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一开完预定会议,签阅几份重要文件之后,褚京业就提早下班回家。
一回到住处,他就发现方伊艳身穿两截式泳装,飘浮仰躺在泳池里。
棒着高耸绿树,他静凝着毫无所知的她。
在阳光底下,她白皙无瑕的素净脸庞,染有一层自然晕看着看着,褚京业突然发觉她有些不一样。但,是哪不一样呢?
盯着游至有林荫遮阳一边的伊艳,他陷入一阵苦思
忽地,他黑眼一亮。
他发现一向以完美妆扮出现的方伊艳,此刻竟意外的没上妆。
少了彩妆的精描细绘,她一双大眼更显清亮灵活,没了艳红唇膏勾勒的柔唇,也现出原有粉嫩色泽,而除去那些化妆品的精雕细琢,她,就像个邻家大女孩。
看着漾着些许笑意的清丽脸庞,他感觉心底似有一种感觉在隐隐波动。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这样看她多久,但知道自己一点也不想自她身上移开视线,直到他意外听见玛莎与她谈起了他
"玛莎,你工作都忙完了?"敛下眼底一丝复杂,他拧着眉。
诧异他的出现,玛莎与方伊艳同时循声转头看他。
"少爷,今天怎这么早就"笑着一张脸,玛莎赶紧迎上前。
"这没你的事,你下去吧。"他抬手制止她的发问。
"是。"看一眼主子,再看向身后的方伊艳,玛莎聪明的伸手招唤站在远处的吉米一块进屋,为跟前男女留下独处空间。
身穿名家西服,他身材挺拔,如同尊者般傲立池边,俯视着她。
遭耀眼阳光映射的冷俊颜容,似为他一身的冷淡加了些许温度,而不同于她印象中的他。
就在他眯眼瞧她之际,伊艳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他眼底的笑意。
忽地,她脸色涨红。
为掩饰自己的蠢样,她出言讥讽
"怎么,公司要倒了?还没中午就下班回家。"
滑着水,她想游离他的视线;但随着她的游动,他双脚也不自觉地跟着她。
"预定会议开完,我留在公司也没事。"发现自己又不由自主地盯着水底下的美好曲线,他停住步子,敛下眼眸,抬手拨弄过额前斜落的发。
"是吗?"立起身子,她高仰容颜,看着池边的他。
"你不游了吗?"他眸光深沉,凝眼望她。
"被打搅,没兴致了。"她故意道。
"那就起来吧。"几个大步一跨,他来到她面前伸出手,想拉起水中的她。
看着朝她伸出的大手,伊艳媚眼一瞟、红唇一撇,即往之前下水的地方游去。
她双手撑抵池边,一跃而起,顺手拣起一旁的浴巾披上身,走向前方放有丰盛早点的白色圆桌开椅子,她一坐下即自顾自的享用着早点。
突然,她发现他挡住她欣赏风景的视线了。
"你挡在那里,是要我看你吗?"她喝着果汁。
无视于她语意中的不耐烦,褚京业自然的在她身旁位置落坐。
"住这里还习惯吗?"他将她当成爱闹性子的小女孩,想与她谈和。
喝着果汁,吃着烤吐司,方伊艳将他当空气,完全不予回应。
"你一直这么孩子气?"他突然问。
孩子气?伊艳拧眉继续吃着早点。
"还是我不在家的时候,他们惹你生气?如果你觉得他们哪里傲不好,可以直接请他们改进,他们会听的"一反往日少言的习惯,褚京业继续说着。
他真的希望她多少可以将注意力摆在他身上。
只是不管他说了多少话、问了多少事,方伊艳看起来依然听而不闻,只专心吃着自己的早点,一句话也不回他。
虽然知道她是故意想惹他生气,想教他自觉无聊而离开她的视线,但不知怎么,看着毫无反应的冷丽容颜,他就是不甘心,就是想让她开口对他说话。
"还生气?难道,我这样对你还不够好?"
终于,她有了反应。放下手中的吐司,她正视着他
"我有求你对我好吗?"
