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
一路被抱着走出五星级酒店,巫艳儿羞愧地不敢望向路人们好奇的目光,压低嗓子怒道:“该死的混蛋,我叫你放我下来!”
尹之拓对她说的话置若罔闻,兀自将她抱进停靠路旁的凯迪拉克豪华房车内。
“开车。”他边对常少奇吩咐,边压住巫艳儿挣扎乱动的身躯。
常少奇瞄了后视镜一眼,瞧见巫艳儿双手掐上尹之拓的颈项,他的眉头紧紧皱起。
怎么过了那么多年,她除了长相变得更为成熟妩媚外,气质一点也没增加?真是没藥救的粗鲁女人。
“艳儿。”尹之拓喟叹,抓下她的手,牢牢地握在手中,一点也舍不得松开。迫不得已离开她身边多年,仅能偶尔透过手下拍来她的近照,看着她出落得更加美艳的娇容,天知道,他已经想她想得快发狂了
“我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抓我去哪?”抽不回自己的手,巫艳儿气鼓着双颊,怒瞪着他。
真是该死!
为什么他抚揉她手的动作是那样的温柔,害她开始怀念起当年他对她的柔情了他那双过分炯亮的眸子紧紧睇视着她。“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离开你七年全无音讯?”
“我对无关紧要的人的事情,一点兴趣也没。”她眼一眯,道出违心之论。
“无关紧要的人?艳儿,你的话真让我伤心。”他眸仁闪过一抹晦暗,长指怜爱地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游走。
巫艳儿嗤笑,挥开他的手。“伤心?别说笑了。”苦等他七年,受尽思念折磨的人是她,他有何资格说他伤心?
“艳儿,相信我,我会一声不响地离开你七年,是有苦衷的。”见她欲开口,尹之拓掩住她唇,示意她听下去。
“还记得我曾告诉过你,四位长老原先想让畲家千金成为我的妻子,目的是为了利用冥王妻子所拥有的权力,加以控制玄冥帝国。但是,我却只认定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尹之拓缩回被她啃咬的手,瞧她龇牙咧嘴的模样,嘴角微扬。“后来,他们的计划失败,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弱点,所以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巫艳儿的好奇心被挑起,她决定先将他们之间的问题暂时搁在一旁,挑起眉,静静地听下去。
“还记得当我宣布完我们婚事的隔天,你在路上遇到飞车追撞的事情吗?”
巫艳儿在脑海中搜寻过去的记忆。
当时的飞车追撞,她及时闪开,十分幸运地只受了一点点擦伤。那时,她犹不以为意,以为那只是陌生人酒醉驾车惹的祸罢了。
难道,那场飞车追撞并不寻常?
她紧瞅着尹之拓,等待他的解答。
“那时,当四位长老们知道我们的婚事将在半年后举行,而你将真正拥有玄冥帝国的掌控权时,他们开始慌了。决定派人除掉你,好让我另外接受他们安排的傀儡人选。但,他们万万没想到,你能幸运地躲过那一劫。而当长老们在秘密商谈此事时,却让少奇在无意间听见。”
“原来是他们”巫艳儿低语。幸好当年她及时避开,不然她不就死得不明不白了。
“当我从少奇口中得知这件事后,依照帮规,理当杀了他们,但看在他们曾辅佐我父亲多年,没功也有苦劳的分上,我饶了他们一命,将他们逐出玄冥帝国。”
他面容一凛。“谁料,后来敌帮的首领扬言要帮四位长老报仇,不断阻断玄冥帝国的生意,甚至杀害帮内多位堂主。”
“失去玄冥帝国长老地位的他们,不过是无用的四个废人,曾经对立的敌人怎么可能会好心地帮他们报仇?”巫艳儿问道。“他们合作的条件是什么?”
“四位长老提供他们帮内的机密,帮助敌帮首领雷鹰打垮玄冥帚国这强劲的对手。而毁了玄冥帚国,便是四位长老的目的。”
“所以呢?”听到这,她全身紧绷了起来。
“所以,为了不让你受到伤害,我故意装作对你失去兴趣,一声不吭地离开你”铿!
莫名其妙被拋弃七年的理由终于浮现!
