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叮嘱贴身丫鬟秋雨,半夜里瞧瞧去看看蒋素桓,给他送点吃喝和穿着,莫要冻坏饿坏。
秋雨来到祠堂,见到蒋素桓晕了过去,连忙叫人来抬回院里。
蒋茂生固然恨不得蒋素桓不存在,可人晕倒了总归要请大夫,于是冷冷地让蒋夫人去张罗,他自己闭上眼继续休息。
蒋夫人心急如焚,守在蒋素桓身边,等大夫来看病。
大半夜地,难以及时找到大夫,等大夫到来,蒋素桓便也醒了。让大夫把脉完毕,说是劳累过度,顺便……纵欲过度。
惊闻此言,蒋夫人呐呐震惊,大夫走后冷脸质问蒋素桓:“桓儿,这是怎么回事,你老实告诉娘亲。”
蒋素桓喝下一杯热茶,暖了暖胃部,疲倦道:“非我所愿,可是已至此,多说无益。”
蒋夫人追问道:“既然非你所愿,那人呢?对方是谁呀?夏俊玺?”她知道蒋素桓跟夏俊玺走得颇近,也不反对蒋素桓跟夏俊玺成亲,可她不知道夏府不愿意,华氏根本厌恶蒋素桓,一心只想将娘家侄女嫁给夏俊玺。
“不是他。”蒋素桓摇头道:“我并不认识,但……他叫夏俊轻。”
“啊?”蒋夫人讶异,她知道夏俊轻这号人,与夏俊玺同是夏家少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是大老爷夏佑争没死,就没有夏俊玺今天的矜贵,只怕夏俊轻才是那只金凤凰。可夏佑争早死了,二老爷夏佑霖是夏府家当人,他嫡长子夏俊玺是廉州好女婿。
曾经蒋夫人也肖想过,但是现在:“唉……”她叹了口气,拍拍蒋素桓的手:“莫要想太多,你没事就好,我早就说过,那夏俊玺不是你能高攀的人物。”
夏家是廉州世家,祖上曾为御医。几十年前在京中退下来,搬到廉州落户,广开医馆。风光至今三代人,依旧世代学医。
蒋家乃是普通商贾人家,做点饮食生意,祖上未曾出过能人志士。
“罢了,不与您多说,我累得很。”蒋素桓虚弱说道。
“成,你休息,娘不打扰你。”蒋夫人低声道,替幼子掖好被子,忧心忡忡地离开。
蒋素桓躺下床,瞬间睡去。
第二天晨起,叫来小厮刘旺,令其取来热水沐浴。
恰巧吃早饭,蒋茂生派人来看他,若是醒了,让他继续去祠堂跪着。说过三天就是三天,少一天也不算数。
蒋素桓吃罢饭,向小厮刘旺询问:“夫人在何处?”
刘旺答道:“夫人今早与老爷顶撞,被老爷禁足了。”
蒋素桓点点头,他今早不见蒋夫人来看望,才有此问。蒋茂生的性格,他记忆中深有感触,半分也不喜欢这个父亲。
蒋素桓难得与前身有共鸣,静坐了片刻便去祠堂继续罚跪。
记忆中蒋夫人疼爱蒋素桓,蒋素桓天真活泼,性情外放,不受蒋茂生喜欢。蒋家大少爷蒋泽峰,自小跟在蒋茂生身边教养,才是蒋茂生喜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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