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可是翻找了半天,只找到帽子,她根本没有墨镜和防晒乳液。
真是太失败了,她算什么女人啊?连最基本的防晒乳液和性感的墨镜这种女性基本配备都没有,她怎么跟他那一票莺莺燕燕比?
连她都很怀疑,他到底为什么会看上她?是因为他看多了化妆后的女人,所以想换换口味找化妆前的女人吗?
冬红沮丧地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板。
所有的怒气和激动统统跑得无影无踪,她心知肚明,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最主要的是害怕。
怕被人指指点点说配不上他,怕他看见那此二刊任女友的美丽照片,会突然幡然醒悟,发现自己怎么会爱上她?
她很怕原来没自信a一件这么痛苦的事,而她生平第一次对自己没自信到了极e。
“冬红!”怎么房里突然没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坦斯大急,深怕她怒极而做出什么傻事,想也不想地一脚踹开房门。
冬红还坐在床边难过,闻声愕然地瞪着他踢开她的房门,一脸气急败坏,心慌得快要死掉的神情。
“冬红!”他炽急的眸光一触及她,揪心的恐惧瞬间一松“我以为我以为你会做傻事天啊!差点吓死我了,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跟你解释,跟你道歉,你千万不要一声不响就判我的死刑,好不好?”
看见他心痛犹存的神情,她整个人飞扑进他怀里,再也忍不住内心真正的感觉。
“坦斯,我不是气你,我是好怕好怕。”她哽咽道,死命地环紧他的颈项“我很平凡,很渺小,我不是名门淑媛、千金小姐,也长得一点都不美丽,跟你那些前任女友比起来,我根本不用比,百接就被踢出局了。”
坦斯听着她的话语,又是心疼又是怜惜,紧紧地抱着她“傻瓜,我不要名门淑媛、千金小姐,要的话我早就在她们当中挑一个了,至于你长得不美丽谁说的?我跟他拚命,你明明就长得很好看、很舒服、很可口”
“可人吧?”她本能地纠正,忍不住破涕为笑。
“对,是可人,而且还很慧黯。”
慧黯?像他这种成语说得四处掉渣的外国人,怎么会知道这个词,而且还没把“黠”念成“吉”?
她心底升起一丝疑惑,不过随及被他的话感动得乱七八糟,也就忘了这件事。
“冬红”坦斯在她耳畔真挚而深情地低语“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这么认真过,也从来没有像刚刚害怕心痛得这么悲惨过,我真的很怕很怕你不肯原谅我,也不理我了,如果这样还不叫爱,那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了。”
她情不自禁地热泪盈眶“讨厌,不公平,你每次都会讲这么动人的话。”
“你也可以对我讲很动人的话啊。”他稍稍放开她,认真地凝视着她“可是你的存在就是一种动人,我已经被你“动”得神魂颠倒“动”得不能自己了。”
她的热泪几乎滚了下来,又窝心又甜蜜“你居然讲了两个完整而且适合的成语!”
坦斯一呆,随即露出一个好大好大的笑容,有点乐晕的样子“嘿,真的,我居然可以四个字四个字的说成语了,真是一目十行,出口文章。”
“唉,算了。”冬河陬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随即摇头笑了起来“不提成语,你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连忙点点头“句句都是我的肺里之言。”
“肺腑”她急急咽下底下的话,说好不提成语,也就不纠正他了。“可是你怎么可以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在电视上宣布我们的事?你知道我差点被邻居的恭喜和问候淹死吗?”
“我以为你会很感动。”他吐了吐舌“我忘了你不喜欢出锋头。”
她哀怨地自他一眼,无奈地道:“现在做也做了,怎么办?明天我肯定会被人海给挤扁,你不知道我们这儿的邻居非常热情,一不小心被口水喷到感冒都有可能。”
她的形容词太有意思了,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还笑得出来?”她真想狠狠踩他一脚。
“那我们明天逃走吧。”他绿眸熠熠,充满了邀请。
她犹豫了一下,有点心动。
坦斯瞥见躺在床上的旅行箱,打趣道:“反正你行李也打包了,不出门多浪费。”
她噗地失笑,连忙捂住嘴巴,还是有几分犹豫,刚刚是一时激动过度、不管三七二十一,可是现在
“店里明天没有人手,妈妈对于店务也不是很熟。”
“要对店务很熟的人手吗?”他恍然,对她伸出一根食指“等我一分钟。”
冬红呆呆地看着他掏出手机,飞快按了几个键,待接通后马上吩咐道:“amanda,找几个熟知租书店作业的人,明天到冬红的店里上班,告诉他们薪水比原本的薪资高一倍。还有,无论任何人问起我和冬红的事,统统告诉他们:“谢谢关心,无可奉告。”我要出门几天,有什么事让副总处理,非必要的时候不要打手机给我,就lln-样,拜拜嗯?好,我会的。”
他结束通话后,对她展眉一笑“我秘书要我帮她跟你说恭喜。”
“谢谢。”冬红的脸红了起来,不过还是没忘了他刚才的通话内容“你帮我的租书店挖角吗?”