“这一丢下就是漫长的七年!”巫艳儿冷笑。“那我还得多谢你为了我的安危着想喽?”
“艳儿”他皱眉。“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不只失去自己的母亲和手下,我可能还会失去你。”
“什么意思?”
他脸上布满哀痛。“因为四位长老的泄密,他们杀了我妈、常兴,还有帮内多名弟兄,几乎灭了整个玄冥帝国。”
阿姨死了!
她犹记得当初与尹之拓交往时,阿姨多么疼爱她,当众人极力反对她这野丫头成为“玄冥帝国”的少夫人,当时就只有阿姨支持着她,没想到这位温善的长辈居然
瞅着尹之拓悲戚的面容,巫艳儿心中也满溢着酸楚。
“在那场斗争中,我与少奇虽然也受了点伤,但十分幸运地存活下来。后来,花了不少时间,终于重建起玄冥帝国的势力。”对于自己受伤的事,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专心聆听的巫艳儿眼瞳蓦然瞠大。他曾受过伤?她眼眸快速扫过尹之拓全身,凝肃的表情泄漏出对他的担心。
“直到前阵子我纔抓到敌帮首领,亲眼见他死在火场中,替我妈与一帮死去的弟兄报了仇,解决了所有的恩恩怨怨,我纔能回来找你”尹之拓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艳儿,我知道一声不响地离开你,可能会让你恨我一辈子。但,我只要你平安活着就好只要你活着就好。”
泪水无声淌下,巫艳儿举起手欲回抱他,却突然停顿于半空中,然后,她悄悄缩回手。
“艳儿,原谅我当年的不告而别,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来过。”他在她秀发印上一吻。
“你真是自私的家伙,我开始怀疑你是否真的爱过我?”眸中的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嘴畔扬起一抹冷笑。“你不愿承受失去我的痛苦,却要我面对你毫无理由地离开,你知不知道茫然等待的滋味有多心慌、多苦、多痛?”
“原谅我”他闭上眼,关上浓浓的沉痛。
“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自行替我们的爱情决定了方向,等一切问题解决了,纔想要我回到你身边。我是个人,我也有感觉的,一颗心痛了七年,我怎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回到你身边。”她心痛地道。
他简单几句话交代了丢下她的理由,就要她轻易原谅他,那这些年来她受的辛酸苦楚,她找谁赔去?
她一向就不是大方的女人,伤害已经造成,她更无法轻松地不当一回事。
抹干脸上的泪,巫艳儿推开他,武装起脆弱。“虽然迟了七年,我还是很感谢你告诉我理由,起码没让我当一辈子的儍子。但我们毕竟分开了七年,离久情疏,很多问题并不是你交代了原因就能化解的。”
他察觉她的冷淡,问:“例如?”
“例如,漫长的岁月已经磨去了我对你的爱意。”她扯出大大的笑容,眼神却冷得没有一丝暖意。
尹之拓眯起眼,沉声道:“撒谎!若你对我没有感觉,为何容许自己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他食指摩挲着她胸前那枚火焰。
她回避他炽烈的眸光。“对我而言那只是普通的纹身,不具任何意义。”
“撒谎。”尹之拓覆上她的双唇,霸道却不失温柔地吮吻。
巫艳儿皱眉,启唇欲斥责他,却让他的舌长驱直入。
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漫入她的鼻腔,他的每一声喘息声响她都清晰可闻。伸手推拒,却被他紧紧箝住,无法动弹。
他舌尖纯熟地刺探、撩拨她的香舌,魅惑她跟着回应。
这个吻不知维持了多久的时间,直到前座的常少奇发出好长一串尴尬的干咳声,纔惊醒了迷醉中的巫艳儿。
水眸倏地掀开,贝齿毫不留情地重重咬上他的唇瓣。
尹之拓徐缓地退开身子,不悦的视线扫过常少奇,埋怨他的多事。
“混蛋,又占我便宜。”巫艳儿抿抿红肿的唇,低声骂道。
瞧见她眸底仍余留一丝迷醉,尹之拓笑了。“那么热情的反应,你敢说对我没有任何感觉?”
这个混蛋伤透了她的心,还敢取笑她!
