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地惊醒,
发现一切都只是梦,
为了不让悲剧重演,
只得重新安排剧情,
再次来过,
叶桂菁突然惊醒!
她是被自己的哭叫声惊醒的。
摸着满脸的泪水,叶桂菁冷汗涔涔地喘息不已,片刻后,她微微颤抖地坐起来,迟疑的环顾四周
天哪!原来是梦!
可是!梦中的一切竟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得让人找不出衔接点来,她已经分不清哪时候是梦境、哪时候是真实了。她忐忑不安地赶紧翻视日历,再察看手表,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是她去医院见他的那一天,因为他随后就打电话来告诉她他愿意按照她的意思做,所以,她放下电话后,心情一放松就睡着了。因此,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但是
这只不过是梦,不是吗?
可为什么她会如此地惴惴不安呢?
犹豫了好久之后,叶桂菁终于因无法承受沉重地压在心头上,以倍数迅速成长的罪恶感与恐惧,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再飙去医院,距离上一回见面不过三个小时而已,她又一次出现在安靳暐的病房内。
安靳暐错愕不已。
“告诉我实话,你病得很重吗?”叶桂菁直截了当的问,心里实在很希望他说不是,却又有强烈的预感梦中的一切都将会成为事实。
果然,安靳暐马上避开了眼。“呃我一向很多病的,那没什么。”
“没什么吗?”叶桂菁更仔细地审视他,同时想到梦中他的死因。“必须动手术吗?是大后天吗?”
安靳暐震惊地回过眼来脱口道:“你怎么知”却又立时警觉地噤了声。
叶桂菁轻叹“果然!”而后起身。“抱歉,我去打一下电话。”
可是不一会儿后,她又回来了,而且开始逼问他的病况。安靳暐被逼得无法逃避,只好老实招供了。不久,霍妍华也满脸不解地跷课跑来了,原来刚刚叶桂菁就是去打电话叫她来。
“现在,你乖乖坐着听我说。”叶桂菁先分别看了两人一眼。“他大后天就要动手术了”霍妍华一惊,嘴巴一张就要出声,叶桂菁马上指住她。“你给我闭嘴,乖乖听我说完!”
霍妍华犹豫了一下,旋即合上眼,同时狐疑地瞄一眼心虚地转头他顾的安靳暐,再以强烈询问的眼神望定叶桂菁。
“好,不准再打断我的话了,懂吗?”叶桂菁严肃地说。“嗯!刚刚说他大后天就要动手术了,好像是修补什么心房中膈缺损,还有什么三尖瓣和肺动脉瓣膜置换之类的,对吧?”她询问地望着安靳暐,后者忙点点头。“不过,这只是姑息疗法,以他的状况,最后还是必须要移植心肺才行,但现在没有适合他的心肺,因此只好暂时如此了。”
霍妍华咬住下唇,又瞥了安靳暐一眼。
“虽然在这次的手术之后,他的情况会比以前好很多,但在他等到合适的心肺移植之前,必须要十分小心注意,不能再让他的情况又恶化了,否则下一回可能连作这种姑息手术的机会都没有了。”
霍妍华悄悄地抓住安靳暐的手,并紧紧地握住。
“所以,如果你们两个愿意一起努力奋斗,我是不会阻止你们的,但是你”叶桂菁凝住女儿。“你必须要有相当的觉悟,跟他在一起,你会很辛苦,你必须非常有耐心地体贴他、照顾他,而且,要有让他依赖一辈子的准备。至于你”她转向安靳暐。“你必须跟我保证,你会为了我女儿而奋斗到最后一刻、最后一秒!”