“你太辛苦了,我只是找几个人分担你的工作。”他浅浅一笑,温柔地道:“放心,如果你觉得不妥,待我们回台北后你可以决定他们的去留。”
“租书店又不大,我和另外一个晚班工读生就够了,可是现在把人挖到我店里去,过后又要叫人家走,这样好像不太好”她瞪着他越凑越近的英俊脸庞,登时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起来“你你要做什么?”
“我不会亏待他们的,必要的时候,开家连锁租书店把他们安插进去。”他深邃的目光诱惑地凝视着她,轻轻低哄着“嘘,闭上眼睛。”
“你要”
“吻你。”话落,他已经覆上她的芳唇。
脸红心跳,缠绵甜蜜,灯也悄悄,夜已美好。
他们到了垦丁,快快乐乐地玩了一个星期。
冬红生平第一次抛开顾虑,尽情的玩水、尽情的吃东西、尽情的笑,一直到夜深了,在他的怀里抬头看星星。
一个星期后,她晒得像小黑人一样回来,却快乐得像一只翩翩然的蝴蝶。
回到店里,虽然还是有几个好奇的邻居过来打听消息,但大致说来风头和热闹都过了,她的日子还是平静清闲和自在。
冬红还去配了一副隐形眼镜,和坦斯之前送给她的那副钛合金眼镜交替着戴,戴起隐形眼镜的她看起来亮眼又清爽,小巧古典的脸蛋完全露了出来。
她还在妈妈的指导下学会了绾髻,用大姐春红之前从英国寄回来的精致发簪把满头青丝绾起,露出雪白美好的颈项,显得更加秀气可人。
只不过在和坦斯独处的时候,她还是会放下头发,因为他最喜欢替她把头发梳到耳后,然后用修长的手指爱怜地细细梳理着她柔顺的发丝。
无限宠溺、无穷恩爱‥.
冬红觉得自己越来越幸福了。
想起坦斯,她难掩唇畔那朵隐约的甜蜜笑靥,捧着该放回架上的小说发呆。
“冬红。”绣荷脸色有些难看地走进来,一看见她幸福的小女人样更加的不是滋味。
在学校的时候,不起眼的冬红就像是她的影子,凭什么出了社曾后,她却可以得到
一个条件这么好的男人?她看到电视了,坦斯的深情告白简直让天下的女人痴醉,身为被他深爱着的女人,冬红真是今人嫉妒到眼红。
她凭什么拥有这一切?她只不过是个胆小畏缩又平凡的啃书虫,凭什么拥有像严坦斯这种公爵之子?有英俊无俦的外表和斯文儒雅的谈吐,还有那么教人齿羡的身家背景与财富‥
冬红是她的影子,怎配拥有这些?这些应该是她拥有的才对。
听到绣荷的声音,她才猛然惊醒“嗨,绣荷,你来了。”
“冬红,你可以帮我约你未婚夫吗?”绣荷强吞下嫉妒,挤出笑容道。
“你要找坦斯?”冬红愣了下,心里升起一丝防备。
“不是啦,我要请你们两个吃顿饭。”绣荷佯装热诚地道:“你们都坑讴婚了,我很替你们高兴,所以想藉这顿饭好好地恭喜也祝福你们。”
“谢谢。”冬红忍不住脸红了“不用那么客气,应该是我们请你吃饭才对。”
我们?讲得那么亲密,哼!
绣荷心底满满不是滋味,但她还是勉强笑道:“好啊,那就让你们请,不过地点我来订好不好?”
“好,没问题。”
“就约在春天大饭店好不好?我听说他们的玫瑰套房很棒,我们就借他们一间房好好地乐一乐,聊聊天、吃吃饭,又安静又不怕人打搅,你觉得呢?”
“呃,好啊,应该可以吧,我问问坦斯。”她有一丝迟疑。
虽然快跟坦斯订婚了,可是她不习惯运用特权或是占人家的便宜,虽说坦斯会笑她太傻,说她太客气。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打给他呀。”绣荷催促道。
看到她这么热切的样子,冬红心底有一丝警戒,不过三个人一道吃顿饭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好。”她走回柜台打了电话。
看见冬红在讲电话时颊边浮现一抹红晕,那娇羞甜蜜的模样更让绣荷嫉妒到极点。
今天晚上,她会让严坦斯知道什么才叫做美丽,谁才是主角,谁只能是影子。
她相信他只要尝过一次后,就会上瘾,从今以后死心塌地眷恋着她。
“绣荷,坦斯说没问题,他会开十二楼的顶极玫瑰套房,说我们到了以后随时可以进去,他下午有个会要开,大概六点会下楼。”冬红犹豫了一下,又道:“他五点会派车到前面路口接我,你呢?你要不要在店里等我,我们一起去?”
“不了,我自己去,我下午还要去一个朋友家呢。”绣荷笑道:“那就这么说定对了,你店里电话几号?我再跟你确认时间‥啊,我忘了我没带手机,要不你手机可不可以借我?到时候联络好,我们碰面再还给你。”
“好。”冬红不疑有他,拿出手机递给她,然后把电话抄给她。“真的不必接你吗?”
“不用。”绣荷挥着手,兴匆匆地离开了。“我会再打给你的。”
冬红望着她急忙跑走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疑惑。
她好像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