病床上的费一帆,冷台莉恋恋的拉上房门。这门一关上,就像隔开他与她的世界,从此两人就不再有任何情人的关系了。心痛的冷台莉慢慢的离开医院。
。。
徘徊在医院附近的薛意沁终于见到冷台藕的身影了。一等到她坐上计程车,薛意沁马上走进医院。
悄悄的来到病房前,她小心的推开房门往里头看?
帆大哥睡着了。她心底高兴的想。
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头前,薛意沁轻轻的坐到床前的中张椅子上。
他瘦了,脸色也憔悴许多。这郭妈是不是没听她的话,炖一些补葯或鸡汤,按时让老郭送过来?回去一定要再叮咛她几次。
“怎么不在公司上班,跑来医院做什么?”陡地,费一帆睁开眼睛。
“啊!”薛意沁惊吓的低喊一声。
“帆大哥,你要醒来怎么也不通知一下人家嘛?”她惊魂未定的猛拍胸口嗔道。
“对不起,我没听到你进来。”几个月不见她,她似乎成热、稳重多了。费一帆暗暗的打量忖道。
“才开完会,我想没什么事,就弯过来看你了。”她乖乖的报备。
“不是叫你别过来码?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为什么你不要我来看你?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薛意沁难过的问。
“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被硫酸泼到的,我也很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笨?不懂得躲开,还站在那里发呆。”每次只要在他面前,她就像回到十四、五岁的时候,喜欢跟他撒娇。
微急的帮她拭去颊上的泪水,费一帆认真的说:“沁沁,我没有怪你。”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来看你?我知道台莉是你的女朋友,她会照顾你的,可是我也可以来看看你呀。”
“我就是怕台莉误会。”
一听,薛意沁愣愣的望着费一帆。
“沁沁,我说过,今后我们不再是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关系了,有些事我们还是要避免一下,你懂我的意思吗?”
眼泪无声息的流满薛意沁的双颊,她只是定定凝视着费一帆。这样楚楚可怜的盈盈泪光简直要了费一帆的命。他的心狠狠的抽紧。
“你知道你都大学毕业了,不久也要接下薛氏集团的董事长这个位置,我们之间真的是该避嫌的”他声音有点暗哑困难的说道。
“是吗?避嫌?我们之间要避什么嫌?”怔怔的凝望,她有些哽咽的问。
仿佛读出她眼底对上次那脱轨一吻的疑问,他微微慌乱的痹篇她的眼光。
“难道是台莉姐误会我们有什么吗?还是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像绕口令似的,她难得犀利的问他。
“没有不是,台莉没有误会什么。”
“那到底你我之间要避什么嫌?”她追根究底的问。
不知为何,薛意沁总觉得费一帆眼底有些不同似往的讯息引而那个她不能了解的讯息很重要,重要到足以改变她的一生。
“帆大哥,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好到足以不要自己的性命?”这三个月来她想了很多、很多。那多年来许许多多他们俩相处的片断与点点滴滴都在她脑海中温习过一遍又一遍,而她觉得有一些蛛丝马迹和疑惑,不该任由放着不去探究。她太迟钝了,这是她骂过自己无数次的话。
“我说过我要报答薛董事长和薛夫人他们的恩惠,知恩图报是每个人该有的”
薛意沁大声的打断费一帆的话:“不,我不相信,爸妈给你的恩惠没大到你可以舍掉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我。”
“沁沁”
“我要听真话。”她用力的握住他的左手。“我要听你心里真正的话。”
“沁沁”他为难的想抽回手,薛意沁却怎么也不肯松手。
“你从来就不会欺骗我。从来我想要什么,你也都会想尽办法的找来给我,为什么这一回就连个真话也不肯说呢?”她充满渴盼的望着他。
“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恩。”他重重的说道。
“就只有报恩?”“只有报恩。”用力的点头后,费一帆暗底有了决定,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燃烧在眼底的火花瞬间熄灭,薛意沁就像战败的伤兵一样,浑身没了光彩。
“回去吧,我累了,明天我还要动皮肤移值的手术,需要早一点休息。”
“明逃诏手术?我过来陪你。”她马上说道。
“不用了,台莉会陪我的。”伸手像拍拍自己妹妹似的拍了拍薛意沁的头,费一帆微笑的道。
“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的把公司管理好,等我完全恢复后,你就要准备坐进薛董事长的办公室了。”
“我做不来。”她微微赌气的。
“没关系,慢慢来学,一定做得来。”
“我不要薛氏,我不要坐爸爸的位置。”用力的吼完,薛意沁跳起来的冲出病房。
“沁沁,沁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