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年了嘛!”
绍恩眯起眼。两年!既然有了别的男人,那她还留在梁家干什么?
“还有没有别的?”他寒著脸问。
“有,除了方于镇之外,这五年来她还认识不少男人。”不过都是他们单方面的追求就是了,只是她没必要说清楚。
趁著他一愣,希雅用力抽回手,逃离他远些。
“绍恩,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对我这么凶,难道你忘了答应过我哥哥,要好好照顾我吗?”亏她还不计形象,答应跟他假扮男女朋友,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绍恩没有把她的指责听进耳朵,因为他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她方才说过的话上。原来心仪除了觊觎他粱家的财产之外,还与人偷情,在他出国的这五年,她不知道害他戴了多少绿帽子,让他成为多少人的笑柄。
一股怒气不禁自他心中升起,让他脸色更加难看。
希雅知道他真的动火了,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时间不早,我回房去睡觉了。”她匆忙的找了个藉口,飞也似的逃离他的房间。
她在走廊上撞见刚回来的心仪,闻到她身上传来微微的酒味。
“哟,我们粱家的少奶奶在外面喝完酒回来了。”希雅扬高音量故意让房的绍恩听见。
话才说完,他的人影就出现在房门口。
“你们有话慢慢谈,我不打扰了。”她狡猾的一笑,进入对面的客房,留下表情僵硬的两人。
心仪没有想到还是见到他了,就是因为不想那么早回来面对他跟希雅,所以才在去庙上完香之后,又和玉菁到pub去喝一杯,可是上天似乎对她特别残忍,因为越不想看见,就越让她碰个正著,希雅穿著透明薄纱睡衣从他房出来,可想而知两人刚刚在房间做了什么事。
一股酸意从心底涌了上来,加上喝了酒后,她的胃不太舒服,让她恶心想吐。
看见她掩嘴欲吐的痛苦模样,他没有一丝怜悯,反而非常不高兴。“你每天这么晚回来,就是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喝酒?”
他指责的态度激怒了她。
“身为一个公司的负责人,每天要应酬的情况你不知道吗?”她忍下想作呕的痛苦,绕过他想走回房间。
“应酬也不应该三更半夜才回来。”他不打算这么快放过她,霸道地一拉将她拉入他的房间内,并将门踢上。
他剧烈的动作让她原本微胀的头疼痛欲裂。
“我要你把话说清楚。”
“你要我说什么?”心仪的心猛地一阵狂跳,她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生气。
“你今晚到哪去了?为什么把男人带到办公室去?”
他在兴师问罪?不知为何,她心闪过一丝快意。“我的行踪不需要向你报备吧!一如你从来不用向我解释你的行为。”
“你在指责我什么?”
“不敢。”讥讽的一笑,她背过身去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五年前的婚礼,还有那个叫希雅的女人,你不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吗?再怎么说我都是你法律上的妻子。”
她不是真的在意,她只是要一个尊重。心仪如此告诉自己。
绍恩冷哼一声,扬了扬眉“原来你也会在意希雅,我以为你在意的是你粱太太的地位不保,到手的财富会飞了。说真的,我没有想到你还会留在这,我可以告诉你,希雅是我在美国的伴侣,也是我喜欢的女人,这样的交代够清楚了吧?”
他的话像一把刀,深深的扎进她的心。
“清楚?如果这短短几句话就叫交代的话,那这漫长的五年算什么?”心仪嗤声轻笑。“我只觉得更迷糊,这算是什么,这就是你回报我这五年青春的答案?”
“不然你想怎么样?重续前缘?在你游历了那么多男人之后,你想我还会要你吗?”
他的话在她受伤的心上再划一刀。
“不过也许你玩腻了偷情游戏,想回来和我尝尝正常夫妻的生活,若是这样,我很乐意施舍你一点快乐,说服希雅与你共事一夫,如何?”他轻浮的勾起她的下巴,将她困在他与窗帘之间。
她那因恼怒而嫣红的美丽脸庞,比起五年前出落得更成熟而有韵味,令他不禁想着,这几年追求过她的男人是不是也沉迷在这份美艳之下。
“你下流!”
心仪生气的拍开他的手,想将他推开,可是他却像玩上了瘾一样,反而将身体更加欺近她,与她紧密的贴在一块。
“你究竟想做什么?”感觉到他的身体正靠著自己,她心慌了。
“做你现在所想的事。”他俯在她耳畔低吹著气说。
“不要。”她撇开脸低声嘶吼。“你忘了另一间客房还有一个女人在等著你吗?”
她宁心仪再怎么样,也不会跟别的女人共有一个男人,就算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也不行。
“你在嫉妒?”
“没有。”她厌恶的横他一眼“只是提醒你一个绅士应有的行为,别再让另一个女人伤心了。”
他笑得邪恶。“这么说你是伤心过了?”
“不。”她情急的否认,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如果你不是诚心诚意道歉的话,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道歉?”他邪笑着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逗得她脸颊又是一红。“你要的真的只有这么简单?”
