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深思道:“你不是法兰西人,也不是意大利人,更不像盎格鲁萨克逊的人。可是你的英语非常流畅。”
“没错,我是香港人。”他有问题啊?看也知道她们东方人!东方人英文说得溜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新闻。
香港?
见到他有丝迷惘的表情,扶桑瞪着他,不怎么客气地说:“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没听过香港?骗谁啊?省省吧!
西泽尔不予置评,调开话题道:“你是路易的情妇?“
虽然一身丑陋怪异的服装,但环着她的腰身时,仍可以感觉到她有着玲珑诱人的曲线。而她而她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个性,可以利用她甜美醉人的容颜来补偿。整体说来,她称得上是路易众多红粉知己中最特殊的一个。
扶桑当场黑了俏颜。
“我、不、是!”不是说过她不认识什么叫路易的了吗?她气呼呼地挣开他的手跑去翻行李。她记得她有带一些葯品。
她虽然被男友甩了,可也不会作践自己去当别人的小老婆。
“那么你是谁?”
“扶桑”她递给他一杯白开水,及一锭葯片。
“这是什么?”
“毒葯。”她咬牙切齿地说。
西泽尔仰头笑了,随即吞下葯片。
“如果是你给的,就算是毒葯我也吃。”
她翻了翻白眼。
“其实那是阿斯匹灵。”既然他们话不投机,还是让他趁早休息吧!室内有片刻的沉默,扶桑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问:“你到底是谁?”
“你说呢?”
算了?他是谁又不关她的事,只要他别是神经病或杀人狂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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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玻璃碎裂声惊醒了好梦方酣的扶桑。她一时间忘了自己是睡在沙发上,所以,不小心一翻身就摔跌在地上。
“好痛!”扶桑扶着发疼的腰肢,这下完全痛醒了。
清醒后的第一个想法是昨天那个霸占了她的床的冒牌公爵。一定在房里搞破坏了!
扶桑顾不得腰疼,急急忙忙冲到卧房去。不看还好,一见之下,扶桑差点晕厥。他正在摔房间的东西出气,而地上的玻璃残骸,正是圣安基罗堡特有的玻璃灯。
扶桑气急败坏地嚷:“老天!你在做什么!”哇!那可是很贵的耶!
没想到他口气比她还差,道:“是谁把这些东西放到这里来的?”
这是什么问题呀!
“玻璃灯本来就放在这里的啊!”般什么嘛!灯放在小几上,碍到他的眼啦!就算是这样,也不必毁它而后快吧?
“胡说!我的城堡中,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东西?”西泽尔冷冷地瞪着扶桑,手指着电视问“是谁把这箱子摆在这里的?”然后他一把抓起精致的镀金镶木电话,质问“还有这个,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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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冒牌公爵先生。”这几天她到底是冲犯了何方神祗,怎么尽遇到倒霉事?“你恐吓我要扭下我的头的事,我可以当作笑话听过就算了,我救了你一命,也不奢望你的感激,我只要求你快回家去,或是通知疗养院的人来接你,这样就算报答我了,ok?”
“你说我是冒牌公爵?”西泽尔真的想杀人了。他露出嗜血的笑容,双手抓住她的双肩“女人,你是第一个敢质疑我身份的人,在我还没决定怎么处置你以前,你最好马上从圣安基罗堡消失,否则你就等着被关进地牢去吧!”
“什么?”这到底有没有天理啊!“这可是我订的房间,你凭什么赶我走?”
“就凭我是西泽尔波尔金,就凭圣安基罗堡与罗马城都是我的封邑!”西泽尔危险地眯起眼睛“我不要再见你,你就必须滚得远远的,懂了吗?”
“你”扶桑瞠目结舌,他在说什么啊?
“回去告诉路易十二,有本事就别留我活口,要我活着,他就得死!他若再敢派人行刺我,我就把他从王位上拉下来,让我的军队踏平法兰西的每一寸土地。”他推开她,冷声低吼“滚!”
扶桑彻底愣住了。他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也没有精神不正常的样子,可是他又不可能是真的范伦提诺公爵啊!
“你是不是‘灵魂错体’了?还是穿梭时空?你有没有看见什么白光啦黑洞之类的?”有可能喔!也许他的灵魂是真的范伦提诺公爵也不一定。不是有一本书叫什么前世今生未了缘的吗?里面就有提到“灵魂错体”的问题。穿梭时空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荒唐!”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禁想道:难道那道光与她说的穿梭时空有关?但有此可能吗?
扶桑可一点都不觉得荒唐。
“你知道现在是公元几年吗?”
“一五一0年。”
炳!果然被她猜对了吧!
“公爵大人,现在是一九九九年喔!”
“一九九九不是世界末日吗?”西泽尔冷笑了下。
“对呀,我们都在等呢!‘飞碟会’说飞碟会来,可是也没有来呀!说说而已啦,别太当真。”扶桑微笑道“公爵大人,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没关系,等一下我带你去参观你圣安基罗堡”
“属于我的城堡,还需要你带我去参观吗?”
“圣安基罗堡是你建造的没错,不过,你那不肖的子孙已经把城堡抛售给一位法国商人了,现在不属于你了,再说,你也没有土地所有权状,还有房地契吧?”
西泽尔心中一痛,哑声喃喃道:“我的她到哪里去了?”
如果现在他所处的世界是公元一九九九年,那琉克勒茜呢?
“琉克勒茜花园?是不是?”扶桑皱眉想了下,她应该没听错“圣安基罗堡、圣安基罗广场、琉克勒茜花园,还有城堡后的湖,都不属于于你。”
“琉克勒茜是我的妹妹。”
原来琉克勒茜是确有其人,被命名为“琉克勒茜”花园,也是因为她而建的啰!
“公爵大人,你要节哀,令妹再怎么长寿,也活不过五个世纪的她应该早就死了”
“她死了?”西泽尔颓然地跌坐在华丽的椅子上,把脸埋进手掌中,久久不能成言。突然,他一把抓住扶桑,怒吼道:“不!你这个骗子!你说这些话图谋的是什么?”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你想一想,我们两人萍水相逢,欺骗你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样解释也不是办法。啊,对了!扶桑脑中灵光一闪,道:“圣安基罗堡有专任的解说员,如果你想去听的话”
他淡淡地开口道:“我去。”
他要知道所有的一切!他不相信这个女人,除非他亲眼所见、亲耳听闻这个世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