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麻烦了。
如果是住在b&b,根本不用跑远,出门就是表演团了。
哎!她又转了两圈,手肘定住,不再乱晃。
“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青蛙八条腿啦啦啦”她开始乱编歌唱。
半晌,实在太无聊了,韩衣非自动闭上嘴,爬起来去敲玛歌的门。
“做什么?”玛歌打个呵欠来开门,她第一次住这么大的房间,有些失眠了。
中午那顿饭名副其实的难以下咽,不是餐点难吃,而是气氛严肃得吓死人。
初次见面报纸上照面的不算,安德鲁比照片上来得冷峻,也比照片上的感觉瘦多了。
斌族的餐桌是否不允许聊天?但他们普通人的习惯却是一上餐桌就是聊天时间,实在憋得很难过,连上厕所都不敢开口,只得憋回房。
虽然大伙儿下午想出去晃晃,但却又不好意思和安德鲁开口借车,连平时最外向的欧文也噤口不语。
欧文唯一高兴的是,经此一餐,他的曼侬亲亲表示绝对不会想嫁这种人,所以被甩的危机解除。
现在一伙人挤到她房里玩大老二,倒也还算热闹腾腾。
“你房里好热闹。”
“对呀!他们有床不睡,到处溜达,害我睡不成美容觉。”
“对不起”
“哎呀!进来啦!”玛歌一伸手把她扯了进房“这样也比站在外面聊好吧!你也是睡不着吗?”
“很无聊。”韩衣非老实说。
欧文使出杀手锏同花顺!最后丢出剩下的对手。
“哇哈哈!来来来,贡品拿出来。”他伸长手向各方征收贡品。“哟!你也来了,韩。”
外头还亮晃晃的,实在使人一点睡意都生不起来。
汤从开始玩到现在,一次都没赢过,开始嘟起嘴使脾气。
欧文拿出酒精饮料,每人倒了一杯开始闲聊。
“明天不能还是窝在房里玩牌吧?”卡朗说道。
欧文灌着啤酒,点点头“关于这点,我们明天一起跟老管家借车吧!我们自己开车去。”
“你认识路?”曼侬靠在他身上怀疑的问。
欧文昂起下巴“嘿,你亲爱的我可是天才!”
韩衣非在旁微笑地看着他们讨论,她很喜欢这种气氛,可是
“为什么不直接跟安德鲁先生借?他要跟我们在这住一个礼拜,不邀请他一起去有点失礼喔!”她迟疑地说。
众人眨了眨眼,被勒令只能喝香槟汽水的汤开口道:“韩,你敢跟特洛许先生开口借车?”
“为什么不?”韩衣非觉得他们问得很奇怪。
“他看来不太好说话。”奎洛代表众人说出心声。
“会吗?”韩衣非回想。“他看来是冷漠高傲又无情了一点,不过不开口问,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啊?既然他招待我们,还说要我们好好享受,应该不会连借车这种事都不答应吧?大不了帮他付油资嘛!”
看吧!不笑的人真的很吃亏耶!
“韩。”欧文严肃地握住她的双肩,直视她的眼睛。“老实告诉我,你其实是你们国家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吧!”
“哇哈哈哈!”韩衣非闻言给他非常假的四声笑,嘴角不住往上勾起。
数一数二的人物?是就好喽!
“因为”她边笑边说“他不像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嘛!而且我们都出去玩,只丢下他一个,这好像叫做欺负,还是排挤?”
没有乌鸦,就由大雁的叫声充当背景音乐吧!
没有人会把安德鲁特洛许跟欺负、排挤连在一起。他强势,所以不会遭到欺负;他高傲,不屑使这种欺负人的手段。
可是听韩衣非这样一扯,似乎把他从一万公尺的云层扯落到五千公尺上。
“喏喏!”韩衣非突然想到一件事,兴匆匆地挪了挪屁股靠近他们,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算计。“欧文没订到爱丁堡军乐队分列式的票对不对?可是来这里没看分列式实在太可耻了!所以我们可以”
“等等。”汤瞪大圆圆的眼睛,不敢置信的道:“韩,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嗯!”韩衣非回他一笑“我们就叫安德鲁先生帮我们弄票嘛!”
玛歌伸手过去探了采她额头“韩,你是闷过头了吗?”
叫一个初认识不久的人帮他们要特权?
“是有点突夭!”韩衣非缓缓垂下头“可是我真的好想看分列式喔!看过白金汉宫的卫兵交接,也想看看爱丁堡的嘛!”
而且听说爱丁堡的分列式比白金汉宫的更精采华丽!
“哎呀,这也不错呀!”曼侬说道。“让韩去试试,反正又不会少块肉。而且还能给韩制造机会。”
“什么机会?”欧文问他的亲亲女友。
曼侬用她长长的指甲刮了刮亲亲男友的脸颊“男人真迟钝。当然是韩跟那位贵族先生喽!”