安靳暐和霍妍华深情地相视,同时猛点头对叶桂菁,也对彼此保证。
于是,叶桂菁安心地笑了,她知道有了女儿,安靳暐会拼命让自己活下去的;而为了安靳暐,女儿也会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强悍能干,可以让安靳暐依靠一生的女强人。
但基本上,她已经放弃让女儿为她争一口气的想法了,那个梦让她深切地了解到一个事实就算得到了全世界,就算让所有该死的人都得到了该有的惩罚,可却要失去唯一的骨肉至亲,这所有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安靳暐的手术很顺利,但是,在先天性原发性肺高压的影响下,导致他的左右心室功能不佳、作工不良,因此即使作了手术,也不能完全解除所有的症状。譬如如,他还是比一般人容易疲劳,而且一运动就会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严重时依然还会让心绞痛发作,但除此之外,只要他小心一点,他几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所以,当他十月底出院时,即使柳松友已经入伍去当兵了,他也没有特别去找个护士来身边监视,而霍妍华也依然住在他那儿,经过安靳暐信誓旦旦地说绝不会再隐瞒她任何病情后,她才没有坚持一定要马上结婚。
到了十一月中旬,他就开始到d大上课了。因为他的情况特殊,所以,研究所方面也不强制他一定要去上课,只要他能把一份漂漂亮亮的论文交出来就行了。于是,他依然游走于各研究所之间,也继续到医学院和理学院旁听,虽然他不会因此而拿到什么额外的学分,但他却始终乐此不疲。
“为什么?”霍妍华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以前我就很想问你了,你为什么自己的课都不上,老是去替别人上课,或者旁听其他学系的课?”
一手搭在车窗边,一手扶在方向盘上,安靳暐边娴熟地转动方向盘,边顽皮地扬起一抹可爱的笑容,还瞄了她一眼。
“没办法呀!我不能承受太大的压力,可是又对很多事很有兴趣,所以才特别选择最容易应付的文学院来修学分,然后再去上我真正想要上的课,只要无关学分,我就不会有任何压力了。”
“原来是这样。”霍妍华恍然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去上医学院和法学院的课我能理解,可是商学院”
“我想了解一下你的世界。”安靳暐马上插进来作了最简洁的解释。
霍妍华笑了。“那理学院”
“我喜欢玩电脑。”
“啊!原来是喜欢玩电脑啊”霍妍华喃喃道:“我还以为你是为了你那位温柔的学姐而特别跑去选她的课来上呢!”
闻言,安靳暐只是又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但从那天开始,他就减少到理学院的次数,而且也不再去旁听任何一堂徐玫琳的课,甚至小心翼翼地避开与徐玫琳碰面的机会,就算不小心迎面撞上了,也顶多只是点个头就匆匆忙忙地落跑了。
就这样,到了圣诞节翌日,安靳暐公然向全校师生宣布,他已经在圣诞夜和火炎花订婚了,名花已有主,所以,请其他爱花人士莫要再来觊觎了!
当天下午,徐玫琳终于逮到了安靳暐,她噙着苦涩的微笑,平静地说:“请你不再这么刻意的躲我了,我了解你的意思,以后除了课业方面的问题之外,我不会再缠着你不放了。”
安靳暐回以歉然的微笑。“对不起!”然而,才转个身,他就忍不住松了一大口气,而且咧出一朵大大的笑容来。
天哪!总算搞定了。
“恋之物语”杂志社总编辑向云蹙眉盯着这个月出版的杂志深思不语外表看起来是这样,其实她的脑子里却是一团乱。
她今年才刚满二十五岁,却被迫接下这个烂到倒贴都没人要接的总编辑位子,实在应该归功于她那个有够鸡婆的老爸。
从不知道老男人也有这么多嘴的,老是在杂志社老板江伯伯面前夸说她有多能干,从中学开始就负责校刊的编辑,大学打工时也在杂志社工作,在这之前,也是在一家很有名的出版社工作,而且,只要有她帮忙,再烂的杂志社也能起死回生。
这简直是说谎不打草稿嘛!
她的能力根本不在经营或编辑嘛!她唯一,也是最特殊的才能是在“发现”文才。从仅仅一小段文字中,她就可以“感觉”出作者的天分,在和作者本人谈过之后,她就能知道应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够激发出这个作者最大的潜力。
换言之,她可以从一箩筐的笨蛋中挑出唯一的天才,可是总编辑?
哦!让她死了吧!
