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他怒吼,烦躁她用手爬爬自己的头。“你难道不知道那全是宣传手段吗?你真教我伤心,别人可以相信那些不实在的绯闻,可你不该相信的!”
“我也不想相信,可是”她泣不成声。
她的泪水说明了她的恐惧和委屈,让骆杰的心瞬间软化。
“欣,别哭了。”他心疼地为她吻去一颗又一颗的泪珠“等我拍完这出戏后,我就请李姐放我几天假,好好地陪你,好不好?”
“如果你爱我,就答应我不要去日本,求求你!”地紧紧地抱住他,仿佛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别傻气了!”他无奈地注视着她“我是要去拍戏,又不是去玩,怎么可能说不去就不去?更何况,我只去一个礼拜,很快就回来了。”
“我就是不要你去嘛!”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欣,我一定得去,这不只是为了工作,也是为了你,我要努力赚钱,让你过好日子”
她哭喊“不!我不要钱,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欣,你从来不会这么无理取闹”
“但是我我”泪水梗住她的喉咙,让她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催促的电铃声传来。
“车子在楼下等着,我得走了。”他哄道:“你在家乖乖地等我回来,好不好?现在什么都先不要想,乖乖地睡一觉,等我到了日本,再打电话给你。”
“杰,不要”她死命的抱住他。“我还有话要告诉你”“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嗯?”他拿起行李箱,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吻。“来,笑一个!”
“你会后悔的”她哀伤的低喃。
由于催促的铃声一声比一声还急,盖过她的声音,骆杰并没有听见她的话,他微笑地和她吻别后,便匆匆离去。
李欣心碎地看着大门关上,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在瞬间碎成一片片。
他走了!
他根本不在乎地的感受,甚至就连她要告诉他怀孕的消息,他也不想听
天哪!他真的变心了,在他的心中,她不再是最重要的了
不断地胡思乱想,再加上彻夜未眠,李欣的精神有些恍惚。
她好想找个人倾吐心中所有的郁闷,所以,她决定去找沈韵颐。
就连老天爷也不肯帮她,竟然开始下起滂论大雨,让她瘦小的身影显得更加孤寂、落寞。
分不清脸上的是泪,还是雨水,李欣的眼前一片模糊,根本没注意前方的交通号志灯已由黄转红,一辆跑车来不及煞车,就这样直直地撞向她
一阵剧烈的疼痛朝她席卷而来,将她推入黑潮中
昏迷了一天一夜,李欣终于清醒过来。
“欣,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她甫一睁开眼,就见到沈韵颐担忧的脸庞。
“韵颐,我”她挣扎着想坐起身,下腹却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再次躺了回去。
“你别乱动,你刚刚小产,医生交代你一定要好好休养才行。
沈韵颐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令她差点再次晕过去。
“不!不”她痛苦地大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见她情绪失控,沈韵颐连忙安抚她。
“欣,别这样,看你哭,我也想哭了失去孩子又不是你的错,都怪那个司机开车不小心。才会撞上你!你还年轻,以后想生几个都可以,别难过了。”
“可是他是我跟杰的第一个孩子,我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我真是该死!”她哭得肝肠寸断。
“该死的不是你,是骆杰才对!”沈韵颐为好友抱不平“你出车祸又小产,骆杰竟然不闻不问的,真是太可恶了!”
“杰他知道我小产?”天哪!他一定恨死她了!
她真是个粗心的母亲,竟没能好好地保护自己的孩子。
“你姐已经通知他了,可他居然要等拍完戏才肯回来!你是他老婆,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但没陪在你身边,还”察觉自己多嘴,沈韵颐连忙住了口。
“杰怎么了?”李欣泪眼婆婆的问。
“没什么啦!”沈韵颐试着岔开话题“你饿不饿?我去买点东西给你吃。”
“韵颐,你快告诉我,态怎么样了?”她握住好友的手逼问。
“他他真混蛋,竟然跟萧宣在日本出双人对!他心中到底有没有你?”沈韵颐忿忿不平地说:“亏我还把他当成偶像,我真是白痴!”
“韵项,别说了!”闻言,她的心都碎了。
“欣,别再为这种男人流泪了,一点都不值得!”
心碎了,泪也流干了。
李欣终于想清楚一件事她要跟骆杰离婚!
经过几天的调养,李欣的气色已明显地好了许多,虽然骆杰曾打电话给她,但她却都不肯接。
他伤得她这么重,而她也试着恨他,可她却怎么也压抑不住心中浓烈的思念。
她不明白,为何他舍得让她心碎呢?
难道他不知道失去孩子的她是多么脆弱、多么需要他的陪伴吗?
在他心中,难道她真是如此不重要?
望着窗外一直下个不停的雨,坐在窗边的李欣怔忡出神,完全没听到开门的声音。
“欣!”骆杰放下行李箱,快速地冲到她身边。“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在日本时,他就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就连他打电话回来,她也不肯接,他急着想回来一探究竟,却又不能抛下手边的工作。
唯有李琳安抚的电话,才让他稍稍宽了心。
可没想到,李欣竟变成达到模样!
只见她头上绑着白色纱布,手臂上也净是擦伤、瘀伤,脸色苍白得让人心疼。
他终于回来了,李欣瞪大眼,他竟然还敢问她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看着他脸上诸愕、震惊的表情,她用力地拨开他的手。他的演技真好,她几乎要为他精湛的演技而鼓掌。
“欣?”骆杰的心一震,一向热情、爱笑的她,此刻眼中竟有股分人害怕的冷冽神色。
没有任何言语,她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听了他们之间的情缘,也宣泄出她积压在心头的仇恨。
她告诉自己不许哭,然而,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
骆杰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打他一巴拿,可他不在乎,他只想知道她为何变得如此消瘦,以及她眼中的愤很和泪水所为何来?
“欣,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要、离。婚!”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这四个字令骆杰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不答应!”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事?就算法官要判一个人死刑,也得给他上诉的机会啊!”她冷笑,被判死刑的人是她,他竟然还有脸跟她要求机会!
“李姐跟我说”
“不管我姐说了什么,我只知道你伤透了我的心!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我身边,你你好可恶!”她哽咽地低喊,沙哑的嗓音充满浓烈的恨意。
听见她的指控,骆杰只觉一头雾水。
李姐明明在电话中告诉他,李欣只是得了重感冒,可是,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欣,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他哀求地问。
他怎能如此狠心?失去孩子已经够令她伤心欲绝了,他竟还要她再说一次?他好残忍!
“欣,求求你”“不,应该是我求你才对,求你放了我吧!这段日子我已经想得很清楚,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因为你心中早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你在胡说什么?”他气得青筋毕露“我一直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没想到你居然还在为那些不实的绯闻生气,你你真是伤透我的心了!”
天!他怎么敢反过来指控她?他怎么敢!
“你走!”她发了疯似的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推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走!”
骆杰知道现在他俩都需要冷静一下,毕竟李欣正在气头上,无论他对她说什么,她肯定都听不过去。
“你走啊!”她细嫩的小手紧握成拳,不住地往他的身上锤打。
骆杰叹了口气,转身大步离去。
听见门“砰”地被关上,李欣忽地一僵,只觉全身的血液仿佛降到了冰点,整个身子无法遏止地颤抖着。
“我恨你!”她抱头声嘶力竭地大喊,哀伤至极的悲泣声在屋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