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司晃想不透乐文为什么要走,她明明看到他了。
离开百货公司后,庾司晃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直觉想到的是她把他误认成是阿徉。
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她曾说过他们兄弟并不相同,按理说她不可能认错才是。
那么,又是为了什么?她明明就看到他了。
由于两人上回见面至今已有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期间弟弟始终不曾再带她回家,即便是父母三不五时的促请,也都被阿徉以她出勤不在国内为由给挡掉了。
是以,刚才在百货公司不经意偶遇才会让庾司晃感到惊喜。
哪里知道,她却在看到自己时掉头走掉。
虽说没有理由为了这种事耿耿于怀,可他就是感到困扰。
没有心思再和古明美纠缠,庾司晃以还有公事要忙为由,将她送了回去。
到了古家,古明美虽然极力邀请庾司晃进去坐,仍是被他给拒绝。
随后,他并没有像对古明美说的开车回公司,反而将车开往相反的方向。
当庾司晃意识到时,车子已开到乐文住的公寓附近。
而知道女儿今天放假的沐母,特地到菜市场买了只鸡要来帮女儿进补,在快到女儿住的公寓时,眼尖的她不经意看到一辆眼熟的轿车。
两秒不到的迟疑,沐母立即认出是庾司晃的轿车。
不等庾司晃弄明白自己来这里的用意,他突然听到拍打车窗的声音,只见沐母一脸兴奋的站在外头。
他虽感意外,仍将车窗降下。
沐母一见到里头的人真是庾司晃,惊喜不已“庾先生,原来真的是你啊!我还在担心会不会认错人了。”
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沐母的他,礼貌的同她打招呼“沐太太。”
“庾先生怎么有空到这附近来?”
冷不防被沐母这么一问,庾司晃一时也答不上来,因为按照原先的预定,他这会该已回到公司才对。
不过沐母也不期待他的回答,径自接着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女儿家就在附近。”说着她抬手指向前方一栋公寓“就那一栋有没有?她今天刚好不用值班,我买了只鸡要来帮她进补,想不到会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
“是吗?”无法附和沐母的巧合说,庾司晃虚应了声。
“走走走,难得我买了些菜,晚上就留下来让我请。”沐母积极把握,不再让认定的女婿人选从她手里溜走。
“不是,我”
庾司晃才要开口,沐母已径自拉开车门坐上车“就前面那一栋有没有?你把车开过去点就是了。”
就这样,庾司晃再一次的被沐母赶鸭子上架。
另一方面,乐文跟同事离开百货公司后,不久便借口另有要事离开了,为得是要逃离她们好奇的询问。
乐文也不明白,自己在百货公司时为什么要走,尤其她看得出来庾司晃正想过来跟她打招呼。但莫名的,她不想在那样的场合和他打照面,在他身旁带着女朋友的情况下。
提早回来的乐文怎地也没有料到,自己才拉开公寓的门,沐母就望眼欲穿似的迎上前来“你总算回来了!”
“妈,你怎么来了?”
“快快快!进来再说。”
罢在玄关将鞋子脱下,沐母已经拉着她进客厅。
唉走进客厅,乐文错愕的发现庾司晃竟出现在屋里。
沐母因为太过兴奋以致没有留心到女儿诧异的神情,只是兴匆匆的为两人介绍“乐文啊,这位就是妈上次说要介绍给你认识的那位庾先生。”
由于事出突然,乐文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沐母一个劲地又往下说:“想不到会这么凑巧,在来你这里的路上碰到庾先生,我就赶紧把他请上来坐了。”
母亲嘴巴上说是用请的,乐文却不难想象,他也许是在根本没得选择的情况下被母亲给强拉上来的。
这个想法让她心底升起一股难堪,尤其稍早自己才在百货公司见到他带着女朋友。
再想到自己进门之前的那段时间里,母亲不知道又是如何向他强迫推销自己,乐文的难堪更甚。
着恼的情绪让她冲口道:“妈!你不要每次都这样好不好,也不问别人的意见就硬逼着要把人家凑成对。”
兴头上的沐母一听,念起了女儿的不识好歹“你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乐文的脾气随之涌上“你随随便便拉个人就说要跟我凑成对,这也叫为了我?”
