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离开这里。"漫妮硬咽的说道。
"好,我们马上离开。"子敬立即抱着她走出别墅。
方才子敬在发现对方的车子后,立即打电话给子鸿,要一向精明的他来帮他处理后续的事,他原本打算在房内等子鸿到来,但见漫妮对这个地方的强烈不安与恐惧,决定抱着她到外面的车上等候。
子敬小心翼翼的将漫妮抱到车子内,然后跟着坐进去,再度把漫妮抱在大腿上,鼓励的说道:"子鸿等一下会过来,我们等他一下,交代好事情后,我就带你到医院去,你要勇敢一点。"
"我不要到医院,我想回家。"漫妮轻声呢喃道。
"可是我怕你身上的伤"
"我身上只受一点皮肉之伤,不要紧的,我不要到医院,我只想回家,好不好?"
"好,等一下我就带你回去。"子敬温柔的允诺道,然后他轻轻的拍抚着漫妮的背,静静的拥抱着她。
漫妮在迷葯与方才的恐惧煎熬下,不久便昏睡了过去。而子敬的心却一刻也平息不下。
不久后子鸿与子帆连袂到来,子鸿担心的问道:"二哥,二嫂怎么样了?"
"那个浑蛋企图非礼她,幸好我及时赶到,否则"子敬忍不住收紧了手。
"二嫂的功夫底子不是不错吗?怎么会让那个浑蛋伤害至此?"子帆皱眉的看着漫妮脸上的淤青。
子鸿观察漫妮沉睡的样子,说道:"我看她像是被下了迷葯。"
"应该是。"子敬心痛的说道。
"那个浑蛋在哪儿?"子帆问道。
"在里面,"子敬脸色阴沉的说道:"你们替我好好的教训他一顿,然后帮我间出一切真相,我绝不轻易饶恕他们。"
"好,我们会帮二哥处理的。"
"好,那我就先送漫妮回宁园,这里就麻烦你们了。"说着他轻轻的将漫妮放在驾驶座旁的位置,然后小心而温柔的帮她系上安全带。
"走吧!我们该进去处理一下了。"看着子敬的车离去,子鸿与子帆这才走向别墅。
"天啊!"子帆吃惊的看着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男人,"二哥还要我们教训他?这个人只剩半条命了。"
"想不到二哥这么暴力!"子鸿也吃惊道。
子帆耸肩道:"也难怪二哥会这么生气,二嫂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他怎么可以忍受别人侵犯她。"
"这倒也是。"子鸿心有戚戚焉。
"爱情哦!好恐怖哦!"子帆忍不住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
子鸿笑道:"别耍宝了!想办法弄醒他吧!"
子帆点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用力的踢他一下,但他就像死人一样没有反应,于是子帆走向浴室,拿来了一大盆冷水直接倒在他的脸上,他呻吟了一声,终于慢慢的张开双眼。
他一张眼便见到两个身材和海子敬一样高大的人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当下尿湿了裤子,哭着说:"不要,求你们不要再打我了。"
子鸿与子帆不屑的看着他的孬样,说道:"如果你乖乖的说出一切,那就好谈,否则你等着一顿好打吧!"
"我说,我说。"他死命的点着头。
'你叫什么名字,从事什么行业?'
'我叫王政国,我在星期五酒店上班。'
'原来是个吃软饭的。'子鸿鄙视着他。
'可是这回他却笨得挑了一个最硬的柿子,看来他这一辈子别想再有好日子过了。'
'不要,我只是受人之托,才会做这件事的。'
'受谁之托?'
'她叫沈依云,'王政国一五一十的说着:'她说是白漫妮先横刀夺爱,她不甘心受此屈辱,所以她给了我一百万,要我强占白漫妮的身子,并拍下她的棵照,要白漫妮一辈子翻不了身。'
'混帐!'子帆闻言,忍不住用力的踹了他一脚,王政国马上呼天抢地的呻吟着。
'你知道白漫妮未来的丈夫是谁吗?'
'海子敬。'
'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不知道,我才刚从泰国来到台湾,对这边的事并不熟悉。'
'难怪你敢动'海氏王朝'的人!'子鸿冷冷的一笑,然后说道:'没关系,我保证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分一秒,你将无法忘掉'海氏王朝'这个名词。'
子敬直接将漫妮送回宁园,他小心翼翼的抱着熟睡的漫妮来到二楼客房,家中除了下人外,其他的人都到外面找漫妮了。
子敬先是打湿了一条毛巾,温柔的擦拭着漫妮脸上的伤,他的眉头因担忧而紧皱着。
这时漫妮突然张开了双眼,她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子敬不放,深怕自己还深陷在方才的恶梦中。
'没事的,没事了!'子敬心痛的将她拥入怀中呵护着,直到她的身子不再如落叶般的轻颤着,担忧着她的伤势的他,这才轻轻的放下她的身子,仔细的为她做着检查。
'我不要紧的。'漫妮不喜欢子敬一脸阴霾的样子,她试着想坐起来,但身上的淤青让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
心痛与愤怒像一把利刃穿过子敬的心,但他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以最温柔的声音说道:'我来。'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让她靠在床头,然后小心的处理漫妮身上的伤口,强烈的情绪激动令他的手忍不住轻颤着。当他用酒精轻轻擦拭着漫妮手臂上的伤,漫妮不由自主的轻呼一声。
'对不起!'他连忙放下棉花棒,心痛的用嘴吹着她的伤口,'很疼吗?'
