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交往时天差地别。
当他在和小贤交往时,他身为男人的自傲简直挫折到了谷底,可是水晶永远不会这样对他,水晶把他当成了神。
当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匍匐在你的脚下,用对待天神的方式对待他,身为男人的他,除了满足还想怎么样?
对于水晶,他已经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如果大家能够让他们好好的自由恋爱,那就更完美了。
位在香格里拉大饭店八楼的“雪色酒吧”是一间类似俱乐部的酒吧。
喜欢雪茄的人士可以在这里品尝到各种雪茄,这里也有最醇厚的白兰地和威士忌,足以让客人流连到凌晨一、两点。
此时,慵懒的音乐中,江水晶局促不安的坐在吧台边的深红色高脚椅中。
她的身后是一整片的落地窗,可以清楚的看到台北的星空,也可以俯视都会夜景。
触目所及的另外三面墙是威尼斯河畔的壁画,所有的装潢都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代的设计,盈满了叫人迷醉的异国风情。
可是,水晶却很不自在。
她隐隐觉得自己和这个地方很不配。
从进门的那一刻,她为自己赢得许多男士的注目礼而感到兴奋不已,这代表着她的努力改变成功了。
但是同时,向来不习惯被人注视的她也很不安。
老天啊!今晚是她第一次穿如此性感的小礼服,湖蓝色的低胸丝质洋装让她连动一动都好象快穿帮了,更别说待会儿她预计要做的表演了。
如果她的表演突槌了怎么办?
哦,天哪,那一定会很糗!
般不好睿还会怪她让他丢脸,他一向是很爱面子的,怎么可以忍受女朋友在众目睽睽下出丑呢?
还有,如果让壹衷漂、贰衷漂、参衷漂拍到就更难以收拾了,她准会被他骂到臭头的
“怎么还不来呢?”越想越心烦意乱,水晶有点急切的看了一眼腕表。
睿的飞机是七点到机场,从机场到这里不需要两个钟头吧?
他们约好了九点,现在已经超过九点了,他会不会又临时有事来不及赶来了呢?
他到香港出差四天,她真的好想他,好想快点见到他,原本她是想到机场接他的,可是香茴的天外飞来一笔却打乱她所有的计划。
事情是这样的
交往至今,她跟睿最亲密的举动止于热吻和拥抱,任何微带暗示“性”的肢体动作,他都巧妙的回避。
她当然知道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知道是因为她的“背景”太“雄厚”了,所以睿才不敢碰她。
所谓的“背景”指的不是她江氏集团千金的身分,而是她爸妈、伍恶叔叔、晓冽阿姨、章狂叔叔、谦雅阿姨、严怒叔叔、芷丞阿姨等等的长辈,还有琥珀哥哥、伍龙大哥、伍狮二哥、章家大哥、二哥等等的兄长们,睁着眼睛看他们交往的人太多了,这些也就是“雄厚”两字的意思。
对于大家关心他们的进况进展状况,她很感激,却有苦难言,因为那是一项莫大的压力啊。
如果她是别的女生,睿早就碰她了,根本不会都交往一年了还在接吻、拥抱的阶段。
她还记得以前,当睿在和小贤交往的时候,三不五时小贤颈上就会出现睿热情的吻痕,那才正常啊。
她不是小女孩,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就算脑袋再怎么简单,她还是绝对不会相信他对女人没有需求,再加上她在意大利留学时结交的室友茱儿经常跟她越洋热线,耳提面命说亲密而稳定的性关系是情侣必备的要件,她越听越是沮丧。
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和睿进展到下一步,让彼此更亲密呢?
她一点概念都没有。
她苦恼了好久,也费心思索了好久,直到今天下午,香茴派人送了这件穿上后会让身材变得更标致的礼服来给她,事情好象突然有了转机。
接到礼服后,香茴调皮的传了简讯给她,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se诱。
se诱?
她看着简讯一头雾水,无法理解香茴的意思。
大概算准了她笨得无法理解,五分钟后,香茴的电话就打来了。
“我已经在香格里拉饭店的雪色酒吧替两位订了位子,小姐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两个人躲在水晶食铺吃你亲手料理的不懂风情情人大餐哦。”
她好惊讶香茴的料事如神,红唇不由得张成了o。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计划?”
她原本就打算接到睿后,跟他一起在水晶食铺,她为他特别保留的雅座里,吃她亲手料理的情人节大餐,这样的计划不是很完美吗?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香茴传来的笑意中,好象有取笑她的意味啊?
“所以我说你的情人节大餐是不懂风情大餐啊。”香茴的笑意更深了。“平常睿常在水晶食铺让你喂饱,大伙聚会也多半选那里,大家到食铺就像在走自家饭厅一样,请问阁下,如此一来,你们的情人夜还要在水晶食铺过,这样有何气氛可言?”
瞬间,水晶的脸颊感到一阵羞愧的臊热。“说、说的也是。”
于是她生平第一次,临时打电话跟睿更改了见面的地点,而且破天荒的,第一次他出国出差回来,她没有去接机。
这样做真的好吗?
他可以接受吗?
如果他不能接受怎么办?
她真的好烦恼也好紧张哦。
因为紧张的缘故,从一进来到现在,她已经喝了三杯调酒,现在喉咙、胸口都感觉热热的,心也跳得好快。
今夜她是抱持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来的,就算他不能接受她的主动,他们之间顶多只是停留在原地而已,也不会更差了。
但若她什么都不努力,他们恐怕在结婚之前,都得一直维持在接吻、牵手的阶段。
哪一对男女朋友不是交往两、三个月就会进入亲密关系阶段呢?
他们这样真的太不正常耶。
所以今夜,她决定听从香茴的话,放手一搏!
踩着深蓝色的地毯,侍者领着殷相睿走近所订之位,行进间,他习惯性的打量起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涸祈敞的酒吧,还相当有气氛。
舞台上,有乐队在现场演奏六。年代的西洋抒情歌曲,空气中有着淡淡的烟味和酒味,交织成一片慵懒气息。
远远的,他看到原本端坐在吧台边高脚椅中的水晶,看到他出现后并没有对他迎来,反而有点急促的起身离开,踩着微微凌乱的步伐往小舞台上走去。
两道墨般深的剑眉不由得跟着蹙起。
这丫头在做什么啊?
他的视线惊艳地审视起她的衣着。
她化着薄薄的淡妆,一袭低胸洋装包裹住她秾纤合度的身子,湖蓝色的丝质布料轻贴腰际,营造出无邪的华丽性感,仅在腕上戴着一只古董手镯表,没有多余的珠宝饰品,反而有种高雅的脱俗之美。
她穿成这样真是该死的美丽性感,但
他面露不悦,眉蹙得更深。
她是疯了不成?
在酒吧穿成这样,她不知道这个社会色狼很多吗?色狼可是比每逢月圆就变身的狼人更加可怕,她不知道吗?
还有,她现在准备干什么?
他看到她正在调整立型麦克风的高度,还红唇微动,清了清喉咙。
难不成一股不妙的感觉浮上来。
难不成这胆小如鼠的小丫头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口唱歌?
他忽然感觉头皮发麻。
老天!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