尤其是这本什么烂杂志嘛!什么什么专供人畅怀倾诉真实的恋爱故事,简直是老套到没人看了!特别是那些投稿的人,文笔有够烂不说,故事内容更是千篇一律,搞不好都是从哪里抄来拼拼凑凑的也说不定,除了
从一堆破烂杂志底下找出半年多前的旧刊翻阅,向云第n百次仔细阅览那篇名为“心之倾诉”的文章。基本上,那并不能算是“一个”爱情故事,应该说是“未完成”的故事,而且,它是以每月投稿的方式连载在杂志上,让人每次看完后,就会忍不住要期待下回的故事。
从半年多的暗恋到开始约会,从开始约会到正式交往,再到第一次的亲吻,作者以诙谐温馨的第一人称方式描述出他第一次的心之悸动。
细腻流畅的文字散发出他乐观开朗的本性,教人无法不为之吸引着迷;活泼生动的描述更是让人情不自禁地随着情节发展而哀叹、欣喜、嫉妒和心酸无奈,甚至爆笑;纯纯的恋曲、酸涩的柔情,在他笔下平淡却继永地流展开来。
从杂志社的市场调查报告里显示“恋之物语”也曾经起死回生过,就在这篇“心之倾诉”开始连载后不久,可惜到了半年前,稿子突然中断了。最可悲的是,这个作者唯一留下的联络方式手机,居然暂停使用,所以,即使想要下跪求人都找不到对象可求了。
如今唯一的线索只剩下故事里的背景d大。
也许这是作者杜撰的,也许整个故事都是杜撰的所以,当他再也掰不下去时,当然只有停稿的份了。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作者肯定是她接触过的作者中天分最高、文路最广泛、未来性最大的一个。
他绝对可以胜过另外的那个人!
所以,她一定要找到他,她要看看他,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纯情的一个男孩子,一个教人光是看了文章,就会忍不住心动的男孩子,然后得到他!
霍妍华匆匆地走向社团大楼,中途碰上半跑向商学院大楼,一瞧见她忙又拐过来的安靳暐。
“小华,你上哪儿,不是没课了吗?”他气喘吁吁地问。
一见到他喘个不停,霍妍华边伸手顺着他的胸口,边骂道:“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好不好?叫你不要跑,你偏要跑,你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没事了吗?”
“没问题、没问题,你放心好了,我真的没怎么样嘛!”安靳暐赶紧秀出讨好的笑容安抚道:“何况,我也不是真的在跑,只是走快一点而啰!”
霍妍华回他一个白眼。“是喔!那样都不算跑,那走路的人不就是蜗牛在爬了?”
安靳暐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也不是啦!只是任伯伯也有说过啊!不是一定要像以前那样完全不能运动,只是要尽量控制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嘛!而且我”
“而且,你以前只能看着人家运动,害你羡慕得要死,”霍妍华马上接下去说。“所以,现在稍微能动一点了,就要尽量多动一点补回来,对吧?”
“才不是呢!”安靳暐马上否认。“我是怕来不及,不晓得你又会跑到哪里去了嘛!”
“是喔!”见他不喘了,霍妍华便又继续往社团大楼走去,不过,速度减慢很多了。“中午我不是告诉过你,下午社团要开会吗?”
安靳暐跟在一边,还顺手揽住了她。“记得啊!所以我才想先问你一下,我可不可以去篮球社看经济系和化工系的比赛?”他实在很喜欢这种“拥有”以及“被拥有”的感觉。
霍妍华斜瞄他一眼。“哼哼!你说的这句话是不是应该翻译成“我可不可以稍微打一下篮球?吧?”
炳!被说中了!
安靳暐连打两声哈哈。“也不算打啦!他们说要教我一点投篮技巧,所以,我顶多只是玩一下下而已嘛!”
霍妍华想了想。“那就十五分钟吧!再多就不行了,而且,只准投篮,其他的都不行,否则以后都不准你碰篮球了喔!”
安靳暐闻言,顿时眉开眼笑“是,未来的老婆大人,我本来就只想投篮而已嘛!”说着,还偷亲了她一下。
“少来!”一踏入社团大楼,霍妍华便把他的背包接过来。“给我,免得你不方便。哪!快去吧!”
“谢啦!”又偷亲一下。
“十五分钟喔!”
“是!”
半个钟头后的d大门口。
向云犹豫着进入d大,越来越怀疑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在闹笑话?就算她来了又怎么样?她要找谁呢?总不能一个一个去问吧?除非不!不可能不可能真的有“火炎花”这个女孩子吧?可是
算了,闹笑话就闹笑话吧!
趁着还有一咪咪勇气,她忙一把抓住正要从她身边走过去的女同学。“对不起,请问你知不知道呃!火炎花在哪里?”希望这个女同学不会阿q阿q的带她去园艺社看花圃。
女同学愣了愣,随即望向身边的另一位同学,后者想了一下便说:“我刚刚好像有在社团大楼看到她,听说她们社团今天要开会,你去社团大楼找找看吧!”说完,两人就走了。
而向云却呆在原处愣住了。
不是吧?真的有火炎花这个女孩子?难不成难不成一切都是事实?那篇“心之倾诉”的内容所陈述的故事确实不假?而且而且一切也都真的是在d大校园里发展进行的?
