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目标,极具韵律的轻揉,轻易淡化酸疼。
她轻吟一声,粉脸轰然变得嫣红,连忙想躲开那只禄山之爪。“呃,夫君,不可以的。”她轻叫着,焦急的望着门口,就怕有人闯进来。
齐严哼了一声,黑眸中闪过戏谑,大手滑得更深,甚至大胆的撩开她的丝裙
她惊喊一声,像被烫着似的跳起来。眼看情况紧急,小手也加入战局,在被风里摸啊摸,硬是将他的手抓出来,阻止他放肆。
“夫、夫君,求你住手。”她羞窘的低喊,怕他再乱摸,所以把他的手抱得紧紧的。他手腕内侧,一处格外粗糙的肌肤,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发现她的视线,齐严笑意顿失,身躯变得比石像还僵硬。
“这是什么?”她没有察觉他的改变,疑惑的发问,将他的手腕举到眼前。
黝黑的肌肤上有个烙痕,可能已经有好多好多年了,伤痕已经模糊,只能隐约看得出来,曾经烙上一枚铜钱。
“这是何时受的伤?怎么受伤的?”她抚摩着旧伤,猜想出口个儿之前为何都没发现。
黑眸一闪。
“忘了。”齐严抽回手,回答得极为冰冷。
她没有追问,直觉的知道他在说谎。
气氛有些僵,之前暖暖的温柔,早已烟消云散。他虽然仍抱着她,却丝毫不理会她,似乎正在生气。
他们的身体是相贴的,但是,心却距离好远好远。他封闭起情绪,藏在她触摸不的地方。
门外传来动静,艳丽的君莫笑闯了进来。
“爷,司徒莽说你在这儿。”她顿了一下,瞧见宝宝,柳盾一挑。“喔,少夫人也在。”
“有什么事?”齐严问道,声调已经恢复平日的冷淡。
“慕容山庄的人到了城里,说是想见爷一面,谈谈前年借款的事。”君莫笑说道,视线总是刻意避开齐严怀里的女人。
齐严挑眉,思绪疾转。
“离还款的日子还有多久?”
“三个月零七天。”
“是来了哪些人?”
“慕容山庄的大公子,以及总管等人,一共十二人。”
他沈吟片刻。“人数倒是不少。”
“爷,您看他们此行的目的会是什么?”君莫笑问道“可能跟慕容山庄前些巨子遇劫有关。本钱利润全赔光了,这次赶来,应是想要延缓还款期限。”
他们谈生意时,宝宝没有插嘴的馀地。
眼前两人一问一答,格外流畅,不浪费任何时间,这样的默契,不是一、两年的时间能够培养出来的。
君莫笑是个美丽的女人,风采动人,商业手腕一流,无疑是齐严的左右手。她在商场,能提供的帮助,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宝宝垂下小脑袋,在心里偷偷叹气,知道自个儿根本比不上君莫笑。
她实在不明白,齐严的身边,既然已经有了这么标致的人儿,为什么还要娶她?难道,就只因为地命中带财吗?
金银珠宝,人人都爱。虽然齐严已经很有钱了,但是大姊也说了,钱是水远不嫌多的。那么,如果没有这副富贵锁,他是不是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真的是这样吗?
她摸摸领口,握住盎贵锁,心中充满困惑。
倘若他在乎的只是富贵锁,那些偶尔泄漏的宠爱,又是为了什么?
大雪纷飞,齐府内的水池结冻,锦鲤全沈在池底冬眠。
齐严走入大门,在大堂内交代,将刚凿好的木桶搬入主楼里。他知道宝宝好洁,就算是天寒地冻,仍坚持每日沐浴。
只是天气严寒,浴水很快就转冷。她窝回床榻时,总是肌肤冰凉,不犊禳抖。他特地让人凿了个木桶,送回主楼,好让她浸暖身子。
斑大的身躯跨出大堂,才走到花圃,就看见那件双色被风,在梅花之间穿梭。
他拧起浓眉,无声无息的靠近。
“这件事,只能拜托司徒先生了。”宝宝轻声说道,被毛皮围住的粉脸,格外楚楚动人。
司徒莽微笑。
“少夫人交代的事,我自然会尽力。”
“呃,这件事情,也务必请司徒先生保密。”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不知在筹备什么计划。
梅树之后的齐严,缓缓眯起眸子。
“少夫人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泄漏半句。”司徒莽拱手,忽然一扬眉,瞧见了齐严。“主子,您也来赏花吗?”他好整以暇的问道,没有流露出半点惊慌。
反倒是宝宝乱了手脚,她迅速转身,俏脸苍白,全身僵硬,像是被逮个正着的偷儿,只差没跪地求饶。
“夫、夫君万福”她笨拙的行礼,还差点跌倒。
齐严绕过梅树,阴鹫的视线,由妻子的小脸,转向司徒莽的笑脸。
“你们谈些什么?”
