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将军可是说了,昌平君要抓活的,你把人手剁了,咱咋回去交差!”
“弦不高,你他娘的还瞎咧咧,要命还是要钱,老子不动手,你小子早就见周平王去了!”
弦不高撇嘴还要还口,望见齐孟冒火的眼神,顿时不敢说话了,转眼朝苏醒过来的昌平君望去。
“离他远点,他一只手也能宰了你!”
听见齐孟警告,弦不高连忙退后几步,撞到荆叔段身上,燕国刺客白他一眼,轻轻咳嗽了声,齐孟回头问道。
“叔段,不要紧吧?”
“不妨事。”荆叔段冷冷回道,紧盯着走在身前的昌平君,不敢松懈。
昌平君脸色惨白,身体在颤抖,拖着沉重步伐往前走,走慢一步就被荆叔段踹一脚。
半个时辰前,齐孟用白药涂在他手腕伤口,又用块泥鳅皮裹住,涂上狼油,才算止了血。
整个包扎过程中,昌平君怯怯的低着头,不敢直视齐孟的眼,更别说有一丝妄动!
对昌平君来说,齐孟简直就是煞星,只用一个回合,便砍断了他的手,昌平君腕处戴着的精细鳞甲是嬴政所赐,大秦工匠精心所制,刀枪不入,寻常兵刃砍上去只会刃卷,没想到齐孟一剑下去,生生连手都给剁下来!
昌平君知道,如果不是对方手下留情,他的脑袋早已搬家,齐孟一剑可以砍断手掌,当然也可以斩断头颅。
“英雄!寡人封你伐秦大将军,领兵十万,“
昌平君神经兮兮的对齐孟说,荆叔段正要踹他,被齐孟喝住。
“快点走!背后还有楚军呢!“
荆叔段忿忿不平,昌平君却继续说道。
“英雄!营中还有二十万粮草!万两黄金!英雄!“
“老子不稀罕你的钱,不稀罕美女!听见没有!想活命就快走!快走!”
小路崎岖,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人骑在马上,走山路并不费力,背后楚军喧闹一片,三人不敢举火,抹黑往前走。
雪地里传来哒哒马蹄声,距离山洞越近齐孟心中越是惊惶,一阵莫名的恐惧感笼罩心头。
“赵定国那小子死哪儿去了,还不出来接人!”
“仕长,怕他们还在山洞里睡觉吧。”
弦不高在马背上东倒西歪,阴阳怪气说道。
山腰间黑黢黢的,借助微弱的月光,勉强能看清马蹄,树梢间夜枭警惕的望着这群不速之客,齐孟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忽然回头对荆叔段喊道。
“刺客!快去前面看看!看看路面上,有没有脚印子!”
荆叔段答应一声,翻身下马,飞快消失在夜幕里。
齐孟坐在马上,举目四望,山上黑黢黢的望不见多远,山顶熔岩已经停止喷涌,看不见一丝火星,与集锦的山顶相比,山下火光一片,失去统帅的楚军还没回过神来,正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转眼望见昌平君用怨毒的眼神望着自己。
“翻过这座山就是蜈蚣岭,蜈蚣岭遍布财狼,想要活命,就跟紧着点!”
昌平君听了齐孟的话,嘴角吃吃笑着,在暗夜中如同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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