她不想嫁进豪门当只不自由的孔雀,可不排斥朋友里有不自由的孔雀啊!
“韩跟他?”
“不行吗?他们还是伦敦最新绋闻男女主角哩!”瞄了一眼还不开窍的东方小姐,曼侬妩媚地伸个懒腰。
那个贵族先生十个见到九个敬畏,而剩下一个不敬不畏的,是为了什么呢?
唔,很有趣的自由答啊苏格兰的夏季还满凉爽的,安德鲁穿了件薄衬衫,外罩一件无袖毛衣。
城堡的书房藏书近五万册,是一个自然干爽的空间,高耸至天花板的书架问有一木质小圆桌,配着两把椅子,桌上摆着一盆花还有一盘早餐。
安德鲁此时正坐在梯子上,翻着书看。
脚步声在安静的书房中回荡,直至他梯下停止。
“约翰?早餐可以撤下了。”他头也不抬地交代。
一只手摸了摸桌上的鲜花,抬头看见他专心地遨游书海,嘻嘻笑道:“蛀书虫。怎么不一起吃早餐?”
闻声,安德鲁把书拿开,望下看去。
“韩小姐。”他迟疑了下,把书放在梯上,自个儿攀下梯。
对这些英文书,韩衣非向来是有看没懂,会话强不代表阅读就强,她只看得懂五分之二。
“用过了吗?”他不答反问。
“特洛许先生怎么没一起来用餐?”她微笑再问。
安德鲁在圆桌前坐下,指向面前的座位,让她坐下。
“我不在,”见她坐定之后,他说道“对你们应该比较好。”
韩衣非愣了愣,蓦然了解他的意思,不禁好气又好笑。
“那特洛许先生更应该与我们一同用餐,培养感情与默契。”笨蛋,这种体贴不要也罢呀!
丙如狄肯先生所说的,特洛许先生不懂爱人与被爱。
昨晚回房时,狄肯先生已经在她房外等了好几小时,说是要为雇主的失礼与健忘请罪,请她莫记前嫌,然后他们聊了一下。
他不懂爱人、被爱、爱自己。
韩衣非望着眼前的安德鲁,想起狄肯先生的描述,不禁怜惜起他来。
她不是他,永远也不会变成他,只能用她的方式去带他走出象牙塔,教他乡爱自己一些,而不是那个冷冰冰的特洛许财团。
在需要温暖的时候,只有人才能给他温暖,而不是那些钞票。
对她的话,安德鲁不予置评“有事?”
“没事不能来找你聊天吗?”实在很难跟他打开话匣子呢!“不过你也算猜对一半。”
“什么事?”
“我们要去爱丁堡参观城堡,想邀请特洛许先生跟我们一起去。”她笑着邀请道。“我们也跟老管家借了车喔!”
“你们去。”安德鲁起身向梯子走去“我还有些书没看完”
突来的拉力让他停下脚步,转过头,两只细瘦的手臂扯住他衬衫袖管。
“书什么时候都可以看,”韩衣非对他的目光不躲也不闪,反而送上一朵甜美如花的笑靥。“可这爱丁堡艺术节,一年只有一次喔!错过就太可惜了。”
“我不适合那种场面。”
她望着他,半晌,忽然微笑道:“我也是。那我留下来陪你好了。”
闻言,安德鲁讶矣邙又不解“你”“哎呀!出去人挤人其实也很累呢!”说着,韩衣非放开他的袖子,踱回圆桌前坐下,随手拿了一边的故事书翻阅。
安德鲁站在那儿,不解她的做法,却感到有点恼意。
她这是做什么?为何非要他一道出门?他不去,他们不是能玩得更自在快活吗?
“韩,你在这啊?”汤蹦蹦跳跳地进来,难掩兴奋。“快点,我们要出啊,特洛许先生。”
小顽童霎时噤声。
安德鲁见状扯了扯嘴角“韩小姐,快去吧!祝你们玩得愉快。”
他转身欲爬回梯台上继续他未读完的书,却听到背后她的声音道:“汤,我不去了。你们要玩得开心喔!”
他一顿,比不上汤的讶异。“为什么?韩你”“快去,玩得高兴一点喔!”
汤还想劝她,不意她的坚决,只好走了。
安德鲁以为她只是说笑吓唬他,恼意更甚。
反正明天她就会受不了诱惑而跟他们出去了,少这一天无所谓。他厌恶向要胁低头。
但事实证明他猜错了,也低估了她异常的决心。
第二天、第三天
“韩,你今天也下去啊?”汤很失望,几乎不抱希望地问。
看书看出乐趣的韩衣非悠然点头,眼睛盯着手中的书。“你们”
“她去!”可恶!安德鲁语气僵硬的插话,在男孩愕然的注视下说:“这有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