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扫他一眼,眸光充满了笃定而不容质疑的威势。
“喔、喔。”对那双挂在萧律师肩上极为漂亮修长的腿,保安扫了一眼,暗暗吞口口水。
扁是这双美腿,不用看脸,也足以让任何男人销魂迷恋,更何况美腿的主人似乎尚在昏迷中,只要是男人,都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保安暗自在心中下了定论,退出电梯,对平日圣人君子模样的大律师挤眉弄眼起来。“我明白、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
你明白个屁。萧恒韫冷瞪他一眼,对保安紧盯着他肩上女子美腿的模样,深感不悦。其不悦的程度,大概只是想把他的眼睛插爆。如此而已!
电梯门终于关上,萧恒韫瞪视着银光门板上倒映出来的形影,肩上娇小的身躯衬得他格外高大。
只是向来形象温儒斯文的律师,这么“扛”着一个女人,的确很不雅。
不过,难道他就喜欢用这种山顶洞人猎到野猪的野蛮姿势吗?
他也是逼不得已。
她被下了藥,站都站不稳,既不能扶,又必须兼顾到自己的公文包,他只好舍弃英雄救美那种铁臂横抱美女的潇洒姿态,改用这种山贼抢亲、扛了就跑的丑陋动作。幸好她很轻,不至于挫折他的男性气概。
压抑着满心的闷意,极为高难度地找到了皮夹中的磁卡,在自家门口磨蹭了半天,终于得以回到自己甜蜜温暖的家。
萧恒韫一把将肩上的女人放到客房的床上,近日严重透支的体力,累得差点重心不稳,倒栽在软玉温香上。
瞪着近在眼前的活色生香,萧恒韫就着那张粉粉嫩嫩的标致脸蛋看了半晌。
他的识人能力的确很差,不但早己忘记她的名字,一时半刻也无法确定她的身分,但是她手臂上那道伤痕却令他不得不将眼前的她,与十年前那个甜蜜可人的国中小学妹联想在一起。
向来对女人美丑没有太大感觉,并笃信女人关灯后都是一个样的他,心里竟莫名生出一股陌生的、近似温柔的感觉,令他不自觉伸手轻抚过她甜美的睡颜。
萧恒韫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回神替她盖上被子。
看样子,她恐怕要睡到明天早上才能醒来了。
萧恒韫疲惫地离开了客房,想起公文包里那份文件,决定洗完澡,在床上看完了再睡。
今晚,一定会有个好梦的。是吧?
是个屁。
所谓的计画,就是指准备要实行,但还没实行、也不一定有机会实行的东西。
萧恒韫在脑海中勾勒过今晚的计画后,不到二十分钟,他的美梦就被粉碎了。
被“光、溜、溜”的粉碎了。
萧恒韫才冲完澡,舒缓了一整夭的疲惫,踏出淋浴间拿浴巾,就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
一转头,一张明媚动人的绝色面容映入眼底,正是他方才“扛”回家的女人。
而此刻,她正毫不避讳的盯着他看,若不是他眼明手快地拉过浴巾围上,他人人称颂的贞操、日月可鉴的清白不就
萧恒韫蹙起英挺的剑眉,一脸不善冷凛。
“你不懂得敲门吗?”
如果是一般女子,看见裸身的男人,不是尖叫跑开,至少也应该假意掩面一下吧。
可惜他眼前的女子显然不列在“一般”的范围内,她还是那样自然大方站着,丝毫没有规避离开的意思。
“我没看到。”一双晶灿凤眸熠熠动人,漂亮精致的脸蛋却不太有表情,那带着不悦的口吻,让萧恒韫几乎要以为她不是在解释,而是在“抱怨”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再表演一次吗?”他不悦的眸瞇起。
她静静瞅着他,没有反对,甚至像正好整以暇地等待看“表演”的模样,不但如此,眼神还稳稳地、缓缓地沿着他的胸膛往下滑。
在那撩拨人心的水灿凤眸凝视下,只要是稍有行为能力的男人,都会对她咳“肃然起敬”
这是什么情况?极力压抑下腹部狂猛蔓延的熊熊烈焰,萧恒韫头痛的想。
刚刚他还认为女人美不美都一个样,而不到半个小时,他就亲身推翻了自己幼稚无知的想法。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先离开。”
萧恒韫向来以个性内敛温文,举止优雅合宜著称,可是此刻,他却感到自己二十八年来的端正形象受到严厉考验,就跟他腰间的浴巾一样二及岌可危。
“嗯。”她应了一声,软软的,连小小单音都充满了暧昧性感,几近销魂的低吟了。
待她离去,萧恒韫深呼吸稳下了不该出现的翻腾,职业性的在脑海中自动默诵起刑法第十六章第二百二十一条开始的妨害性自主罪。
对于男女以强暴、胁迫、恐吓、催眠术或其它违反其意愿之方法而为xìng交者,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前项之未遂犯罚之
啊!真是醒脑啊。
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背背法律条文就可以解决的。
看着眼前这张标致漂亮的脸蛋,和那双明灿动人的凤眸,萧恒韫揉揉打结的眉心叹了口气。
“你说,你不知道你是谁?”
“嗯。”她点点头,漂亮的凤眸直勾勾的望着他,无惊无惧。
“而你失了忆却一点也不害怕?不担心?”不合逻辑,萧恒韫质疑地挑起眉,瞇眸等待她的反应。
她瞪大凤眸,困惑地看着他半晌,绽开一抹甜甜灿笑。“你是好人。”
“答、非、所、问。”敌军不受小惠,拧眉继续。“你真的失忆了吗?”
“唔。”美女无辜地低头绞手指。
“你怎么确定我是好人?”萧恒韫不高兴地斜过眸睨她。
要是当真让邵禽兽捡她回家,她这副完全信赖、楚楚可怜的样子,早就被扑倒在地,拆解入腹、吃干抹净了。
她忽然凑上前,贴得极近,凤眸认真地望入他的眼睛,一句毫不相干的暧昧话语忽然从那艳艳嫩嫩的红唇中吐出。
“你洗完澡的味道好香。”
什么意思?因为他沆完澡味道很香,所以他是好人,
萧恒韫蹙起眉,对她的牛头不对马嘴咬牙切齿。“谢、谢。”
正想拉回主题,却没料到下一句更劲爆的话语随之吐出。
“你脸红了,你是处男吗?”
萧恒韫眸色一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是萧大律师发怒的前兆,显然他已经被眼前完全失控的状况给惹怒了。
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随意对男人说出这种话!
“莘初心!”萧恒韫警告意味浓厚的喊出该属于她的名字。
“哪个粗心?粗心大意的粗心吗?”她偏着头问,凤眸柔媚流转出勾魂摄魄的风韵,天真性感的模样,足以让任何男人失控。
这个女人根本是个妖女!讲话乱七八糟,但举手投足却又妖媚挑逗。
萧恒韫的自制力一向极为惊人,但面对这样甜蜜无邪的诱人表情,脑海里仍晃过了将她压在身下、热烈亲吻的煽情想象。
此地不宜久留,萧恒韫不想浪费时间跟她胡缠,决定回房睡觉。
“里头有间客房,你今晚睡那。”他淡淡交代,眸光甚为凛冽深幽。“无论你是不是真的失忆,明天早上想清楚再给我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