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枉图爬上慕容冲床的女人,都死得非常难看。
慕容冲怒不可遏,他戴上纱帽向外走去,快走到门口时停下来问:“凤奴今年几岁了?”
“八岁,也可能是九岁。”长史答,从好几年前凤奴随慕容冲进到平阳,那时她到底多大,没有人知道,底下人只用她到平阳那天的日子当为她的生日。
“九岁了?”慕容冲自语道,“九岁了……好好好……”说罢没再说话,直接去了府衙。
三年前,慕容冲亲自挑选的两位院女是怎么死的,至今是个迷,只有慕容冲知道,两位院女一挨近他的身,他的身子比他的思想更早做决定,连想都没有想,便抽剑去刺,等他清醒过来,两位院女已经死了。
慕容冲又陷进一片昏暗不冥中,他终于明白,身体和灵魂其实是应该统一的,若是一副叫他抗拒、叫他想起诸多不堪往事的身子,就算是把凤奴的魂魄放进去,也得不到统一,但他为什么竟并不抗拒小凤奴的身子?已经好几次与她相拥而眠,只有这种时刻,他的心灵最平静舒服。
明白了这个道理叫他痛苦折腾,这痛苦又无处诉说,他变得更加古怪,性情越加暴戾,大多数时候喜怒无常,甚至连长史都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慕容冲把装着凤奴七分魂的桃木重新装在香袋里挂在身上,没有办法给凤奴一个完整的身子,就只有把她的魂挂在身上,这样子的近距离亲近叫他心安一些。
慕容冲从郡府衙里处理完公务回来,经过一个中庭的花园子,秋日的太阳已经斜下来,脉脉地挂在天际,他停下脚来歇息,回头叫长盛说:“你去取我的剑过来,我兴致好,在此处舞舞剑!”
长盛应声去了,慕容冲信步走着,莲塘里结了不少莲子,一根一根地坚着,果实沉重,随风摇摆,岸边立着一对妙龄女子,十三四岁上下,笑意盈盈地在采莲子,一面还泼着水嬉戏玩耍,慕容冲没有惊动她们,静静地看着。
“姐姐,你说襄妍姐姐叫我们采这些莲子做什么?”一鹅黄色衫子的女子问道。
“莲子清香呀,襄妍姐姐说入秋天气燥,取莲子煨汤,喝了除燥,对身子极好的。”一红裳女子说。
“我看呀,襄妍姐姐又是悄悄儿煨了汤,还悄悄送去给咱们爷喝,还有小凤奴……她待咱们爷和小凤奴真好,还不让咱们说……你说,咱们爷为什么对小凤奴这般好,好像把她当成公主一般……”
那红裳的女子,左右看看,突然压低了声音说:“我听人说呀,这小凤奴来路蹊跷得很呀,就是秦宫的……她的爹爹就是……咱们爷自然要对她好,将来长大了若娶了她,就是……可以回长安了……你不看咱们爷对夫人……连正眼也不瞧上一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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