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就请护士来陪你,何必连自己的丈夫也要拖下水。江山重要还是美人重要?”
“我对不起。”她赶紧低头道歉。要是事先知道丈夫今晚的聚会如此重要,她一定会想办法送他去参加,等结束后再接他回来休息,绝不让他耽误大事。
“嗳,生病本来就该休息,再说天柏和那几位官员又不是没见过面,算起来也是朋友了,缺席一次又何妨?况且还有你和席安出面,人家很清楚咱们的诚意,你就别再唠叨了。”潘夫人出声缓颊。
“哼!”潘父冷嗤了声,倒也不反驳了。
潘夫人又转向媳妇。“我顺便来要几个上回看过的小玩意带回家去摆着,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梁凯茵惊喜地甜笑。
“那好,陪我去挑吧!”潘夫人对她眨眨眼,想把媳妇带开,免得向来对孩子严厉的丈夫又说了什么令人难受的话。
婆媳俩躲进客房,梁凯茵赶紧向婆婆赔罪。“妈,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今晚有这么重要的聚会——”
“没事。”潘夫人拍拍她的手,笑意更深。“我宁可他留在家里照顾你。”
“妈,谢谢您。”
瞧着媳妇漾着粉红气色的脸蛋,潘夫人知道那床百衲被应该已经物尽其用,发挥该有的功能,否则刚才被骂时,儿子不会还拉着媳妇的小手,紧紧护在自己身旁。
若能以一百五十万换来儿子幸福美满的婚姻呵呵,这个算盘怎么打都划算!
她噙着深意的笑,仔细挑了一组母鸡带小鸡的小布偶,又拣了几只可爱小熊,客房忽然响起敲门声。
梁凯茵前去应门,门一旋开,是潘天柏。
“妈,爸要回去了!”
“好。”潘夫人优雅地将媳妇的作品放入提包,不知是随口或刻意,朝着媳妇又丢了句话。“小茵,给宝宝的那床被,记得要赶进度啊,嗯?”
“宝宝?”梁凯茵瞬时脸热了,不由自主她望向丈夫。
潘天柏闻言一怔,但随即笑着催促母亲。“妈,再不走爸又要发火了。”
“发火?他敢?”潘夫人凉凉应着。
“当然不敢直接对妈,而是对我们啊!”谁不知潘副董事长是疼老婆出名,孩子们反倒成炮口下的牺牲品了。
送走了双亲,潘天柏拉着她又进客房。
“这里就是你做拼布的地方?”环看一室暖意,他问。
“嗯。反正平时我们也没有客人留宿不行吗?”
“我没意见。”潘天柏的目光移到墙上的拼布画饰,边欣赏边踱步到母亲方才伫立的橱柜前,随手取了个红花布小柿子,握在掌间把玩着。
“这些真的都是你亲自做的?”他执起她的手,抚过细嫩的掌心和指尖,难以置信。
“真的是我做的。”梁凯茵明白丈夫的疑问,纤手反握住他,拉着他到工作台前,打开精致的工具箱,取出许多小道具介绍。
“做的时候戴上指套,就不用担心手指受伤或长茧。还有这种特殊设计的剪刀,很省力好用,剪布时也不会伤了手掌——”
她还拿了块碎布剪给他看,以俐落的手法证明一切全出于自己的手艺。
“没事做的时候,我就窝在这里——”
潘天柏哂笑,却忍不住想——过去他是不是太冷淡待她,才会让她把时间心思都放在玩艺上?
“意思是我让你太闲?”
“事实上”她眨着眼笑,旋即又承诺。“以后的时间都移到你身上好不好?”
“嗯哼。”他不置可否地哼了声。
“不过我得先把这床被完成才行。”她伸手摊开一张才缝到一半的被面,粉色系的用布已经看得出被上是只小熊图案。
“嗯?”
“这是将来要给贝比用的百衲被。你没听到刚才妈又在催进度?上回她来的时候瞧见了,好像很在意呢!”
潘天柏没有回答,转身把手中的小柿子放回原处,似乎对这个话题并无兴趣讨论。
“柏——怎么了?”他没有意见吗?
潘天柏停了几秒,才回过身。“那床百衲被,陈妈已经洗好烘干熨好,收在更衣室里。”
她说的明明是宝宝用的百衲被,丈夫却提起那床百衲被,似乎不想多说
他拉着她就想往外走,也不顾她手上还拎着贝比的百衲被,她只得扔在客房床上,让丈夫拖着走。
打开更衣室的灯,那床婚戒图案的百衲被果然被收在提袋里,安稳地放在衣柜前。潘天柏拿出来后,轻轻摸了好一会儿,才对她说:“以后得挑日子才能拿出来铺在床上睡。”
“为什么?你不喜欢?还是因为花了一百五十万,所以——”
“真感谢夫人的提醒,我还没睡过这么昂贵的寝具。”薄唇又扯起笑。
“我也没想到你会出手下标买下啊咦,对了,为什么你会”
“是妈安排好的,你还猜不出来吗?”
“真的?我竟然连想都没想到”该说是迟钝,还是傻?总之,她都不否认。
“无所谓。不过——”他隐着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妈说的没错,确实非常非常值得,所以得珍藏。”他郑重宣布。“以后只有结婚纪念日、你和我的生日之类的重要日子,才能拿出来用。”
“柏”梁凯茵感动得眼眶泛红。能得到丈夫的珍惜,果然不枉费当时用心缝制这床被的心意。
这床被似乎有魔法,终于让丈夫看见了她。这一段她梦寐以求的婚姻,就要从这床被真正展开,愿此后能紧紧牵系相伴至白头——
“这床被要陪我们一辈子”潘天柏又在她耳边低喃,带着鼻音的嗓音听来好性感。说完,他旋即揽住她的腰,吻住水嫩唇瓣。
“唔”她纤手攀上他的肩,心跳快了起来。要在这里吗?更衣室呢
“我得让你知道我不凶,真的”他低笑。“一点也不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