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点进来吧!爷爷等着报告。"
海绍云一见四兄弟走迸来,马上不耐的叫嚷着。
"你们在磨蹭什么呀!慢吞吞的想急死人吗?"
"子敬,白小姐跟你说了什么?"雅情捉着儿子的手,一脸焦急的问着。
子敬直觉的说:"她说我笑起来"他猛然发觉自己脱口的话,及时住了嘴。
众人皆不解的看着他。
雅情眉头轻皱的问着:"你说什么?"
"呃我是说呃是"
雅情担扰的说:"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看他是想急死我们!"子伟不耐烦的说。
子敬瞪了三弟一眼,反驳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无聊啊!"
"那你还不快说。"海宇帧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一声。
于是子敬开始道出一切。
"铃铃铃"
闹钟的声音扰人清梦,在原来寂静的房内回响着。
她不耐的翻身,然后拉起身上的薄被,一把蒙住了头,企图抗拒恼人的声响,但它像是非逼迫美梦中的人醒来似的,发出一阵又一阵不容许人忽视的声浪。
终于她从薄被中伸出发一只手,不停的在床头柜摸索着,好不容易找到了正"声嘶力竭"的闹钟,于是用力的压下按钮,让寂静重回屋中,她满足的继续甜睡着。
"铃铃铃"
恼人的铃声再度响起,她愤慨的低吟一声,不耐的再度伸出手寻找闹钟,但这次不管她怎么弄,就是无法止住吵人的声响,她生气的将闹钟丢向床下,但铃声还是一阵阵传来。
终于她爬了起来,睡眼惺松的瞪着地上的闹钟,好像它跟她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天恨,如果她现在手上有枪,一定毫不考虑的送它一枪。
声音终于停了,就在她得意自己的瞪功发生作用时,忽然传来她电话答录机里的声音,这才发现原来是电话在响。
"漫妮,漫妮,我知道你在,快接电话。"答录机传来陈浩心急的声音。
"喂!"她懒洋洋的拿起话筒。
"漫妮吗?你还在睡呀!?别忘了今天要上班哦!"
"我知道啊!"
"你知道?"陈浩怀疑的扬眉,然后只好说:"好吧!既然你知道,那我就提醒你一下,今天到环宇上班的时候"
"环宇!"漫妮猛然清楚的大叫一声,"天呀!我差点忘了!"
"我就知道!"陈浩苦笑着。毕竟自己是看着她长大的,太了解她了。
她睡意全失的叫道:"陈叔,我得赶紧准备了。"
"好,等一下骑车小心一点,别莽莽撞撞的,知道吗?"他不放心交代着。
"知道了,谢谢陈叔,再见。"漫妮挂上电话后,便急急忙忙的冲进浴室。今天是她第一天到环宇上班,迟到了可不好。
从大学毕业后,她就一直待在陈叔的征信社,由于她的工作性质异于常人,所以工作时间也不固定,不过少有一大早就出勤,一向晚睡晚起的她自是无法适应了。
她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之际,忽然看到她的小丸子造型闹钟,正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下,电池远远的落在更远处,她心痛的抱起它,并装好电池。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说完亲了她一下,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回床头柜上,这才安心的出门。
下班时分,忠孝东路上的车辆又陷入一阵混乱中,但漫妮却丝毫不受影响,只见她骑着她的机车穿梭在台北东区的车阵中,这大概就是骑乘机车的好处。
虽然有人说骑车是'肉包铁',比开车危险千百倍,但在繁华且交通紊乱的都会区中,这是最节省时间的交通工具,更重要的是适合她的工作需要。
她一路超越那些塞在马路上动弹不得的汽车,心不在焉的回想着今天发生过的事,又想到等一下要见面的海子敬,她希望自己今天别再像昨天一样失常。想起昨天的表现,她的脸不由自主的又热了起来。
'咦!'她突然停止胡思乱想,奇怪的看着她的周遭。
'真要命,明明走的是一直线,竟然还会迷路,真是蠢到家了。'她忍不住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说着抬头看着路标,这一看,她差点当场昏厥过去。
'天呀!我真是个白痴耶!'当她发现自己竟骑到了南港后,不由得呻吟了一声,然后掉头回台北。
'对不起!我又迟到了。'漫妮气喘吁吁的坐在子敬前面的位置。
子敬不发一语,只是抬眉讶异的看她一眼。
'我我迷路了。'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向他解释。
'迷路?你昨天不是刚来吗?'
'对呀!'漫妮点头,尴尬的笑着。
'那怎么会在今天迷路了呢?'难不成她是路痴?
'也不算迷路啦!我只是骑过头罢了。'她不好意思的承认道:'这又是我的坏习惯之一,我雏用骑车的时间想事情,不知不觉的过了目的地还不知道,所以'
子敬忍不住忧心道:'你这样子很危险的!'
'不会啦!我大哥就常骂我,说我骑车心不在焉很危险,可是我还不是骑了这么多年一点事也没有,所以说我的技术一流,绝对可以一心数用而安全无事,只不过有时会迷路或是骑过头,可是'她猛然住口,发现自己又在长篇大论。
见对方促狭的看着她,她忍不住脱口说:'难道你没有这种经验?'
'子帆跟你说了什么?'子敬猛然坐直身子,脱口而出质问着。
'他?'她蹙眉认真的想着,'没有吧!他能跟我说什么呢?'
'呃!没什么,'他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想,当下心虚的改变话题,问道:'对了!宝贝现在的情况如何?'
