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坏了。”他坐起身来,看着躺在一旁的亚当,敛去笑容,正色道:“你能原谅我吗?”
亚当望着这长年压在自己头上的三哥,眼底闪过不明的情绪“为什么是现在?”
亚历士深吸了口气,乾涩的道:“我一直想说,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然后时间一年一年过去,我以为我可以从别的地方补偿你。”
亚当一愣,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公司的事,是你去和老头子及蓝斯说的?”
亚历士一扯嘴角,没有否认。
原来真的是他。
亚当一直觉得奇怪,那两个人如此顽固,从来就不肯听他说话,为什么在这事情上却妥协了,愿意让他只挂名就好。
他坐起身来,瞪着亚历士,亚当知道自己该和他道谢,可看着这个欺压他许多年的家伙,他却只能死瞪着他,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算了,当扯平吧。”亚历士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头,先站起身,然后对他伸出手。
亚当迟疑了一下,才伸手握住他的手,让他把自己拉站起来。
“该死,我真的是老了!”亚历士抚着腰自嘲着,看着他咕哝抱怨“我都三十好几了,你下手也不会轻一点。”
亚当瞪着他,没好气的说:“你以前下手什么时候轻过了?”
亚历士闻言笑了出来“开玩笑,输给小弟那多难看,你知不知道你力气有多大啊?个头那么小一个,拚劲却和蛮牛一样,我要是不下手重一点,早输给你了。”
亚当一怔,忽然又了解到一件事,这家伙之后为什么没再找过他打拳,显然一开始就了解到他不可能再打赢他了,所以之后念书就算放假回来,也都找籍口避掉打拳的机会。
真的是
他就知道家里几个兄弟里,最老奸巨猾的就是他了!
亚当闷闷的想着,却还是在亚历士脚下一个踉跄时,伸手扶住他。
亚历士搭着他的肩膀,看了他一眼,又露出那种讨人厌的笑,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一瞬间还真想让他摔在地上算了。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没这么做,让他心情好一点的是,亚历士的右眼和他一样都肿了起来,而且这次是他把这家伙给ko掉了。
现在想起来,他还是一阵的痛快!
刚刚那一拳让他大出多年来积压在胸中的那口怨气。
算了,看在这点份上,别和他计较大多好了。
亚当扶着亚历士一起回到楼上,拿了片冷冻牛肉给亚历士,放在肿起来的眼睛上冰敷。
“shit”亚历士把肉片敷上,痛得忍不住咒骂出声,他仰着头,背靠在椅子上,用完好的那只眼瞄他“亚当,你这里有没有酒?”
“只有伏特加。”亚当用同样的姿势瘫坐在椅子上。
“来一杯吧?”亚历士说。
“你喝醉怎么回去?”他动也不动。
“你就不能收留你哥我一个晚上吗?”亚历士苦笑问。
“我这里又不是旅馆。”亚当闷哼着,不过还是起身从柜子里拿出那瓶酒,替自己和他倒了一杯“喏。”
亚历士轻啜了一口,任那强烈的液体滑入喉中,舒缓紧绷的肌肉。
他闭上眼,叹了口气,开口问:“你要回家过圣诞吗?”
亚当回复原先的姿势,瞪着天花板,好半天才道:“再说。”
“娃娃会送你那只狗,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之前已经说过一遍了,不过那时亚当根本听不进去,他还是忍不住重复澄清。“她不知道,我也不晓得她竟然会送你那个。”
“我晓得。”他说。
亚历士沉默了好一会,又啜了一口酒,才道:“你别怪娃娃她们,那些女人只是担心你而已。”
亚当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爱管闲事吧?”
“大概。”亚历士笑了出来。
“真不僮你喜欢她哪一点?”他轻哼一声,一边嘀咕着。
“很多,不是只有一点而已。”亚历士嘴角噙着笑,挑眉开口“你呢?我听娃娃说你很喜欢对面那位小姐。”
亚当一僵,本来已经消去的那股子恼怒又复而上涌,万分不爽的脱口道:“我才”
“亚当!”亚历士开口打断他,坐直了身子,拿下肉片警告他“别说会让你自己后悔的话。”
他瞪着亚历士,闭上嘴靠回椅背上,一口气却憋在胸中不上不下的。
“你喜欢她吧?”亚历士看着满脸不爽郁卒的小弟,只觉得一阵有趣。
亚当脸色更加难看,双手抱胸,一语不发的瞪着他。
“想不想知道她为什么赶你出来?”亚历士挑眉问。
妈的,那些女人真他×的全是大嘴巴!
亚当一阵尴尬,又气又恼,却还是该死的想知道为什么。
他不懂为什么他这个当事人不清楚的事,亚历士却会晓得,但这家伙怎么说也结过两次婚,也许他该死的真的知道那女人为什么会
妈的!
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有办法粗声开口“为什么?”
亚历士微微一笑“因为,只有喜欢是不够的。”
“什么意思?”亚当有听没有懂,不爽的再问。
“剩下的你得自己想。”亚历士向后靠回椅背,将肉片敷回肿起来的眼皮上,心情愉快的道:“对了,我老婆要我转告你,乔可目前在大宅,要你不用担心。”
乔可在洛杉矶!
他一惊,整个人坐了起来“它为什么在那里?唐琳人呢?”
“咦?你不知道吗?”亚历士老神在在的说:“因为你把人家弄哭了,白云她们那天不放心她的状况,所以第二天又去找她,她们几个很谈得来,后来唐小姐说她接了一个摄影的工作,就拜托娃娃照顾那只狗。”
她走了?她竟然连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不对,等一下,亚历士刚刚是不是提到工作?她去工作!
脑海里某根神经啪地一声当场断掉,亚当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没来由地一阵恐慌“你说什么?”
“唐小姐把那只狗托给娃娃照顾。”
“不是这一句!你刚说她去工作?”
“对啊,她接了一个工作,昨天就出国了。”
她才刚有办法拿起相机就跑去工作?她感冒才刚好没多久,连站都站不稳,竟然就跑去工作?那该死的女人每次去的地方不是边疆就是蛮荒,她那种虚弱的身体怎么可能还有办法上山下海,她不死在那里才有鬼
“哪里?”亚当面如死灰,揪着他的衣须问:“她跑去哪里工作?”
“巴西和秘鲁。”亚历士眼底闪过狡猾的光芒,开口补充:“亚马逊河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