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华企业方面派出的是总裁之女连华心,今年二十七岁企业心极强,好胜而且不服输地极欲争取商界的认同,有意排挤耳根子软的大哥接任父亲的职位。
她和联泗集团的段立霆曾有过一段情,交往了几年因他的风流韵事不断而毅然决然的提出分手,远赴国外留学直到去年才衣锦归国。
她在连华企业的职务是执行长,负责接洽、审核、执行和公司推出的新产品有关事宜,权力之大不下于公司负责人,更重逼总裁的声势。
“我们的产品用在人体实验上的反应十分良好,活跃的细胞能加强皮肤表面的弹性,小小一滴妙用无穷,好比盛开的花朵需要露水滋润,瞬间活了起来更添一份娇艳欲滴”
其实这份合约私下已进行了一段时间,双方都非常满意彼此的条件,再一次确认是为了产品无瑕疵,只要签下各方代表的名字便能成立。
只是以往铿锵有力的声音似乎变轻了,似在顾虑什么地放软音调,生怕吵醒某个沉睡的精灵。
一开始连华心并未发现有异,专注在合约上头希望多一点利润,她在董事会也较站得住脚,不必和守旧派的老人争权夺利。
但是渐渐地她的眼中有了昔日情人的影子,回想起大学时期的甜蜜时光,死寂的心有了苏醒的迹象,不甘心当年的恋情以分手收场。
事业、爱情两者缺一不可,以老情人今日的成就对她入主董事会一事大有帮助,当初她不该轻言放弃,应该据理力争地将他留在身边。
不过他为何一言不发显得心不在焉,视线不断的往后瞟
咦!那是什么,好象是一个蜷缩的女孩!
不会吧!这么大的公司居然任由人睡在总经理办公室而不予制止,未免太不象话了。
“抱歉,容我打岔一下,请问贵公司的素质是否良莠不齐?”
“嘎!什么?”顿了一下的研发经理不知她所指为何。
“那个女孩是贵公司的员工吧?”衣着随便,举止不宜。
“这是也不是。”对,她是员工,可是又不是员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麻烦你解释清楚。”她说这话时是看着段立霆,但他看的却不是她。
“那是呃,总经理,连执行长有事请教。”他连忙把烫手山芋丢出去。
女孩子要像“妹妹”一样可爱才惹人疼惜,若像女强人似的连大小姐他可不敢领教,一心要踩在男人头上呼风唤雨,长得再美也是一朵毒蕈,外表鲜艳却乏人问津。
那丫头睡得真香甜,害他也想陪她睡。“别吵,我在思考。”
思考如何和她暗渡陈仓却不会被一群狐狸发觉,人一旦尝上了瘾就很难戒掉,他考虑要买个梯子好夜探香闺。
“总经理,你可以稍后再思考,眼前的合约等于十亿美金。”千万别把财神爷推出门外。
“啰唆。”段立霆嘀咕的将视线调回公事上。“连小姐有什么疑问不懂大可问研发经理,他会给你一份详细的资料。”
般什么鬼,让他少看槿儿的睡脸一眼。
连华心脸色微沉地不高兴他张狂的态度。“我的问题不在产品上,你们公司一向允许员工随意进出总经理办公室吗?”
“说清楚一点,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与产品无关关她什么事?管到他地盘上来。
“那我说白点让你听得仔细,那个女孩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吧?”她指着动了一下的短发女孩。
“嘘!小声点,她才刚睡着别吵醒她。”她很浅眠,声音一大容易惊醒。
一抹消失的妒色跃入眼底。“她是你什么人需要你维护她?公司有公司的制度不应有所偏袒。”
联泗集团的员工都为她的肆无忌惮捏了一把冷汗,任何人一扯上总经理心爱的“妹妹”那个人就要自求多福。
“请问我请你当顾问了吗?我爱让谁待在我的办公室是我的事,几时轮到一个外人来插嘴,难道你们连华有本事并吞我们联泗?”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她脸色微变的不悦在心。“我是非常诚心诚意地想和贵公司合作,可是为了我方的权益,我不希望有闲杂人等在此。”
“她不是闲杂人等。”她比她更有资格待在这里。
“那么她是谁?”她语气严厉地非逼出答案不可,作风强悍。
“妹妹。”她的小名。
连华心神色微展的吁了一口气,原来他还有个妹妹。
段立霆坏心的接着打碎她的痴心妄想。“兼女朋友,兼情人,兼我未来的伴侣,这样你满意了吧?”
“你你乱搞男女关系。”他竟然将风流的对象带进公司来,他对得起她吗?
