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一下子支起身来:“在哪儿呢?我就说师父怎么没有买糖果回来,原来是被你这小丫头藏起来了。”两人叽叽喳喳,眼看又要闹起来。
谢玉娘板着脸道:“快点睡,睡觉前不许吃糖,要牙疼的。”两个小丫头只是一个劲哀求,谢玉娘到底心软,被她们磨了半晌,掏出糖果袋,给每个人嘴里塞了一颗。两个丫头吃完了糖,困意上来,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谢玉娘却坐在灯下发了一会儿呆,眼看着床上一对小姑娘并着头睡得香,心中慢慢涌起一股无比柔和的幸福感觉,不自觉的也掏出一颗糖果放在嘴里,慢慢品味着香甜的味道。
过了好久,才起身褪去外衣,解开头发,吹熄了灯火,在安安额头亲了一下,在身边躺下。睡梦中的小女孩含糊的嘟哝了一句什么,把头靠着母亲胸口,睡得无比香甜。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便听见顾云扬的房门轻响,过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霍霍刀声。雪儿迷迷糊糊的睁眼嘟囔着:“没事,师父早起练刀呢。”安安也醒了过来,打着哈欠:“雪儿姐姐,你不起来练功吗?”
“练功累死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嘻嘻,有玉娘姐姐在,师父不会来喊我起来练功的,能偷懒一天是一天。”
谢玉娘听得好笑,轻声笑骂道:“两个小懒猫。”两个小丫头赶了这么长时间路才回来,偶尔睡一天懒觉也没什么,自己却不好偷懒。当下自顾自的起身,到厨房烧了热水,炒了几个菜,熬上一锅粥,才推开房门。
只见灰白的晨光中,顾云扬上身赤裸,身影闪动,一口长刀展开,挥刀速度并不快,力道也不不大,却将地上草屑激得远远飘开,三丈之内地面上光溜溜的连一点尘土都没留下。
谢玉娘武功不高,无法看出刀法好坏,只是安静的在屋檐下观望。眼看着他健壮身躯筋肉鼓起蕴含着无限力量,没来由的心中乱跳,脸上微微泛红。
等到收了刀式,顾云扬转头,却见谢玉娘呆呆看着自己出神,顿时脸上一红。他以前练刀都是打着赤膊,没有注意如今家中有了这个姐姐,现在赤身相对,好不尴尬。
眼看他脸上通红的窘迫神态,谢玉娘反而放松下来,扑哧一笑,拿着毛巾上前,递给他擦汗道:“累了吧,快点擦一擦,小心着凉。”
顾云扬擦了汗,红着脸告了声罪,急忙回屋穿好衣服,等到再次出来,两个丫头正好也起来了,彼此说了一会儿话,便开始吃饭。顾云扬吃完饭,道:“雪儿,你从明天开始也早起练功,不要荒废下去。”
雪儿嗯了一声,悄悄吐了吐舌头。谢玉娘笑道:“雪儿一路辛苦,还是歇几天再练功不迟。”
“不行。练功最怕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丫头从小就爱偷懒,要不敦促着,武功永远都练不好。对了,姐姐,你也应该多练练功了。”
“我?我有什么好练的。”谢玉娘低头轻声道:“有你在,我就不用练了吧。”说着话突然觉得有些暧昧,顿时脸上红了。
顾云扬正色道:“姐姐,肃州这地方不比内陆,危险重重,山上有虎狼,路上有马贼,偶尔还有胡人穿过边军防线进来劫掠,若是没有武功防身十分危险。
你若是身上本来没有武功也还罢了,既然以前练过,就不要浪费了,再说了,我一个人也不敢说能照顾好你们三个人,万一有意外时候,你练好武功也可以保护好雪儿和安安两个。”
听着他这般说话,谢玉娘道:“既然如此,我明天也开始练功吧。只是,我以前练得都是一些粗浅武功,你,你可不可以指点我?”
顾云扬点点头,转头对雪儿道:“快点吃饭。西山的狼群又多起来了,吃完了跟我一起出去杀狼。”雪儿眼睛一亮:“好呀。
师父,杀了狼换了钱,要给我买新衣服,还要打一把短刀,还要买好多好吃的”顾云扬板着脸敲了她额头一下:“还没挣到钱呢就想好怎么花了?还净想着自己,不想想别人。先要盖几间房子。家里现在不是两个人了,有些挤了,然后要给姐姐和安安买些衣服,最后才轮到你。”
雪儿气鼓鼓的低下头,小声嘟囔着:“坏蛋师父,一点都不疼雪儿了。”被顾云扬眼睛一瞪,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不再言语。谢玉娘知道这是雪儿在向师父撒娇,微笑不语。吃完饭,师徒两人出门。谢玉娘洗好碗筷,将屋里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闲下来后教安安读书写字,累了弹琴解闷。
她以前在乡下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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