'她很好,霍恒帆非常在意她,对她的饮食起居总是细心的关照着。'
子敬释怀的说道:'嗯!那就好。'
'实在很难想的像宝贝是你们的妹妹。'漫妮忽然说出她的观感。
子敬扬眉好奇的问道:'哦!怎么说?'
'因为你跟海子帆先生,身高都在一八0公分以上,而宝贝却那么娇小,很难将你们联想在一起。'
子敬嘴角轻扬一下,说道:'这话千万别在宝贝面前提,她最讨厌人家说她娇小,别看她个子小小的,耍起泼来还是很吓人的。'子敬想起宝贝整人的把戏,仍然心有余悸。
'看样子,你们被她整怕了。'漫妮好笑的说。
子敬潇洒的耸肩道,'没办法,她可是海家之宝,谁敢不让她三分?'
漫妮微笑的说道:'难得的是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骄纵之气。'
'这也是海家人更疼惜她的原因。'
他们继续聊了好一阵子后才结束话题,准备各自回家。
'拜拜!'一走出门口,向子敬挥手道别手,漫妮便直接走向她的机车。
'你就骑这个东西过来?'他不敢相信的指着她的机车。他怎么也想不到她骑了一台一百五十cc的越野机车。
'对呀!有什么不对吗?'漫妮拿起了自己的安全帽,回头看着海子敬,不知道他干嘛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子敬欲言又止的闭上嘴巴,摇头道:'没什么,你自己小心一点。'
'谢谢!那我先走了。'漫妮很快的戴上安全帽,扬长而去。
子敬站在人行道上,看着漫妮的机车穿梭在车阵中,竟感到一股忧虑爬上心头,光是想像娇柔的她骑着车子横冲直撞穿梭在台北的街道上,就教他的心无法平静。
子敬黯然挂上漫妮的电话,她打电话来通知他最近不能与他碰面,不知为何自己的心情好似跌落谷底。
这些天来,他为与漫妮见面之事,总是在五点以前完成所有的事,然后期待下班后的碰面,他一再的告诉自己,那是因为自己心系妹妹的安危,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一种声音在发出质疑,就在他的思绪天马行空之际,桌上的内线传来了女秘书的声音。
'总裁,是沈小姐的电话,你要接吗?'
子敬想了一下,才说:'接进来吧!'
'子敬吗?我是依云啦!你最近在忙什么呀!怎么老是找不到你。'她哆声哆气的说。
'没什么,只是最近公事较忙。他公事化的回答。
'噢!那你今天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嘛!好不好嘛?'
'这'子敬考虑了一下,反正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事,于是他说:'有何不可?'
'那我在国统饭店等你,你下了班就过来,好吗?'
'好吧!那我们待会儿见。'说完他便顺手挂上电话。
'子敬,你总算来了。'依云又是哆声哆气的说着话。
'让你久等了。'虽然是对方早到,子敬仍有绅士风度的说着,在她面前坐下。
'别这么说,依我们的交情,还要计较什么,何况我知道你一向以工作为重,这正是我最敬佩你的地方。'虽然嘴巴上落落大方的说,心里却不怎么高兴,一向被捧在手心的她,唯独在子敬面前百依百顺。
服务生站在桌旁,客气的问道:'先生,请问需要什么?'
'菲力牛排。'子敬随意的看了一眼菜单,不知怎么着一不小心竟让它脱手而出,掉落在桌面上,打翻了子敬面前的冰水,弄湿他的西装。
'对不起!'服务生马上苍白着一张脸,努力的为她的过失做补救。
'搞什么嘛!你怎么这不小心。'依云马上站起身走向子敬,并抢走服务生手上餐巾,开始帮子敬拭着身上的水珠。
'对不起!'服务生苍白着脸的频频道歉。
'对不起就可以解决事情了吗?你知道他身上的西装少说也要十万块,你就是工作个几个月也赔不起。'她一副瞧不起的人的嘴脸。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闻言惊慌失色。
酒店的经理见这里好像有点混乱,马上走了过来,但他发现是董事长的二公子在这儿用餐,马上恭敬的问道:'海先生你好,请问你什么问题吗?'
'是'依云开口欲投诉,但子敬打断了她的话。
'没什么,我不小心打翻了水,没事的。'
'那就好,如果有什么服务不周的地方,请随时告诉我们。'经理松了一口气。
'好的。'子敬淡然的回答。于是经理安心的离开。
'谢谢你!'服务生感激的道谢。
服务生点头,如释重负的离去。
依云咕哝道:'子敬,你刚不怎么不告诉经理呢?'
子敬冷冷的说:'她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没怎么样,何必为难人家呢?'
'噢!'依云轻应一声,眼里还是写着不认同。
子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想着,要是今天陪着他的是白漫妮,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呢?大概是看着他的窘态哈哈大笑,然后安慰服务生吧!
'子敬,子敬。'依云见子敬心在不焉的样子,于是连唤了他几声。
'什么事?'子敬这才猛然回过神。
她娇嗔道:'你怎么了?我跟你说了半天话,怎么你一点反应也没有?'
'对不起!我临时想到了一件公事,一时分心了,你说吧!'
'我跟你说,大山企业的千金,竟然跟他爸爸的手下谈恋爱了,她呀'她开始谈起了一些蜚短流长之事。
子敬一脸无聊的看着依云,开始后悔答应出来用餐。
他不记得自己认识依云多久了,大概有一段时间了吧。他在一次酒会上认识她,子敬对她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女人对他而言都只是生活中的调剂罢了!他从来不曾为女人费心,甚至连要送对方的礼物也都由王秘书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