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雨了。她跷着腿,拄着下巴,手指烦躁地敲击餐桌,忿忿地瞪着那个白色的背影
他把丢在洗碗槽里该洗该刷的全部整理得清洁溜溜又没人叫他做那些多余的事,他不知道看在她的眼里很刺眼吗?简直是在嘲笑她似的,她看他分明是故意的!
他把面包放进去烤,拿起洗好的平底锅摆到炉子上,打开瓦斯炉。看他的动作完全不像生手,李安寒的眉头扯得愈紧。
当然是来着笑话的。难不成来看他表演?
就不信,他连这个也能比她厉害。
“要半生不熟,是吗?”他回头对她一笑,仿佛看穿了她等着嘲笑他的心思。
“对啊。”她咧嘴,皮笑肉不笑地,随即又睇上一个白眼。搞什么嘛,她本来跟人有约的,害得她得被迫取消!这会儿都十点了,还要她吃“早餐”过两个钟头,她还有一个商业午餐的约会哩,到时候她还吃得下吗?她忙得要死,他就不要来烦她嘛李安寒忽然怀疑地瞅着他的背影“你不用做事的吗?”
突然想起来“他到底是一个集团的老板,上班时间跑来她家为她做早餐,怎么想都很离谱。虽然就在隔壁而已。
唉,她如果会知道他怎么回答,她会把这个问题吞回去。
“十点有一场重要会议,不过我取消了,因为有一个‘完美主义者’为了一个过熟的蛋宁愿饿死也不肯吃早餐,苦命男朋友也只好能者多劳。”他翻转蛋,动作纯熟,嘴角优闲地上扬。
又没人叫你做,多事,我还不领情哩!李安寒瞪着那扶优雅的白色身影,牙齿正磨得锐利。
没一会儿,他蛋煎好了,关掉了瓦斯,端着一个盘子过来“切边吐司,半生不熟的蛋.还要什么?”
李安寒瞅着那颗蛋,极尽所能地用挑剔的眼光检视了一遍又一遍,连油的多寡,蛋的颜色都不放过哼,只不过会前一个半生不熟的蛋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她是真的没胃口,她瞥一眼手腕上那支黑表,正要拿时间当借口
沈东白忽然笑着望她一眼,说。“前几天我都在新加坡忙一个展览会,昨天深夜才回来。”
突然跟她说这个干什么?李安寒疑惑的眼光睇向他。原来他是到新加坡去了,怪不得几天不见人影。
不知道是不是下了一场雨的关系,她感觉外面那团乌云好像一下子化开了,她的眼微眯,心情跟着好了不少。
突然觉得肚子还真的饿了。“我还要番茄汁。”
“马上来。”他的眼含笑,扬起嘴角,帮她倒了一杯番茄汁,在她的身边坐下来,看着她认真的吃相。
嘻,这个直性子,真是挺好了解的。
他看,那件事还是晚一点再说好了,免得坏了她的胃口。
晚上还真冷。
好不容易从一场晚宴上脱身,李安寒丢下那些爱玩的模特儿,自已开着那辆红色小轿车回到公寓。
车子停到地下停车场,她又到公司去处理一些文件,等她忙完一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一天都快结束了。
她关掉电源,锁好公司大门,走楼梯上去。
从皮包里翻出钥匙,打开门音乐声?
客厅传来钢琴演奏的音乐,灯也开着。李安寒徽恼地蹙眉,又是韩仕那个任性的家伙!
在玄关脱掉鞋子,她走进客厅“韩仕!你把我这里当旅馆怎么是你?”沈东白?为什么在这里?
看见他坐在客厅,从沙发里转过身来,茶几上还放着他的手提电脑,她愣在那儿。
“你一向这么晚回来?”他一脸若无其事的笑。
这家伙难不成真的是鬼!这么无孔不久等等他裹着什么?睡袍?他为什么穿着睡衣在她家?
李安寒那双深咖啡色的目光往下瞪着沈东白身上的灰色睡衣她抬起眼,视线住整个客厅看了一遍,没有错,明明是她住的公寓
“你穿着睡衣在我家做什么?”她走过来,火气直升“到底怎么进来的?”
沈东白把钥匙拿给她看了一下,又收回口袋里。
还是那一脸从容温和的笑容。“你那棵摇钱树给我的,我跟他交换了一下房间。”
这就是他说的我另外找到地方住了。
死韩仕!
