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我还是觉得好抱歉。”她被人私底下讲得那般难听,让他好心疼啊!
淡淡一笑,并不在意旁人怎么说她,水滟转移话题。“不是约在门口见,怎么跑来这儿了?”
“我刚办完事,想说你门诊时间差不多结束了,所以干脆提早过来找你。”
“那你先等我一下,一会儿就好。”点点头,忙着整理东西。
“不急,慢慢来。”孟海笑着热心帮忙。
不到两三分钟时间,杂物差不多都已整理妥当,水滟正想把某个资料夹放进上层柜子而踮起脚尖时,孟海连忙过来帮忙,然而手臂才一抬,长袖自然地往上抽高,露出的手腕竟赫然绕了一圈青紫瘀血。
“你的手怎么了?”眼尖发现,她拧起了眉。
“手?”有些纳闷她的问题,孟海将资料夹放进柜子后,这才撩高袖子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瘀血,随即思及刚刚曾被张明宏用力抓住,当下不禁苦笑。“刚刚被人给猛抓了一下,看来这就是留给我的纪念品了。”唉才抓了那么一下,竟然就瘀血成这样,他的身子怎么这么娇贵啊!
闻言,水滟眉头蹙得更紧,瞧着那看起来显得有些严重的瘀血,心中莫名一揪,隐隐泛疼。
“看起来有些严重,我帮你推一下。”话落,找出一管清凉葯膏挤出,仔细在他手腕上推拿搓揉。
轰!热气上窜,娃娃脸瞬间火红热辣一片,看着她细心地揉搓化瘀,感受着柔嫩滑腻的指触,孟海不禁浑身酥麻,几乎快要腿软
不行!得振作!若这样就软了腿,以后他如何在她面前抬起头啊?
咬紧牙根暗暗告诫自己,他压下想**出声的冲动,眸光炽热灿亮地瞅着微微低垂的丽颜,强忍着想一亲芳泽的强烈欲望,真觉得这是一种甜蜜的痛苦。
“先暂时这样了。你回家再自己拿葯推一推”好一会儿后,专注搓揉化瘀的水滟终于抬起脸,却毫无防备地对上他沉沉瞅凝的湛亮眼眸,关心的话语才说了一半,便不自觉消失在嘴边。
“水滟”低喃轻唤,眸光离不开那红艳**,孟海情不自禁地缓缓低头朝她靠近
他是要吻她,是吧?是吧?
瞅着越来越亲近自己的男性脸庞,水滟恍惚地想着,心中虽清楚明白他的企图,却奇异地完全没有想躲开的念头,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的脸越来越低、越来越近,几乎到了可以感受到他喷出的灼热气息
“水医生”忽地,门被人大力开启,俏护士飞快冲了进来,然而在瞧见两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大叫声在瞬间尴尬冻结。
霎时,就见两个原本已经要吻上的人猛然分开,脸红耳赤地双双转身背对背,窘得低头佯装忙碌样,皆不敢抬头看人。
“呃我、我忘了个东西没拿”呜完了!竟在无意间干出棒打鸳鸯的事来,肯定会遭天谴啦!
俏护士干笑不已,心中无声哀嚎,对两人好生抱歉,迅速从桌上抓起自己遗忘的东西后,转身又一溜烟地冲出去,而且还不忘贴心地帮他们关紧门。
转眼,门诊室内又仅剩下他们两人,皆不知如何开口地沉默不语,一时间,气氛显得万分尴尬暧昧。
呜惨了!刚刚一时鬼迷心窍,想吃水滟豆腐,如今会不会豆腐没吃成,却被她当作色狼,列为拒绝往来户啊?
涨红着脸,孟海悲戚暗忖,深怕佳人生气,忍不住心惊胆跳地偷偷溜眼朝她瞄去
怦怦、怦怦心跳得好快,脸颊好热,这就是明知孟海要吻她,她却完全没想要躲开的原因吗?只因为对他心动了?
手捂着胸口,感受到自己乱了序的急促心跳,水滟察觉自己向来平静的心湖似乎为他而起了波动,不由得丽颜微赧地暗暗往他瞅去
好死不死,两人默契太好,都在同一时间偷看,霎时目光相对,既撞见对方在偷瞄自己,自己的偷觑也同样被对方看见。
这种状况实在是很给他尴尬,但人就是这样,尴尬到了极点后,反而会觉得荒谬好笑,于是两人再次发挥良好默契“噗”地一声同时笑了出来。
窘红着脸笑了好一会儿后,孟海跨出第一步,朝她伸出了手。“吃饭去吧!”
“嗯。”轻应了声,她很自然地把手放进他的掌心中。
“不会吧?竟然下起雨了!”用完饭,一出餐厅就赫然发现天空下起冰寒的绵绵细雨,孟海不禁惨叫。这种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淋久了,衣服也是会湿的,再加上现在又是冬天,湿湿冷冷的彻骨寒气更是让人消受不了。
“没关系!雨下得不大,这儿离我家也不远,你快些载我回家,我拿件雨衣给你穿。”尾随出来的水滟看了看雨势,马上做出决定。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孟海万分沮丧,无奈地打消邀她饭后散步的主意。呜可恶!老天爷故意和他作对。
暗自悲泣地牵来黑色铁马,在她还没坐上后座前,他很快地脱下了厚外套罩在她头上。
“天冷,你自己穿。”知他是要她拿外套挡雨,水滟摇了摇头,不想他反而因此受寒。这些天寒流来袭,冷得很呢!
“小姐,施舍个展现绅士风度的机会给我吧!再说,若让别人知道我让你淋雨回去而染上感冒,这一生肯定摆脱不了朋友的耻笑了。”挤眉弄眼,孟海逗笑。
闻言,水滟忍俊不禁失笑,看出他眼底的坚持,当下也只能窝心地接受好意,坐上后座后,马上将厚外套给举上自己头顶,不让雨丝淋到自己,以免害他受人耻笑。
“多谢配合!”孟海见状立即笑开了脸,高高兴兴踩着铁马,速度飞快地载着她往水家飙去。
而后座,头、脸、上半身全裹在男性厚外套下的水滟,鼻间似有若无地嗅闻到一股属于外套主人的清爽男性麝香味,优美**不由自主地往上微弯,泛起一抹淡淡浅笑
呵是他的味道。
晚上十点多,结束每日和水滟聊天道晚安的热线,孟海怔怔地躺在房间舒适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却始终睡不着,只觉胸口好闷,呼吸有些灼热、困难。
呆呆想了下,他起身翻出抽屉里的耳温枪,迅速俐落地“举枪自尽”后,很快的看了眼电子数字,当场傻眼。
“三十九度?不会吧!我的身子真这么娇贵,才淋了点雨就马上发烧?”
有些不敢置信,他瞪着耳温枪良久后,终于认命苦笑地下床,来到厨房倒了杯温开水后,又自医葯箱里找出一颗退烧葯,正准备服葯吞下之际,一道焦急老嗓忽地自背后响起
“阿海,你从医葯箱里拿什么葯吃?”
啊!完了!缓缓转过身看着自家爷爷,孟海霎时干笑不已死定了!明天肯定要被迫请假,没法到研究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