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涵话音一落,陈月娟的脸立即变得煞白,程楚潇则是愣了一下只是再看向陈月娟时眉头紧皱眼神也充满了深思。
“你胡说什么!我爱的是聂鹏,对他的感情一辈子都不会变,我怎么可能喜欢上程楚潇!你就是想为他开脱也用不着这样污蔑我!”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陈月娟爆发了,她怒不可遏地对叶秋涵大声喊着。
这时叶秋涵反而更冷静下来了:“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也许你从来没认真想过自己的表现,但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干扰了楚潇的正常生活。就算他对不起你,但你也不可能让他抵命,这样苦苦跟仇人纠缠个没完不是更痛苦吗!你再想想如果我和楚潇结婚你能接受吗?如果接受不了是因为不想他得到幸福还是不能接受他抛下你娶了别的女人!”
叶秋涵作为旁观者对陈月娟歇斯底里的执着由开始的不解到同情,再由同情变成怀疑,她出说出这番话的初衷完全是为了反击陈月娟保护程楚潇,只是说完之后却感觉自己是说中了陈月娟的心事。
也许和程楚潇多年斩不断的情仇纠葛已经让陈月娟对程楚潇的感情发生了质的变化,只不过她本人还没有察觉,或者即使察觉到了也不敢承认这份感情只能以仇恨来掩盖,麻痹自己爱的人仍旧是去世多年的未婚夫!
程楚潇站在叶秋涵身后一直没有说话,但在叶秋涵分析过后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些年来陈月娟越来越过激的举动,他本就是聪明至极的人又很轻易地就能洞察别人的心思,只不过因为聂鹏的事他一直对陈月娟极为愧疚,所以一直都是尽量避开与她相处,又怎么可能还去认真了解她的心理变化。
不过现在既然明白过来了,他几乎不用太多思考就已经可以断定叶秋涵是一语中的!
“聂鹏永远是我的兄弟。”没有过多地反应程楚潇只对陈月娟说了这一句话。
“你们真是可笑,为了逃避罪恶感竟然连这种借口都编得出来,简直不可理喻难怪能凑到一起,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两个人这副丑恶的嘴脸!”陈月娟气红了脸喊完就转身跑出了程楚潇的办公室,只不过脚步却显得极为慌乱。
见陈月娟这个样子叶秋涵有些不安地问:“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程楚潇亲了亲叶秋涵的额头:“一点都不过分,如果不是你今天的直率那我和她还会继续生活在痛苦之中。你点醒了我们两个人,我想以后月娟她都不会再故意用聂鹏这个理由来折磨我了,因为她的愧疚感将会更胜用于我,虽然我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秋涵,谢谢你。”
“你不嫌我多事就好。”叶秋涵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怎么会,你是我的女英雄,总是为我挺身而出,我只有说不出的感谢以后也更要加倍珍惜你。”
程楚潇说着紧紧拥住了叶秋涵,两人相视一笑却也都为陈月娟感到忧心。
只不过随着徐玉华手术日期的临近他们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留意陈月娟的动向,而是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这台极其重要的手术上。
手术当天医院的产科、新生儿科的权威专家教授也都悉数上阵,体外循环和灌注小组反复检查各自的设备,麻醉科的主任李直跟在程楚婧身边进行协助,而程楚潇这边则由李文东和陈树安两位心外科室的主任做一助,副主任吕昌兴和刘伟站在了二助三助的位置上。
这次手术如果能够成功那么取得的成果将是世界级的,二院也肯定会被列入全球一流医学院的名单,如果不成功那对所有参与手术的专家也都会是个不小的打击,所以这样一台事关重大的手术是轮不到副教授级别以下的人进行哪怕是最低级别的操作的。
叶秋涵的视线从徐玉华被推进来后就没再从她身上离开过,她要牢记手术的每一个细节以便在手术成功后可以和程楚潇分享这份喜悦。
手术首先由程楚婧对徐玉华进行全身麻醉,她将自己调配的药剂吸进针筒,然后反复用手指在徐玉华身上的几个部位按压,护士长孙迪则轻轻搂着徐玉华的头不停地安慰她。
在确认好位置后,程楚靓开始进行注射在徐玉华逐渐失去意识后她才对李直解释:“我注射的主要是镇静和镇痛药物,这种注射式的麻醉可以让患者进入类似浅睡眠的状态,比吸入式麻醉和静脉滴入式麻醉安全许多,你可以把它看作是几处局部麻醉的结合这样做既能减少肺部感染,而且药物也不会透过胎盘影响到胎儿。”
李直叹为观止地点头:“程医生您的麻醉技巧实在是太超前了,我甘拜下风心服口服。”
程楚婧观察着徐玉华的各项指标,一切正常才又说:“不必这么客气,另外为了不降低患者的血压,开始的麻醉剂量不能太多在手术过程中可以再一点点地随时给药。”
李直连忙说:“我明白了。”
在确认徐玉华已经进入麻醉状态后,灌注科主任方凯异常小心地开始做降温处理,因为要顾虑胎儿所以徐玉华的体温不能降得太低,以免引起强烈宫缩导致胎儿早产。
前期准备工作全部就绪后,程楚潇没有半分犹豫地切开了徐玉华的胸壁肌层,打开胸腔后进行查探发现徐玉华的心室间隔隐约可见十余年前修补过的痕迹,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却又出现了较大的缺损,而且更为棘手的是因为孕期血管负荷增加导致主动脉瓣膜长时间代偿工作造成瓣膜结构异常所以才形成了心衰。
心室间隔修复对程楚潇来说不是问题,但主动脉瓣膜却有两种治疗方式,一种是在原有瓣膜基础上修复,另一种则是更换整个主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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