漫妮微笑着摇头,用另一手轻轻的抚过子敬紧锁的眉头,说道:'不是很疼,我不喜欢你皱眉,我不是纸做的女人,这一点小伤不会怎么样的。'
他心痛的拿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深深的凝视着她,最后他轻叹一声,轻轻的将她拥人怀中,声音嘶哑的说道:'我知道你一向坚强,但只要你受到任何伤害,不管是多么的轻微,还是会令我心痛,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希望你继续从事原来工作的原因。'
'可是我一直平安无事啊!'
'我知道,但只要一想到你可能因工作需要而接触不同的人,更有可能出现在各种场所,就令我坐立难安。'说着他忍不住的收紧手臂。
漫妮被他拥抱着几乎喘不过气,但她却没开口制止。
'我怎么也想不到让你受到伤害的不是你的工作而是我,我真是该死,竟然让你受到这种伤害,如果我再晚一步到达,那你'他愧疚的说道。
漫妮闻言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怕子敬过于担心与自责,她很快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好奇的问道:'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子敬沉重的点头道:'虽然还有许多细节待理清,但我大概已知道主谋是谁。'
'是谁?'漫妮当然好奇。
'沈依云。'他用充满恨意的声音说出这个令他深恶痛绝的名字。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我不好,我不该游戏人间,更不该不把女人当一回事,我罪该万死,但受伤的却是你天不该这样对你的,该受处罚的人是我'
'胡说!'漫妮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摇头道:'这件事根本不能怪你,感情本来就会让人失去理智,做出许多疯狂的事。'
子敬感动的将漫妮抱在胸口,低语着:'你总是那么善良,教我不能不为你心疼。'
许久后子敬才控制澎湃的情绪,轻轻的推开漫妮的身子,心痛的看着她身上的伤,一一的为她处理好后,他宣誓道:'我绝对要沈依云为这件事付出千倍的代价。'
'不,'漫妮摇头,宽大为怀道:'原谅她吧!就让这件事到此落幕吧!'
'不行,'子敬咬牙切齿的说:'她胆敢伤害你,我绝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子敬,我爱你,'漫妮凝视着他的双阵,真心说道:'所以我可以体会她的心情,如果那天你爱上了别的女人,我不敢保证自己会比她理智,所以'
'我绝不会爱上其他女人,'子敬立即说道:'我爱你,很深很深的爱,所以我才无法原谅伤害你的人。'
漫妮闻言,感动的将自己投入子敬的怀中,然后呢喃道:'子敬,答应我,不要为了这件事向她报复,我不愿我们的爱情中有任何阴影存在,如果有人因我们的爱而受伤,那我怎么也无法释然。'
'这'
'好嘛!'她开始撒娇了起来。
'好吧!'子敬无奈的叹息道:'但是我还是要给她一点警告,我绝不容许这样的事再发生。'他坚决的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还没想到呢!到时候再说吧!'他随口敷衍道。
'嗯!'漫妮轻应一声,然后窝在子敬的怀中,好一会儿后她突然开口道:'我决定将工作辞掉。'
'为什么?'子敬又惊又喜的问道:'前一阵子我费尽心思的苦劝,你始终不肯答应,为什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大男人主义作祟,才会要我辞去工作,现在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安危,情况当然不一样了,'她撒娇道:'人家舍不得让你每天为我担心嘛!'
'漫妮!'他高兴的亲吻了漫妮,然后真心的说道:'我很高兴你肯为了我放弃你的工作,可是如果你真的舍不得,那我'
'不,我不会舍不得的,当你的妻子是我最期盼的事。'
他们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直到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原来是海家的人回来了。
'漫妮,你不要紧吧?'雅情拉着漫妮的手上下的审视着。
'我没事的。'漫妮对未来婆婆的关怀感到窝心而感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海宇帧开口问道。他们只知道漫妮受到伤害,但对细节不甚了解。
'详细的情况要等子鸿与子帆回来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主谋者是沈依云。'子敬简单的说明来龙去脉。
'可恶!'火爆的子伟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子杰冷冷的问道:'你说的可是义兴企业沈仲森的千金?'
'嗯!'子敬咬牙切齿的点头。
子杰冷酷的说道:'那很好,义兴企业与海氏企业往来甚密,要瓦解他们的公司易如反掌。'
'不,我并不打算这么做。'
'为什么?'众人一起问着。
'因为漫妮不愿意追究,所以,'我'答应了她,绝对不对沈依云报复。'他特别强调了'我'字,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子杰。
'我知道了,放心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
雅情关怀的说道:'好了,先别说这事了,你带漫妮去看过医生没?'
'她不想到医院去,所以我'
'这怎么可以呢?万一她身上有内伤而没注意到,这样对漫妮的身体不好。'
'那怎么办?'子敬当下慌了手脚。
'我真的没事,只是一些皮肉之伤不碍事的。'漫妮见所有的人皆关心的看着她,除了受宠若惊外,还感到有一点娇羞。
'不行,不行,这种事开不得玩笑,'雅情摇头道:'这样好了,既然漫妮不愿到医院去,那你就打电话给林医师,要他到家里帮漫妮做一下检查。'
'好,我马上打。'子敬马上冲向电话旁。
'子伟,你去请王嫂泡一壶参茶,来给漫妮压压惊。'雅情吩咐着儿子。
'那我还有点事,我先去忙了!'子杰说着也走了出去。他是要去了解对方的背景与情况,以决定如何处置这件事。
'来,漫妮,你先躺着休息一下。'雅情温柔的扶漫妮躺下,这时子敬也打好了电话,回到漫妮身旁。
'漫妮,我看你这一阵子还是先搬来宁园吧!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反证你们的婚事近了,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可是我'漫妮有点不好意思打搅。
'好!就这么决定了。'子敬在一旁猛点头。
漫妮娇羞的看了子敬一眼,终于也跟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