"你"
"我不管你对我到底有多好,现在我只想回家而已。"方伊艳打断他的话,再一次重提出自己诉求。"只要你让我回去,一切我都可以不追究。"
"方伊艳!"他似乎生气了。他不懂她为什么非得这样一再排拒他。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她问。
"等我心情好。"
"你现在心情很差?"方伊艳睁大眼。
她还以为他是因为心情不错,所以才有闲工夫在这说话给她听。
"你认为我现在心情好吗?"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哪会知道你心情好还是不好?"她白了他一眼。
没发现褚京业脸色已变,方伊艳继续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事。
"那请问,你心情什么时候会好?"
"不知道!"褚京业脸色难看,倏站起身。
注意到他不同往常的冷漠,而且悛颜紧绷,双手也微微握拳,方伊艳认真研究起他的表情。
"你在生我的气。"看了他一会,她正视他的眼,下了结论。
"很高兴你终于看出来了。"他忍住心中气。
听见褚京业当真证实她的猜测,她清亮眼瞳倏染怒火,脸色已变。
"莫名其妙!"愤站起身,她恶眼瞪他,转身就走。
她也不过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而已,又没惹他,他生什么气!?
冷着脸,抿着唇,方伊艳连拖鞋也不穿的就快步踩上草地,想自侧门进屋。
突然
"哎!"她拧眉痛喊一声,脚步踉跄。
"怎么了?"看见她身子摇晃,褚京业快步上前。
"没、没有。"勉强站稳脚步,方伊艳想推开他。
"扶好,我看看。"不容许她反对,褚京业强迫她双手搭上他的肩。
蹲下身子,他抓住她不敢着地的左脚。
"就告诉你没事"忍着痛,方伊艳想缩回他抓住的脚踝。
白皙的脚底,被草地上的一块尖石划伤。
"不要动。"蹙着眉,他小心挑出还嵌在她伤口处的小石粒。
只是,他再小心还是弄痛了她。方伊艳痛得脚一缩。
"很痛吗?"放开她的脚,他站起身。
"你要不要试试?"她紧抓着他的臂膀,藉以平衡身子。
应该是真的很痛。看她柳眉紧拧,褚京业弯下腰一把就将她抱起。
"啊!你在做什么?快放我下来!"突然悬空的伊艳,惊声叫喊。
"安静点。"不理会她的挣扎,褚京业抱着她快步走向车库。
"你要去哪里!?"
"医院。"将她弄上车,甩上车门,褚京业快步绕过车身,坐进驾驶座。
"这位先生"翻了白眼,方伊艳伸手抽出他的车钥匙。
"把钥匙给我。"他皱着眉,想抢回她手中的车钥匙。
"我只是不小心让小石头割伤脚而已,还没严重到得上医院去。"
"受伤了,就该上医院。"他想跟她讲理。
"那也要看受伤的程度。"
"伤口不处理,会感染细菌。"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自己会处理。"
"自己处理总没有医师来得周到仔细。"
褚京业一再强忍心中怒气劝她,然而方伊艳是一点也不领情。
"这种小伤口,没必要那么麻烦。"
一时之间,僵持不下的两人,就坐在车子里怒目相向。
"我说得上医院,就得上医院!"
"笑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我会害你吗?"他气声怒道。
瞪着眼,方伊艳很确定也涸葡定的回他一字
"会!"
只是就算她那一个"会"字,爆发力十足,仍敌不过褚京业男人的坚持。
一连几天时间,他强制带她上医院包扎,而每一次她也都极尽所能的与他作对,抗拒着他的接近,只是她做的一切往往白费力气。
看着褚京业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不顾她反对,坚持抱她进医院包扎,已能正常行走,又强拖着她进出医院,直到医师说她伤口已完全复原,才甘心放她一马,几天下来,伊艳心底有种奇妙的感觉。
她不懂,只是个小伤口而已,他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她身上?
尤其前些天,他竟还为她之前对玛莎的一句话,找人将她房里的落地窗,拆换成可折射阳光的镜式玻璃。
他的这一连串举动,真的影响到她对他的观感了。
只是,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
凝看几步距离外的他,方伊艳因情绪浮躁而坐立难安。
"怎么了?"感受到异样的注视,他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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