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如这碎片,随陛下愿意!今日我着这玄色衣袍,再一次为陛下舞剑,不过,你告诉陛下,这舞再不是当年那剑舞了,叫画师们都看真了,若画不下来,陛下看得不真,便都把头留下来!”
他的剑锋一回,开始舞剑,剑舞得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衣风猎猎,腾挪跳动之间,刚劲有力,众人呆呆说:地看着,不知道是哪一个仙人跌落下凡,实在是叹为观止。
慕容冲舞完收势,最后一招突然改变方向,折身向小凤奴跪的方向飞去,小凤奴原是跪在地上,正伸直腰看慕容冲舞剑,看得津津有味,只不想慕容冲的剑突然飞向自己,直指眉间,长史就算在身边,也无力去救了,正哀叹一声。
小凤奴只觉得眉心一凉,并不觉得得痛,剑锋已偏到一边,正架在小凤奴的脖子上,小凤奴的眉心最正中一点红,有血珠渗了来,圆圆的一颗在中间,恰似画了个朱红色的眉妆。
长史几步挪过去,拿手挡在剑锋上,昂头对慕容冲道:“爷,爷,快把剑拿去,小心伤了小凤……”
“滚出去,狗奴才!”慕容冲低吼一声,长史应了一声,拖着小凤奴要走。
“慢着!”陈遐突然叫了一声,满脸狐疑地看着小凤奴,问道:“你看着面善……你叫什么?”
小凤奴正想回答,慕容冲的剑又刷刷刷地直逼过来,长史再顾不得,连拖带拽地把小凤奴带出寝间。站在门口喘大气。
“方才那奴婢叫什么名?”
“她叫小奴儿,我在路边捡来的小奴,怎么。陈遐大人看中了?”慕容冲慢慢收了剑,把剑锋指向陈遐,他的脸色苍白,方才因舞剑,双颊升起一团红霞,反衬得一双眼睛又长又深,似跌进去便忘记所有。陈遐一愣。忙垂下头。竟然忘记自己方才问了什么。
寝间一片沉默,四个画师有两个静默不言,不言不语也不画。仿佛中了定字诀一般,余下两个,画笔飞快地描着,众人看去。他将慕容冲的一剑一势都画出来,一行十幅。连起来便是一副舞剑图,但仔细看去,这些剑图只有形而已,并无面目。也难怪,慕容冲舞剑之时动作快速,宛如翩翩仙人。
余下两位画师看慕容冲停下来了。其中一个马上坐下开始作画,一人提着笔思索了半日。最后将笔一抛道:“罢了罢了,再好的笔也不能画出大人的风姿,我陈某人从此不能再作画了!”
另一个听他这般说起只画了慕容冲的头像,陈遐近前一看,长眉深目,目含悲愤,精致到极致的五官,加上栩栩如生的真实的悲痛,正是眼前慕容冲的样子,其实慕容冲在宫里时有发脾气,就是这个样子,苻坚就是深爱他这个样子,现在满宫都是惟苻坚命是从的,日久了腻了,深深怀念慕容冲时时耍耍小性子的模样,但这世间有几个慕容冲呢?
陈遐很满意,心道前一个画师画出慕容冲的神彩,这一个画师画出了慕容冲的容貌,两者放在一起,大可以慰籍陛下的相思之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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