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营地还有几里路时,谢清澜远远瞧见了一人,骏马飞驰,急速而来,折射的光芒映入谢清澜眼中,他便知道了那人是谁。
再近了,看清了对方的全貌。一身铠甲,张扬肆意,冰冷的银色与鲜艳的红色汇成的是一股铁血豪情,长|枪在手,好马相随,正是李君悦。
“军爷。”楚若也看到了那人,威风凛凛,雄姿英发,英雄气概。不过,楚若把目光往下移,这军爷骑的马应该是绿螭骢,素有大唐自行车美称的绿吃货。
李君悦早就看到谢清澜两人,他并没有放慢动作,反倒长鞭一扬,快马加鞭,直冲谢清澜而来。见此情景,谢清澜脸色不变,拉着缰绳继续往前走去,对眼前之变视而不见。
两马相遇,一松一驰,即将要撞上时,李君悦勒紧缰绳,扬起马头,只听得一声长鸣,绿螭骢稳稳的在谢清澜面前停下,飞溅的雪花扑面而来,一些落在谢清澜脸上。
“里飞沙。”耍够了威风,李君悦才从马上下来,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楚若身下的里飞沙,手里头不知什么多了一把马草,带着几分殷勤送到里飞沙嘴边,狗腿道,“上好的甜象草。”
里飞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扭过脸去十分嫌弃,它打小就是吃皇竹草长大,这人怎么回事,竟给它吃下等马草。
“我都没舍得给小绿吃。”李君悦抖着手摸上鬃毛,原来的冷血在看到里飞沙时化成了柔情,又或者,更像登徒子见了美女,垂涎三尺,他一边色眯眯摸着里飞沙的鬃毛,一边念念有词,“魂牵梦绕的沙沙,你我多少次在梦里相见,如今终于美梦成真,站在我的面前。”
听到这话,楚若忍不住笑出声来,他问一旁的谢清澜,“你朋友?”
“不认识。”谢清澜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清澜你不能这样说。”李君悦急了,绕到谢清澜身边,哥俩好地搭着他的肩膀,冲楚若抛眼色,“我和清澜可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不分你我,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他不是。”谢清澜把肩上那只手拨开,拉着缰绳打算离开,“他是带回去审问的犯人。”
李君悦这才看见楚若被缚的双手,登时回味过来,夺过谢清澜手里的缰绳,一跃而起,坐到里飞沙身上,顺手将毫无反抗能力的楚若扔下去,冷酷道,“没收。”也不管在场的两人是作何感想,马鞭一抽,骑着里飞沙就走了。
被遗留下来的绿螭骢看了看谢清澜,见对方没什么反应,撒开蹄子就跑了。物似主人,这绿螭骢跟李君悦学了六分像,脚底抹油的功夫得了几分真传。
谢清澜没说什么,他只抓起倒在雪地里的楚若,押着人继续往前走。楚若也不问,两人走了一段路后,谢清澜才道,“他就是这种性子,爱马成痴。”
谁不知道城管的厉害,楚若被冻僵了一张脸,做不出表情来,只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等老子自由了,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被打成天策!
“你助沈意逃走,本应关入牢房,但你非浩气盟之人,我只能交给风令帅,让他处置。”
“安史之乱爆发,你们还与恶人谷纠缠不休,真叫人笑话。”
谢清澜一字未发,带楚若走上山道。山风刮着人的脸,刺骨三分,难受得紧,浩气盟的大本营渐渐映入眼帘,楚若眯着眼看去,放眼望去,只有几座零落的帐篷,三三两两不成气势。
“大部分弟子都去了前线,浩气盟与恶人谷暂时休战,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谢清澜的声音在楚若背后响起,他有些失意,不明白自己为何留在了昆仑,没与师兄弟们一起上战场。
“会赢的。”楚若想起离开时的游戏进度,这里是剑三的大唐,而不是历史上的大唐,他轻声对谢清澜说,“蚍蜉撼树,并非笑谈。”
谢清澜没有回答,他带着楚若进了一个最大的帐篷。
进入帐篷,热气扑面而来,楚若呼了口气,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风令帅。”谢清澜向上面的人行了一礼。
“清澜你回来了。”上首的人虎背熊腰,身材魁梧,面上带了杀气,见到谢清澜时化成和蔼的笑容,他扶起弯腰的谢清澜,又看向站在边上被绑起来的楚若,见对方穿着长歌门的服饰,有些不解,“这是……”
“他助沈意逃走,放虎归山,天理难容,请风令帅处置。”
听完谢清澜的话,方超没有立即作出决定。若是在以往,此等奸人定被废去武功,送回师门,再由掌门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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