“该死的你们,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这是她的公寓,他们当是观光饭店啊。她冲过去伸出手,"钥匙拿来。”
“你想有可能吗?”会给她,他就不会只是让她看一下了。这么天真。
“那我自己拿。”她抢他的口袋,沈东白比她早一步把手伸进口袋里,把钥匙抓在手里。“拿来啦!”她死命拉出他的手,用力要扳开。
唉,她的力气还真的不小,只可惜到底是女孩。
沈东白只要稍稍握紧,她根本休想从他这里取回钥匙。
他忽然用另一只空间的手环住她的腰,手一勾带,
一个转身
“沈东白!”她恼怒的叫,一下子被他压在沙发里。
“就不能温柔一点叫我?”他在上头,笑着凝望她。
她的手死抵住他的胸膛,怕不掺着会被他给压死,
“我不准你住在这里,马上给我滚!”
“比起我,难道你比较希望韩仕在这里?”他在笑,笑得非常之温暖而令人莫名心虚。
李安寒瞪住他的笑脸。忽然想起韩仕说的话
这家伙难道真的吃醋?她好奇而疑惑地审视他,就想看看吃醋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惜还只是看到一脸笑,真是讨厌的面具。
“别把你的重量全部压在我身上,我累死了。”当她是举重国手啊不对,她好像是应该叫他从她的身上滚开才对吧?反正他又不会听,说了也是白说。
沈东白体贴的半撑起身体,减轻她的部分负担,嘴角带着微笑贴近她玫瑰se诱人的唇
她瞪起眼,一巴掌贴住他的嘴巴“你不是真的打算住在这里吧?”
他握住她的手“我保证没有你的同意,绝对不会完成我们的初夜。”他一脸施恩的微笑。
“你认为现在这种情形,你的话有说服力吗?”
她倒是没有深入去想到还有这层问题,只是纯粹不喜欢这么不被尊重的感觉。不过她也了解跟这种人生气只会气死自己,她大可不必了。
“什么情形?我也没脱了你的衣服。”顶多只能说他拿她当垫背,起码他还没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她也控诉得太早了些。
这个无赖看样子他是真的要住下来,那他们成了什么,同居?李安寒眯起眼,为什么她开始觉得她的生活有被他掌控的危险?
她瞪着他,他不提,她还当真没有想到,再维持这种姿势“闲聊”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剥光衣服。
她动了一下,发现她既推不开他,脚也被他技巧地压住,大概他真怕她踹坏他传宗接代的工具吧。
“如果我不答应你住下来,是不是今天晚上我就得睡在这里了?”不知道可不可以打个商量,先让她去洗个澡,也许她还有力气和精神陪他撑。啊,困得要死!
他温暖的大手抚摩她一脸的疲惫,回头望一眼手提电脑上的萤幕,忽然放开她起身“传过来了,不陪你耗了,你去洗澡睡觉吧。"
他坐回电脑前,继续他的工作。
李安寒一怔那是什么意思?是说他是在等资料传过来的空档,陪她“玩”一下?
李安寒从沙发里爬起来,一只穿着黑色被子的脚丫瞄准他的背
“安寒,如果你还有精神‘打情骂俏’的话,我是随时奉陪的,不过你确定,你真的还有体力‘应付’我吗?”他的视线专注在萤幕上,嘴角扬着温和的笑,一双修长的手滑行在键盘上。
是劝她考虑了再行动,否则这夜深人静他是很容易误以为她想挑逗他的,到那时候孤男寡女,床就在里面而已,一不小心擦枪走火,他可是会要她负起责任的。
她要不是认真计算过她还真抵不过他男人的力气,她这一脚绝对“很够看”一─李安寒磨着牙,忍住狠狠踹死他的冲动,警告自己别为了一时的痛快,造成终身难以弥补的悔憾。她已经开始征记,他不仅是已经摸过她的胸部,还脱过她的衣服,看过她全身赤裸,虽然还是很疑惑他怎么会对她的身体感兴趣,不过却可以明白这男人是当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她的脚丫没有狠狠踹出去,只是“停放”在他背上“休息”“喂,你只是过来做了一顿早好,就把这里当作是你家,会不会太过分了?”
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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