一想到这儿,她不禁兴奋了起来,忙再拉了个同学问杜团大楼在哪儿,随即往社团大楼走去。
“霍妍华,有人找你!”
“等等!”霍妍华将资料一古脑儿的塞进背包里,然后一肩一个背包走出社团教室,她环目四顾。“咦?谁找我?”奇怪,除了刚刚一起开会的同学之外,没见到半个认识的人啊!
适才叫她的同学将大拇指往旁边一比。“她!”
霍妍华顺着大拇指看过去呃?她?我认识她吗?
而她看的人正是向云,后者也白痴白痴似的呆望着霍妍华。原来她就是火炎花啊!的确像“心之倾诉”上所描述的那般出色夺目。
霍妍华走过去,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向云。
“请问我应该认识你吗?”
向云终于回过神来了。“呃!抱歉,你就是火炎花吗?”
霍妍华皱眉。“那是我的外号,我叫霍妍华。”
是外号啊!原来如此。“哦!那请问你认识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男孩子吗?”
眼神募地改狐疑“先天性心脏病?”霍妍华歪着脑袋再次打量向云长得不错嘛!不晓得是哪个研究院的学生,只不过她的身高172,在女孩子当中已经算是满高的了,而对方居然比她还要高,害她得仰起头来,这是罪过之一。
而且,对方好像大她几岁就很臭屁的样子,居然连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的礼貌都不懂就问东问西的,这是罪过之二。
两大罪并发,真是令人不爽到了极点!
“你找他做什么?”霍妍华边问,边径自走向体育馆。
目光一亮,向云忙跟了上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什么意思啊?自己都在找他了,还问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霍妍华瞥她一眼。这人说不定脑筋有问题!
“你在找他不是吗?”
[是,没错,麻烦你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他好吗?”向云兴奋地说。
又瞄她一次。“你找他做什么?”
“这”向云为难地欲言又止。“可能不太方便告诉你,所以”那个男孩子既然姿态这么神秘,肯定是不愿意让人家知道这件事,她最好不要随便说出去比较好。
霍妍华挑了挑眉。“那至少要告诉找你是谁吧?”
这个没问题。“我叫向云。”
霍妍华眨眨眼。“就这样?”
“就这样。”话落,向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忙又问:“呃!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男朋友?
从这句问话里,霍妍华马上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是d大师生中的一份子,而是外来异物。
“不是。”
不是?
嗯也许那个男孩子还在暗恋火炎花,至于他和火炎花交往的情节,应该只是他的梦想而已。当然,也有可能他和火炎花是朋友,而他只不过是以朋友为主角来杜撰一篇爱情小就罢了。
“那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到要哪里去找他?”
霍妍华耸耸肩。“我考虑考虑。”
一听,向云不禁有点急了。“为什么还要考虑?”
霍妍华嗤笑一声。“为什么不用考虑?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向云窒了窒。“我是不得己的嘛!”
霍妍华不理她,直接走进体育馆内。
向云愣了一下,忙又跟了进去。火炎花不是只喜欢打撞球和保龄球吗?难道d大已经这么先进了,连体育馆里都有撞球室和保龄球馆?
“我们到这儿来做什么?”
我们?霍妍华颇觉有趣地笑笑。“找我未婚夫,他最近迷上篮球了。”只不过,安靳暐的篮球跟人家不太一样,人家是真的在打篮球,他却只能投篮。
篮球?那就更不可能是那个男孩子了,心脏病患是不能做激烈运到的。
向云正想再开口问霍妍华到底要怎样才肯告诉她如何找到那个男孩子时,霍妍华的大吼声却先她一步地响彻云霄了。
“阿暐,你给我打几分钟了?”
在罚球线上站好姿势,正准备要投篮的安靳暐闻声一惊,忙瞄了一下手表
哇!完蛋了!他忙丢开球跑过来,脸上还挂着一脸尴尬的笑容。
“嘿嘿!十七分钟,差一速速仔娘娘,嘸要紧啦!”这样装疯卖傻不晓得能不能蒙混过去?
“嘸要紧?”霍妍华冷笑。“你咧讲虾米誚话?你嘎弟答应世代志按呢得卖煞煞去喔?”