对他的在意仍停留在两人交往的时候,像是发觉他背着她和其它女孩交往,公然的调情嬉笑无视她的存在,惹得她醋劲大发。
因为是她提出分手的宣言,因此她不认为这段感情已经结束,她随时能取消当时的袂定和他重温旧梦。
她太自傲了,以为每个人都该以拥有她的感情而骄傲,所以盲目的看不见两人的过去已经过去,仍以他的情人自居妄想干预他的感情世界。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一件事,过尽千帆的他早把当年的一段给忘得一乾二净,从不缺女人的段立霆是不会记住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光是应付他的小恶魔就疲于奔命了。
“叫你小声点你听不懂是不是,你是聋子呀?”段立霆嘱咐别人勿喧哗,自个倒忘记收敛嗓门。
“你吼我”连华心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像是有人当场甩了她一个耳光。
“要是吵醒我家槿儿,嗡帳─”揍你都敢。
“霆哥哥,你好吵,吃了老鼠的唾液是不是?吵得人家无法入睡。”
氢加钠等于氢化钠,碘加硫的二次方是二硫碘咦!是谁在说话,叽叽喳喳地没一刻安静,打断她在五岁时最爱玩的游戏。
她好久没拿化学元素配对了,这几年她热中生化科技,对dna的研究更胜于化学物质,因此才从中淬炼出e元素。
有人说她太孤僻了,一进入实验室便埋头苦干不怎么愿意搭理人,骄傲得不像他们那一挂的人。
这点她也有同感,层次不同的品种的确难以融合,隶属于灵长类的他们只适合攀树、摘果子,自相残杀的了却一生。
而她是新品种人类,由上帝赋予智商来统御这些未开化的生物,教化他们学着用脚走路而不是思考。
唔!真的好吵,是霆哥哥的声音,他在斥责谁?
懒腰一伸的慕少槿开口说了几句话,睡眠不足的她明显有下床气,鞋子一穿往声音聚集地走去,神情慵懒地如富家少奶奶逛街喝下午茶。
“吵醒了你呀!妹妹,再回去躺一会儿,霆哥哥快处理完公事。”是“处理”
都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惹的祸,合约一签走人就是干么多管闲事,古里古怪的话说了一大堆以为自己是神呀!他不赚她的钱总戊吧!
抢手的产品不怕没人要,他是看在两家的父执辈交情不错才敲定连华,不然他们哪能轻易脱颖而出,在众多竞争之中拔得头筹。
“睡不着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她朝自个公司的人点头微笑。
至于不认识的人就当没看到,微笑过后是面无表情。
“没事,没事,你坐着休息,眼睛闭上我唱催眠曲让你好睡。”现在睡足眠晚上好应付他精力十足的需求。
“妹妹睡,妹妹睡,妹妹睡觉觉,妹妹睡,妹妹睡,妹妹作个好梦”
嘴角抽动的慕少槿一掌往嗓音流泄处挥去。“我已经成年了。”
“不乖哦!妹妹,你怎么可以打你心爱的男人。”幸好他闪得快,不然又要多一块淤痕。
“你从不看场合发病吗?”她忍耐的连连做了三个深呼吸才没补上一巴掌。
段立霆笑得孩子气地不管有没有人在场轻啄了她一下。“你是我的特效藥。”
“总经理,你能不能正经点?”好象有人瞪她的后脑勺,瞪得她头皮发麻。
“好好好,妹妹的要求我一定遵从,我会正经的吻你。”她的愿望便是他的使命。
倏地神情一变,段立霆正经八百的吻她,像圣坛上亲吻新娘的新郎,连角度都刻意挑最唯美的四十五度角,圣洁而令人动容。
但是他目中无人的举动引起了两极化的反应。
联泗集团的员工见惯不怪的给予祝福,面露微笑地看小俩口打情骂俏,口袋里的红包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他们发布喜讯,任谁都看得出风流的花心男终于收了心,情定妹妹。
可是来洽公的连华企业代表可就不怎么友善了,脸色难看地瞧着闹剧一般的画面十分不悦,认为被轻慢了而显得表情凝重。
尤其是为首的连华心更加不是味道,她从来没见过昔日情人有低声下气哄人的时候,他只会理直气壮地接受女人的爱慕。
如果当初他也能待她如同对那个女孩一般,她绝对不会主动提出分手。
甚至会为了爱情而放弃事业。
“联泗集团到底有没有诚意和我们合作?我们是来签约不是来看戏。”他们演得再精采也没用,她一定会把他抢回来。
段立霆不耐烦的丢出合约书。“没有耐性的合作对象多说无益,你自个看着办。”
“你是什么意思,想取消双方的合约吗?”不,她绝不允许他毁约,这关系到她未来的前途。
“我”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他没机会把狂妄的话说出口,代理秘书往他脚上一踩代为开口。
“我们公司很乐意与你们合作,我们总经理的意见不代表本公司的立场,他脑子烧坏了。”这个白痴耍哪门子的性格,根本是任性。
我脑子烧坏了?段立霆好笑的啾着她。
没错,你该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慕少槿狠狠的一瞪。
“你是什么人?”看不惯他们眉来眼去的连华心不客气的一问。
“我是秘书。”兼特助。
做两份工作领一份薪,非常廉价。
鄙夷的神色立现。“秘书的工作是过滤上司的电话和安排行程,此刻你该做的事是泡咖啡而非任意发言。”
“是。”她知道了,咖啡嘛!
“不”
“不用了。”
“你别辛苦了。”
包括段立霆在内的联泗职员连忙惊恐的阻止,脸色惨白的闻咖啡色变。
如果有幸见到她泡咖啡的技巧,相信没一人噎得下去,除非有烈士的精神壮烈成仁,不然使用过化学原料的烧杯还是少碰为妙。
三公克的咖啡粉用一百度西的水温冲泡两百五十西西,而且要指明成份是水,否则
喝到碘酒或汞水的人请自行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