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佳佳拉扯着来福的衣袖“少爷是想走去哪啊?咱们不是该赶回京吗?”怎么会雇着马车一路逛大街呢?
来福没好气的将官家的规矩摊在阳光下“你听好,佳佳,”他好整以暇的说:“咱们官家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主子说东,下人就得往东,不得有二话;第二条规矩是,主子想怎么做,下人就只能言听计从,没得商量;第三条规矩是,主子”
“停!”佳佳将小手覆住来福叨念个不停的嘴上“你只要先告诉我,官家一共有几条规矩就行。”
拜托!她又没想待太久,等她骗回自己的卖身契,她就会跟他们主仆两人说再见,谁理他们官家那劳什子规矩啊!
但这回比较不同的是,她一直都想到京城里瞧瞧,所以,她打算尽快去到官家,再找个好时机溜出来,凭着自己一身的“好本领”快快活活的留在京城里玩个够。
所以,她简直无法忍受这么慢的行程。
“多着咧!”好不容易有新人能供他奴役,来福控制不住心底的快活,兴高彩烈的诉说着“如果是官家的家规,一共有一百零八条;如果是少爷的私人规矩,就有七十二条;至于老夫人、大少爷、二少爷、四少爷他们的,那就各有”他扳起手指开心的算起来。
佳佳却再次捂住来福的嘴“哩卖搁员啊!” 官隽棋也不懂,为何当他乍见到佳佳将小手触碰到来福时,他心底竟酸酸的、涩涩的。
是以,他马上出声喝止“你们两个还不快点分开!”
他的嗓音实在太大声、太有威严,以致佳佳与来福顿时吓得火速跳开,还因跳得太急,两人一起跌了个狗吃屎。
“你们都是孩子吗?不懂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官隽棋实在太气,以致说话都不经大脑“来福,你真以为你是我的谁,竟敢随便动我的人!”
来福从来就怕他家少爷,从小就见识尽辟隽棋的不讲情面,所以,他抖瑟着身于,排命的摇头、插手,甚至浑身上下都在摇晃着“没、没我没我只是在讲家、家里的规矩而已”
这他倒是相信,毕竟,来福可是第一次有机会在新人面前摆出老鸟的姿态,这种心态他可以了解。
“嗯~”所以,他稍微释怀的松口“那也不必靠那么近吧?下回得距离她三公尺外,听到没?”
来福赶忙点头如捣蒜。
可佳佳却对官隽棋的某些话很感冒,再加上她又不打算长期伺候官隽棋,所以出言就不太客气“先说好,我可不是谁的人喔!”
人也顺势从地上爬起,顾不得自己的嘴里还沾着一些泥土,小脸上满是灰尘,马上双手叉腰,双脚岔开,摆出一副干架样,恶狠狠的告诉官隽棋“我只是这两年要做你家的奴婢而且喔!”
看着她骄傲的模样,来福都替她担心死了,因为,在他家少爷的心中,下人就是下人,哪有回嘴的份?
如果现在在官家,那她可能早被拖去海扁一顿了,因此,他很好心的扯了下她的裤角,小小声的提醒道:“规矩、规矩!”
可佳佳正在气头上,哪肯理会她之前所听到的不平等规矩。
官隽棋明明该生气的,但他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竟然被她蓬头垢面的俏模样吸引住、被她鸭霸的茶壶样勾得心神不知飞往何处,忍不住好言好语的轻声哄她“好好好,你别气,本少爷只是跟你说着玩的。”
什么!
来福脸上瞬间出现三道黑线,现在站在他眼前,表现得这么没骨气的男人真是他家少爷吗?
怎、怎么有这么大的差别待遇啊?
佳佳在听到官隽棋的软语哄慰后,心情马上转好,她的两颗灵活的眼珠子转啊转的,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似的“哦~就知道少爷人最好了。”
是啊!是只对她一个人好吧?来福吃味的想着。
官隽棋已开心的一把将佳佳拉过去,不避嫌的替她拂去脸上、身上的灰尘“当然,谁教你小小年纪就得离乡背井的。”
“少爷~我”人家他可是才三岁就被卖进官家,他才是小小年纪离乡背井呢!
而且,少爷刚刚不是教他要谨守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吗?那为何少爷自己犯规?他好想上诉,却得不到发言的机会。
“你闭嘴。”官隽棋根本无心理会来福“咱们还是快回旅店,你去洗把脸,换件干净的衣裳。”
这里距他们官家的布庄不远,他今天就是想先带佳佳过去试试她的“身手”的。
可她现在看起来活像个泥娃娃,全身脏兮兮的,他觉得还是先让她梳洗一番比较妥当,他又不差多赚那儿文钱。
佳佳眼见官隽棋这么好说话,忍不住将他归类为之前那样受骗一族的行列。
于是,她好心情的边走边朝官隽棋旁敲侧击着“那个少爷,我们怎么还要住旅店啊?”把那住旅店的银子给她不更好!“为什么不直接回京城官家啊?”
她是真的好想到京城玩个够喔!
官隽棋觉得,他最好对她坦白,免得等一下她发现他的真正用意,或许会不太高兴,因为,他记得她似乎不爱抛头露面,于是,他婉转的问:“佳佳,你真的有‘招客来’的本事吗?你这本事是怎么波人发现的?你讨厌有这样的本领吗?”
佳佳转了转灵活的双眼,决定照实说,再找机会将话题拉到她想说的话题上,所以,她先夸张的长叹一口气“唉~”
但她只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发出这般的长叹声就显得很不对劲,这让官隽棋下意识就觉得她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没关系,你不想说就别说。”他忍不住体贴的安慰道。
佳佳当然是想说,不然,她要怎么把话题导向她想说的方面去呢?“啊!没啦—一我早习惯了。”
边说她边装出一到有点落寞又不会太落寞的表情“就我才出生没多久,有一回,娘说家里缺米,一时没注意她还将我背在背上,直接跑到米行去赊,而在我娘苦苦哀求米行老板通融之际,却接二连三的不断有客人上门。”
“可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啊?”来福好不容易赶上他家少爷的脚步,忍不住插入他们两人中间,不客气的插嘴道。
官隽祺一把将来福推得远远的“呿—一不关你的事,滚!”再和颜悦色的对着佳佳说:“请继续。”
佳佳马上接着说:“米行老板就是不肯赊米给我们,还净赶我们走。没想到,我们才一离开米行,那些刚上门的顾客却像是中邪一样,突然什么也不买的离开了。”
官隽棋狐疑地盯着佳佳,在心底暗忖,这应该只是巧合吧!
“米行老板本来已经装好一小袋米,眼看客人不肯买,一气之下,就把我娘叫回去,才将米递到我娘手中,突然,又跑进来一堆客人。”佳佳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我娘本想赶紧回家煮饭的,可她才一离开米行,米店里的客人马上又准备离开”
“就这样发现的吗?”那也太冒险了,官隽棋心付,没做过十足十的实验,他是不会轻易相信这种毫无道理的事!
“没—-”佳佳轻皱眉心思付着“好像当时米行老板突然觉得怪怪的,就要求我娘留下来帮他舀米,直到天黑才让我们回家,而代价就是那一小袋米算是送给我们的。”
“所以,是那米行老板告诉你娘,你有‘招客来’的本领?”官隽棋臆测道。
“才不是呢!”佳佳忍不住讽道:“如果是,你以为我们家还会需要卖掉我吗?”
“呃~”听到她的嘲讽,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到她的痛处了,官隽棋赶紧好商量的说:“没关系,你不想说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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