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其实她又何尝不是那样想的,两个类型相差那么多的人,如何会有交集?她也未免太过痴人妄想了。
“我会回家来的。”
“你明白就好。”
“什么?”
刚刚吃完饭,但是因为突然其来的决定,害得亚各差点把刚刚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他原先还在想,为何这一餐吃得这么安静,向来胃口特大的艾玟丽却反常,连动一下筷子都没有,原来是她有心事,所以才会食不知味。
“我可不可以知道,这是谁的意思呢?”
“是我。”艾玟丽挺身而出,把所有事情全往自己身上揽。
反正,她决定对他死心,即使被讨厌了也无所谓。
“你说谎,你那么爱吃东西,刚刚却什么都没吃,如果是你的主意,你会吃不下?你以为我是笨蛋吗?”
艾永清不满地指责他“柏根丝先生,请你客气点,你说我女儿爱吃,那是很大的污辱,虽然她很胖,但是你也不该那样说她。”
“是,我道歉,我失言,但是,为什么你非得要强留下她不可呢?”
“什么叫我非得强留下她?我可是她的父亲,这是她的家,她留下有何错呢?”
左说也错,右说了又错,亚各发现自己现在说啥都不对劲,只好抓着艾玟丽往外走“我们饭也吃了,现在我们就回意大利。”
“你放开我,我哪也不去。”艾玟丽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泪掉下来,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让她几乎窒息的地方。
她并不想要吵闹,她很想要高高兴兴地和亚各说再见,然后永远都不再见,当认识他只是一个美丽的梦境,往后她可以不断的回忆这些甜蜜的片段。
可是,他这么坚持反倒让她不知所从了。
“你快点放开我啦。”
“柏根丝先生,你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艾永清只得扬言威胁。
亚各依然我行我素,抓着艾玟丽的手不见松懈“你真的想要留在这里?真的希望我走?”
“对,我本来就属于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所以我哪也不去。”艾玟丽低着头说。
“看着我,告诉我你的决定。””亚各柏根丝,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你倒真会给我安罪名,你突然告诉我你不走了,那我呢?我怎么向你母亲交代?”
自欺欺人,他哪需要向谁交代?事实上,他搞不清楚为何如此坚持,他只知道,他放不开她的手。
“够了!”艾永清出手,将艾玟丽拉过来,并且对亚各下起逐客令“你可以离开了,我们家不欢迎你这个客人。”
“爸”艾玟丽瞧见亚各一脸的难堪,突然不舍起来,她不想给亚各难堪,也不认为事情耍弄到这种绝情的地步。
“你不用说了,我是你的父亲,由我作主就够了。”艾永清决定扮黑脸扮到底,反正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他可不在乎扮演讨人厌的角色。
亚各并不想把事情弄拧,可是显然事情和他所想的差距很大,现在他在艾家父女面前,已经是不受欢迎的家伙。
他无措地看着艾永清。
“艾伯伯,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事实上,是我不想和你们柏根丝家有任何的牵扯。”
亚各难以接受地询问:“那您的意思是,一开始您就讨厌我哕?”
“讨厌谈不上,只是不想牵扯太深。”
“只因为我是柏根丝家的一员?”
“没错。”
“您是成年人了,有必要为了前妻再嫁我父亲,而这样恶脸相向吗?”亚各不能忍受这种先人为主的主观意识,开口抗议着:“再说,那是您们上一代的事情,和我们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我认为有关系就有关系。”
“那撇开两家的关系不谈,令暖和我们公司签有合约,她为我工作,难道您也要她毁约?”亚各不得已只好搬出合约来要胁。
“毁约又如何?”
“就得按照契约赔偿哕。”亚各胜券在握地笑说。
但艾永清老神在在地告诉亚各“那就让你父亲来和我谈,那个契约赔偿问题吧。”
这个回答,是亚各始料未及的,此时他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怎样?你是要等着我打电话叫警察来,还是你自己自动离去?”