巫艳儿一火,大声要求着。“放我下车,我要回家。”
“我送你。”
“我要自己回去!”眸中的火焰不停地燃烧。
尹之拓尚未做出回应,车子却停了下来,他望向驾驶座,常少奇淡然解释
“再不让她下车,她快发疯了。”
尹之拓沉默着,任由巫艳儿下车。
一跨下车,纔注意到此时所处的位置,巫艳儿险些昏厥。
由于时间太晚了,在偏僻昏暗的山路上几乎没有来车,她的手机又放在小曼那里,求救无门。她若想独自回家,似乎只能靠自己的十一号公车。但,从这条山路走回巫家,起码得花上两个钟头哪!
她真懊悔自己方纔话说得太快,应该先察看身在何处的。她扭起黛眉,转头望向车内,对上尹之拓凝睇的视线,踌躇了一会儿,红唇轻启:“那个我想还是”唉,今晚就放“志气”一天假吧!
“既然巫小姐“坚持自己回家,那动作得快些,否则时间越来越晚,就有点危险了。”常少奇突地进出话,让子邬张到一半大的巫艳儿额际浮上尴尬的黑线。
她轻哼了声,瞪了常少奇一眼,带着一肚子火,举步往下山的路途迈去。
“少奇,你又惹火她了。”尹之拓轻声道出,毫无偏袒任何一方的意味。
“巫小姐性格太火爆,实在不适合冥王您。”换言之,就是这个泼辣没气质的女人,高攀不上他们家气度优雅的主人。
常少奇对巫艳儿没好感,是老早的事情,任凭尹之拓说破了嘴,也无法使他改变对巫艳儿的观感,连恭敬唤她一句“少夫人”也不愿意。
尹之拓无奈地叹息。“你先回去吧,我陪她回家。”
“少主”常少奇话尚未吐完,他就已经开门下车。
巫艳儿走不到十五分钟,双脚便被高跟鞋折磨得疼痛不堪。她止了步伐,脱下高跟鞋拎在手上。
趁着转弯之际,眼角余光偷偷瞄向后方。
尹之拓始终保持着十步左右的距离,既给她独处的空间,又细心守护着她的安全。至于常少奇那讨人厌的家伙,则是用极缓慢的车速跟在尹之拓身后。
又过了十分钟,裸足走在柏油路面上的滋味着实难受,更倒楣的是巫艳儿因视线不佳而踩上路旁的树枝堆,纵使幸运地没有刺出个伤口来,但也够她痛得抱着脚板猛跳。
“呜,痛死了啦!”疼痛的泪水盈满她的眼眶。
下一瞬,尹之拓已出现在她身旁,定住她乱跳的身躯,微微一弯身,轻松地将她背在身后。
“你”巫艳儿楞了下。
“既然你生少奇的气不愿搭车,那我背你回去。”他低沉的嗓声盛满不舍之情。
她僵着身子,感到有些不自在。
久久过后,她纔缓缓放松身躯,将头偎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睛,贪图着他久违的柔情
这些年来,她真的真的好想他。
回到巫家已将近凌晨一点左右,巫艳儿掏出钥匙开门,蓄意忽略身后那道紧紧追随的目光。
“艳儿”尹之拓拉住她,抬起她下颚,在朱唇印上轻吻。“我不会放弃的。”
她怔了怔,接着不发一言地跨入屋内,将他隔在铁门外的那端,直到听见他坐上车离开的声音,她纔缓缓往自己的房间踱去。
这阵子,阿爹与妈咪难得偷闲跑去欧洲度假,大姊则趁着阿爹不在国内,偷溜到日本陪伴藤井彻,顺便探望自小与姑姑旅居东京的三妹。
至于小妹的心思全摆在丈夫与一岁的小女儿身上,偶尔空闲时纔会想到该回娘家坐坐。
幸好这阵子大伙儿都不在家,否则让他们发现尹之拓的存在,肯定又会好奇地东问西问,那她可要麻烦了。
走进浴室,在义大利进口的按摩浴白内蓄满热水,再倒入几滴具有松弛神经、消除疲劳功效的香熏精油。
接着,褪去身上的礼服,镜子中映出她凝脂般的肌肤,凹凸有致的曼妙胴体,以及左胸前那枚色彩红艳的火焰图纹。
巫艳儿采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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