他的气息在她耳边吹拂,他的声音轻柔得就像是爱语一样,让人心神荡漾。
也许她真是醉了。心仪心颤的想,使力向他一推。“看来你跟五年前完全不一样,至少五年前的你还算个彬彬有礼的君子,而现在的你,只让人觉得下流轻浮。”
她推开了他,却又倒进他怀中。
糟糕,她怎么了,为何全身乏力,连脚步都站不稳?
怎么办?
她肯定喝了不少酒。缙恩剑眉微拢,托住她往下滑的身子。
“五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一切,你不也是如此?”
“改变的是你不是我,现在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让我走。”再不离开,她只怕要吐在他身上了。
“你想把自己的丈夫赶到另一个女人的怀吗?”瞧她不断作呕的模样,绍恩当机立断把她往浴室带,让她蹲在马桶前吐个够。
呕吐后,心仪踉跄的走到洗手台,泼了一脸的水。
“是你先想放弃这段婚姻的。”她回头瞪著他。
“或许你再下点工夫,可以把我从她的身边抢回来。”但条件是要先戒酒。
“好马不吃回头草,失去了的东西我不会再捡回来。”她难过的闭上眼。
“这意味著结束吗?等了五年,你会这么容易放弃?”他扶著她无力的身子,走出浴室,让她瘫倒在大床上。
“那是因为我没有想到你会变得这样。”她疲倦地喃喃道。他永远不会知道她要什么。
她想睡了。绍恩唇角微扬,坐在床沿轻抚著她因呕吐而散乱的发丝,轻哄的低问:“变得怎么样?”
趁她现在想睡觉,一定可以问出不少秘密。
“怎么样?”她噘了噘嘴,咕哝道:“好色、冷酷、绝情,还有算了,就算是我赌错了。”
赌错了?什么意思?
没有给他再细问的机会,丢下这句话后,她已经沉沉的睡去,留下床畔一脸深思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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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于镇的事情,粱启任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最近常常到公司去,可见十分在乎心仪的情况。
他不只注意她的交友情形,也对公司一些未婚的女职员产生戒心。
因为有消息传出,女职员们把绍恩当成飞上枝头成凤凰的踏板,争相对他表露好感,这件事传到他的耳朵之后,他立刻下达人事命令,不许公司的女职员为了公务之外的事接近绍恩,否则一律开除。
梁启任更是常常假借出差之名,将心仪和绍恩两人凑在一块,冀望来个“夫妻之实”让雨人成为真正的夫妻。
这点子当然出自于她酒醉之夜,那夜两人的争吵声惊醒了众人,他们全知道她在绍恩的房间过了一夜,粱启任当场认定两人有情,于是展开一连串的凑合计画,使得希雅跳脚不已,三不五时跑到公司看看他们的情况,还为此找心仪吵了一架。
不过心仪没理她,因为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如何应付梁家父子身上。
自从他回来后,她一切都极不如意。他不但干扰她平静的生活,而且天天出现在公司,影响她上班的情绪,令她烦恼不已。
最过分的是,他对公司的经营和计画颇有意见,对于工作的进度造成不小的阻碍。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落地窗上。
办公室墙上的时钟指著五点,在这大家都准备下班的时问,心仪却无力的坐在办公桌前,不知该何去何从。
在公司她必须面对绍恩,而回到梁家则必须跟希雅共处在一个屋檐下,无论是公司或家,都有她不想见到的人。
“听说今天在开会时,他又否决了你的企画案,中止了我们和力行企业的合作是不是?”玉菁的声音把她神游的心思拉回来。
今天是她结婚三个月的纪念日,原本跟老公约好下班后一起去吃日本怀石料理的,可是看见心仪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她就放心不下。
心仪没啥精神的点点头,收拾桌面准备下班。“他觉得公司现在不需要再做其他的开发,而是要巩固内部的基础。”
“看不出来他的观察力这么敏锐。”玉菁第一次对他感到佩服。“公司目前的脚步是太快了些,很多部门的协调都出现问题,没想到才短短的几天,他就看出了这一点。”她不止一次提醒过心仪,可是都不被心仪接受。
“但是跟力行合作是我辛苦了半年的结果,他一来就中止这项计画,我很不服气。”
“我想,你们有沟通的必要。”
“沟通什么?我只想痛揍他一顿。”心仪挥动双掌,恨不得那男人就在眼前。
“别光说不练,如果你不敢做,我帮你做。”玉菁豪气万千的拍拍胸脯。
那模样逗得心仪一笑。在沮丧时有好朋友支持,是最令人欣慰的事了。
“对了,今天早上你妈妈打电话来过,因为你在开会,她说不打扰你,也就没有再打来。”
“她还说些什么?”糟糕,最近一忙,她把娘家的爸妈给忘了。心仪有些紧张。
“你说会是什么事?”深谙宁母脾气的王菁向她眨眨眼,示意她自己小心点。“女婿回来好几天了,可是女儿却连一通电话都没有,你想她会怎么样?”
心仪哀号著将头抵在桌上。“惨了。”
当初留在梁家的决定老妈就很反对,无论如何都要找梁家父子问个清楚不可,如今绍恩回来了,老妈一定更不可能放过他,势必掀起一场风暴。
届时,夹在中间的她,一定更难做人了。
“我得赶在妈跑到梁家去之前跟她谈谈才行。”她急忙打电话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