如果今天对象是其它人,她会客气的先请对方离开后再念母亲一顿。
但是这会客厅里的人是庾司晃,那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才会忍不住当场苞母亲发飙。
“什么叫随随便便,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沐母紧张的看了庾司晃一眼“像庾先生条件这么好的年轻人,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替你找到的。”
乐文自然不是说他的条件不好,事实上她对他的印象一直不差,只是眼下的情况没让她有多余的机会解释。
“我又没要你去找。”
“我要不帮你找,得等到什么时候你才会自己带对象回来?”抱孙心切的沐母早已等不及。
由头至尾将沐家母女的对话听在耳里,庾司晃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的不受欢迎,以及对乐文造成的困扰。
他开口介入道:“抱歉沐太太,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沐母一听哪还有空跟女儿争执,忙开口留人“不急嘛,才刚来,再多坐一会儿。”
“改天吧,如果有时问。”他瞥了乐文一眼,见她没有说话心里更加确定自己不该留下。
庾司晃的一眼让乐文更感难为倩,为母亲强留人家的行径。
“妈!人家既然有事你干么勉强人家?”
“什么勉强人家?我是想说人家难得来,当然要多留他坐一会。”沐母依然振振有词。
问题是人家根本无意多留,乐文怀疑母亲难道看不出来?
“人家都说了有事得先走。”
明白自己最好现在就离开,他再次强调“沐太太,我真的非走不可了,谢谢你今天的招待。”
见到庾司晃转身往门口走去,沐母急忙撇下女儿追上前,希望尽最后的努力将人留下。
直到他离开,公寓的门给重新带上后,沐母才死心的回到客厅。
“你这丫头是哪根筋不对了?我好不容易才给你找到这么好的对象,现在好啦,人让你给赶跑了!”
乐文则对母亲强人所难的行径不以为然“人家明明有事你却硬把人家给拉上来。”
自知理亏的沐母转移焦点“再怎么说来者是客,你刚才那样的态度难道就不失礼?”
母亲的话提醒了乐文,刚才只顾着自己难堪,压根忘了留心说话的语气可能引起庾司晃的误会。
以为女儿无话可说,沐母乘胜追击“当着客人的面,说人家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人家当然要借口有事早点走啦!”
忆起自己的态度确实失当,无暇再理会母亲,她忙转身追了出去。
留下沐母在后头喊“我在跟你说话你上哪去啊?”
乐文匆匆下楼想跟庾司晃赔不是,赶到楼下时正好见到他开车离去。
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影,她着实懊恼不已。
夜里,庾司晃约了好友到酒吧喝酒。
梅毅杰才坐下便调侃他“你这工作狂,终于想到我啦!”
“比起你我差远了。”
“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好兴致,找我上酒吧喝酒?”梅毅杰随口问起。
庾司晃不答反问:“不乐意?”
“你庾大少开的口,我哪有不赏脸的道理。”
侍者将两人点的酒送来,庾司晃抓过酒瓶便先替自己倒起酒来。
梅毅杰注意到了,好友心情似乎不佳“有事心烦?”
“没什么。”庾司晃也不明白自己在心烦什么,离开沐乐文的住处后,他的心情一直处在低档。
梅毅杰也不勉强“怎么不见阿徉一块过来?”三人从高中开始便是死党,一有闲暇便会凑在一块。
“他忙吧!”庾司晃随口带过。
事实上,他根本没约弟弟,也没想过要约。
“忙?那家伙还能忙些什么?”发表会不是才结束不久。
“阿徉交了女朋友。”庾司晃以此解释弟弟的忙碌。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梅毅杰讶异自己居然没有听说。
庾司晃反问:“你不知道?”
梅毅杰对好友的回答感到不解“我有什么理由要知道?”
庾司晃想想也是,阿徉连对家人也没提,要不是被逼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公布。
“对象是你公司的空服员,在飞机上认识的。”他转述乐文的说法。
梅毅杰一听“那家伙,居然泡妞泡到我的地盘上来了。”
庾司晃没有对好友的玩笑话做出响应。
察觉到他的沉默,梅毅杰调侃道:“你该不是因为这样才心情不好吧?我说你的恋弟情结也未免太严重了些。”
庾司晃啐了好友一口“去你的!”
梅毅杰听的出来,他的语气不若字面上轻松,但也不急着追问。
“说吧,他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我也好把人找来了解了解。”
庾司晃随即否决“别多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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