世好像不太容易的样子,安靳暐只能傻笑了。
“你咧讲虾米我听拢嘸啦!”
听嘸?霍妍华猛一瞪眼,正想发飙,四周的人早已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天哪!你们两个又在演爆笑剧了。”两个外省人讲起荒腔走板的台语来,还真是说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有什么好笑的?”霍研华的热岩浆马上转移方向喷出去。“我讲得没不够标准吗?”
“我有影听嘸啦!”安斯暐还在装傻。
热岩浆马上喷回来。“听嘸你世头啦!”嘴里骂着,霍妍华一把抓住安斯暐就往外走。“你就喜欢耍宝!”
“我嘸啊!”安靳暐一脸无辜地被拖着走。
“你真是懒得理你!”霍妍华觉得啼笑皆非。
“麦按呢啦!”
“你给我闭嘴!”霍妍华怒吼。“卖塞讲话喔?”
“对,你以后都给我学猫叫!”霍妍华咬牙切齿地说。
“哦喵喵!”
“喵?嘿嘿,这只猫快被狗咬死了!”死了就没声音了吧?
“耶?呃汪汪!”
“汪?”这样他也能接?“好极了,冬天吃狗肉最补了!”
“可是我没什么肉啊!”阿狗仔兄马上抗议。
“这边的人就是喜欢啃骨头,怎么样?”
在一连串無俚头的对话间,他俩己经来到体育馆外侧面的花圃里,霍妍华把安斯暐扔到竹椅上,再丢下两个背包,跟着双臂往胸前一抱,然后对着一直追在后面的向云昂起了下巴。
“说吧!你要找他到底有什么事?”
向云一愣。“他?”
脑袋朝安靳暐那边点了一下“你不是要找他吗?”霍妍华问。
“他?”向云疑惑地望着同样一脸困惑的安靳暐。“我要找他?”
“对啊!你到底找他有什么事唔!或者先说你到底是谁好了。”
“我?”向云己经有点搞不太清楚状况了。“我是“恋之物语”杂志社的总编辑。”他不是火炎花的未婚夫吗?她有说过要找他吗?
“然后?”
“然后?”向云越来越迷糊了,她不解地望着霍妍华,[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找你的未婚夫了?”
霍妍华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向云的困惑是由何而来了。“阿暐,告诉她你有哪些毛病?”
“告诉她?”安靳暐更迷惑了。“凭什么?”
“少啰嗦,告诉她就是了!”霍妍华不耐烦地说。
“好嘛、好嘛,说就说嘛!”安斯暐无奈地转向向云。“我的毛病可多了,气喘、肠胃功能不健全、肺部机能衰退,还有先天性心脏病。”如果有人要的话,他很愿意买一送一大拍卖!
先天性心脏病!
向云突地诧异地张大了嘴。“你有先天性心脏病?”
“是啊!”“可是可是你怎么可以打篮球?”
“喂、喂!你不要乱冤枉人好不好?我才没有打篮球呢!”安斯暐抗议。“人家我只是投蓝而已,而且,我动过手术了嘛!”
动手术?也对,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那我能不能请问一下?”想到终于找到人了,向云不觉有点激动起来了。“你是不是曾经投稿给我们杂志社过?”
“我?”安靳暐愕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随即猛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投过任何稿子,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写过任何文章、散文或小说之类的东东。”
“可是”向云迷惑地望望火炎花,再看回安靳暐“你们”都是主角,而且是用第一人称方式的写法嘛!
“你怎么会认为是他投稿的?”霍妍华插嘴进来。
“这个”不好解释啊啊!那就给他们瞧瞧啰!向云马上从背包里掏出一份刊有连载第一篇的杂志“你自己看看好了。”她翻开那篇文章后就递给安靳暐。
而安靳暐才看一眼,就忍不住惊叫了起来。“耶?这是我的嘛!”
“你的?”霍妍华一听,马上靠过来看。“可你不是说你没有写过任何文章之类的东西吗?”
“我是没有啊!这算是我的日记吧”安靳暐皱眉不悦地又翻了一页。“搞屁啊!我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日记公开给大家看呢!”
“咦?那不是你的话,就是”霍妍话突然噤声,继而和安靳暐互视一眼,跟着同时大骂一声“菜花阿松!”
[他居然敢偷我的日记去投稿!”安靳暐怒吼。“那人真的是有够无聊的耶!”霍妍华直摇头。
“不对!”安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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