“我自己走。”亚各这回不得不摸着鼻子认栽。
望着他的背影,艾玟丽终于忍不住为自己永不可能的爱情掉下两行清泪。
“你还好吧?”佟浪没见过亚各比现在更消极过。
展志刚也跟着劝他“山不转路转,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里昂也看不下去,自告奋勇地提议“让我出面约艾玟丽,这样你们就可以坦诚布公地谈个清楚。”
亚各灰着脸,毫不领情地低吼:“干嘛啊,你们以为我在乎啊?我才不在乎呢,她不领情就算了,让她继续肥下去,我干嘛要在意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呢?”
“亚各,你很幼稚唷。”佟浪睨他一眼,摇头说:“真像不被重视的五岁小孩在闹脾气。”
“你找死是不是?”亚各双眼冒火,抓狂地瞪着佟浪。
佟浪耸耸肩,继续说着:“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闭嘴,统统闭嘴”
“那么你自己冷静一下。”众人纷纷起身想要离开。
亚各又吼:“站住,一个都不许走,留下来陪我喝酒,今天我一定要喝醉,谁要没倒就离开,就是不给我面子。”
“你又不是台湾人,还学人家拼酒。”
“明天还有采访,醉了迟到怎么办?”展志刚很担心这么下去没完没了。
佟浪只好说:“这样吧,志刚先休息,我和里昂陪你喝。”
亚各点头同意,他只是想找人喝酒,没有特定的对象,今天他不想孤独一人喝个烂醉。
“我提议帮亚各找个女伴过来,这样好过我们这些光棍陪他耗着。”展志刚提出自己的看法。
“去你的。”亚各不屑地低骂:。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来者不拒啊?”
“我来者不拒?哼。”展志刚嗤鼻说:“那你为个没关系的妹妹而失魂落魄,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你失恋了,这样你会比我好吗?比我强吗?”
这种情形,继续下去,恐怕会变成凶杀案了。
佟浪强硬地把展志刚推到另一个房间,并且劝告着:“你明知道他正在气头上,干嘛跟他硬碰硬?”
“既然他那么想的话,我可不介意和他打一架。”
“来啊!谁怕谁?”亚各愤然站起,卷起衣袖。
佟浪和里昂分别制止了亚各和展至刚。
佟浪缓了语调劝告:“你们干嘛来着?自己兄弟还斗成这样,难道明天要黑青着脸上头条吗?”
“或者该给你们一人一桶水,如果光是水还不够的话,就在里头放满冰块,我想那肯定可以让你们冷静些的。”里昂受不了站起身,真打算跑去拿冰块。
酒的确会让人失去了理智,但是还不至于真到了让他们丧心病狂的地步,当他们互看了几眼,却突然狂放地大笑了起来。
“清醒啦?”佟浪摇头叹气地松开自己的手。
里昂捶了亚各胸前一记,并且低骂:“神经病,弄得草木皆兵。”
“算了,你们都去睡吧。”亚各走到落地窗前,燃起了一根烟。
佟浪示意展志刚和里昂先离去,自己走到他身旁,正经八百地说着:“你知道自己不太对劲吗?”
“会吗?”
“会不会你自己最清楚了,我想我也不必特地挑明。”
亚各不以为然地说:“你以为的绝对不是事实。”
“我以为什么?你以为的又是什么呢?”
亚各指向他的胸膛,扯着唇角笑说:“你心知肚明。”
“那该是我对你说的才是。”
“好吧,我们彼此心知肚明,但是你以为的和我以为的,绝对不谋而合,不过我相信结果是不同的。”
“你在绕口令吗?”佟浪睥睨笑问。
“谢啦。”亚各答非所问地说:“我没事了。”
“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也许。”
“不要烂醉如泥,我就让你静静。”佟浪拍拍他的肩膀。
“一杯酒,不多吧?”
佟浪给他最烈的那瓶,而后笑说:“相信这样的酒,一杯就够你品尝了。”
“感激不尽啊。”亚各嘲讽着,接过了那瓶烈酒,晃了晃,又说:“真吝啬,都快见底了。”
“够倒一杯。”
“朋友”
“需要酒肉自己下厨去吧。”佟浪笑着走开。
“这些朋友,喷。”亚各晃着酒瓶往厨房,边走边叨絮“肚子饿了,还得自己动手,我来这干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