“秘密。”司徒莽咧嘴笑。
他拳头一紧,冲动的想打掉司徒莽的笑。
宝宝福身,垂着小脑袋。
“呃,夫君,我不打搅二位谈事情,容我先回主楼。”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溜之大吉,尽速逃离现场。
齐严瞪了司徒莽一眼,转身离开,决定先解决畏罪潜逃的小妻子。
他能够相信,这两个人不会背叛他,做出什么苟且的事,但是却无法不在意,他们走得如此近。
那个该死的家伙,对宝宝总是堆满了笑,那殷勤的模样,让他这个作丈夫的、心里不是滋味。
看来,是该找些事,扔给司徒莽处理了,让他好好的忙上一段时间,也免得那家伙整日游手好闲。
主楼之内,宝宝揪着一件袍子,反反覆覆叠了好几次,却总是叠不好。当齐严踏入屋内时,她双手一握,紧张得把袍子揪绉了,晶亮的眸子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故意回避他的视线。
齐严伸手,把她拉过来,托起下颚。
“我没有做坏事。”她率先强调,紧张兮兮的看着他,就怕他误会,把她当成不守妇道的坏女人。
“我知道。”他很清楚,宝宝可没有做坏事的胆量。他低头,额头抵着她。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谈了什么?”他沈声问道,笔直的看进她的眼里。
她的脸红了红,脸色古怪,吞吞吐吐了半天。
“唔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他不悦的皱眉。
“就是不能说。”她固执的说道,咬紧红唇,不肯泄漏半句。
他眯起眼睛,捏紧她小巧的下颚,考虑着该怎么“逼供”没想到她陡然双眼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小手攀上他的肩膀,粉脸凑得更近。
“啊,夫君,我想到了,我有别的事要告诉你。”她严肃的说道,之前畏缩的模样瞬间烟消云散。
他挑起眉头。
“说。”
“昨日下午,锦儿来求我了。”甜甜的呼吸,不经意的拂过薄唇。
“谁!”他皱眉。
宝宝出声提醒。
“她是你的妹妹。”
沈默。
“柳娘的二女儿。”
没反应。
“今年十七岁。”
还是没反应。
“刚被你许配给城里王家。”
喔,王家!他想起来了。
宝宝叹了一口气,拿出名册让他过目。
齐严困了一眼,没有作声,那高傲的态度,彷佛愿意瞧那名字一眼,就已是千万的恩泽。
“锦儿的婚事,你已经拿了主意了?”她盈盈坐下,将名册握在手中。
“跟王家有了口头约定,元月过后,王家会派人来提亲。”他淡淡的说道。
宝宝开口问道:之坦桩婚事“你问过锦儿的意思吗?”问题才说出口,她就想咬掉自个儿的舌头。
齐严连锦儿的名字都记不住,哪里可能会去问锦儿的意愿?说不定是王家来求亲,他就随手翻翻书页,翻到哪页,就答应把排行第几的妹妹嫁给王家。
王家虽然无法跟齐府匹敌,但也是家财万贯,嫁过去的话,吃穿肯定不用发愁。只是王公子的妻子去年病逝,留有一子,如今讨的是续弦。
锦儿是个少不更事的女孩,一想到自个儿要嫁去当续弦,就慌得没了主意,只能来找嫂嫂求救。
爱里的人都在传言,齐严虽然无情,但是对妻子的态度可不同一般。至少,在换规矩这件事上,他不就让步了吗?
如今,好不容易逮着齐严有空,身负重任的宝宝,马上向他提起这件事。
“为什么要问她?”他反问。
“你替她安排了终身大事,难道都不需问她一声吗?如果她另有意中人呢?这些你都不曾想过吗?”宝宝握紧名册,也不知哪里冒出一股冲动,有那么一瞬间,她好想拿着名册,狠狠的敲齐严的脑袋。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说得理所当然。
“但是,锦儿并不想嫁。”
齐严面露不悦。
“那又怎么样?”
宝宝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她不想嫁啊,知道了这点,你还打算继续进行婚事?”
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发问。“好吧,她为什么不想嫁?”
“锦儿说,她没见过那个人。”
“等成亲后,她日日都见得到。”
噢,她好想打他!
宝宝频频深呼吸,把双手藏到背后,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犯下殴打夫婿的重罪。
“夫君,请你为锦儿想想,事关地的终身幸福呢!”她垂下眼睫,小声的补了一句。“至少,我们成亲之前,曾见过彼此。”
“每次见到我,你都昏倒。”他翻起旧帐,一脸阴鹫。
“那、那、那是因为,呃”罪证确凿,她无法抵赖。
婚前她的确是怕极他了!
只是,那都成了过往云烟,何必再提?她这会儿可是在跟他讨论锦儿的婚事阿!
宝宝挪动粉臀儿,坐到他身旁,清澈的眸子仰望着他。“夫君,求求你,是否能将这桩婚事延后?”她用软软的声音央求着。
“我会再做定夺。”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红唇又动了动。
“还有”
“还有?”他咆哮。
“提亲之前,我们先设桌摆席,请王家的公子来作客,让锦儿先瞧瞧,这样可好?”她眨着眼睛问。
齐严瞪着她,没有回答。
懊死!
他在心里连连低咒,知道自己输了这一场。当她这么望着他,他甚至没办法思考,哪里还能拒绝?
“夫君,可以吗?”她推推他的手臂,满脸期待。
他有选择的馀地吗?
半晌之后,薄唇才吐出不情愿的回答。
“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