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样?快说!”
“欺,我才刚回来,你是这么对待好兄弟的?”
“吕洞宾──”
“好好好,当真是妻子如手足,兄弟如衣服啊”“废话少说!小小她究竟怎么了?”
“如果我说你要当爹了,你会怎么办?”
“我会杀了你!”暴躁的吼声让人怀疑这是谁?
连昏迷中的殷小小都皱起眉头。这玩笑可不能乱开,会死人的。
当然,死的不会是她,而是那个乱说话的蒙古大夫!
那声声混合着焦虑担忧的吼声真是那个人的吗?还是说,谁的声音与他如此相像?
她从没听过他这么大声说话呢,更遑论是怒吼了“吕公子,这话不能乱说啊”是娘的声音。
“我只尽问问看哪!因为殷夫人描述的症状挺像这么回事的”吕洞宾笑谑地说。
唉,这些人真不懂得他独特的幽默感哪!
她听见了一串咳声,想是乔三少的,八成让吕洞宾给气得咳了。
“嘿,文华,别这么开不起玩笑,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面对伯父、伯母?”玩过头了?
早知如此,何必开什么无聊的玩笑?
她又听见那一串急促的咳声,着急得想起身,却发现四肢像是给无底沼泽吞噬了股,动弹不得。
“文华?!”吕洞宾皱起眉,也理会不得正躺在床上的殷小小,忙把她往床里一推,然后把乔文华扶上多出的位置躺好,但他却不是个合作的病人,一直挣扎着想起身。
“你还没说,小小她”
“你先躺好。”吕洞宾掏出金针,皱眉地往他额边大穴?了一针,让他乖乖听话。“殷小小我会治,但你必须先合作。”
夫妻双双卧病榻大过年的,他这大夫为什么这么劳碌命?
“洞宾,小小她究竟是怎么了?”一股不安攫住了乔文华。
这症状太像了,希望不是。
可惜天不从人愿,吕洞宾无奈地说出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就跟你所想的一样。”
没错,殷小小跟文华中了一样的毒性──x米x三少夫人跟着病倒的事,造成乔府一阵不小的骚动。
若是照顾三少爷的三少夫人染上跟他一样的病,那是否代表其他人也有可能得到?
虽然吕洞宾一再地保证,这不是什么瘟疫之类的传染病,但下人们还是感到不安。
在所有人皆感到阴郁的气氛时,另有一人却是惊疑不定的;他不感阴郁,而是感到震惊、猜疑。
殷小小怎么可能跟着“病”倒?
这不在他预期之中的“病”人,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因为事情脱出了他的掌控,他觉得自己失去了主导权,这令他焦虑。
所以他理会不得先前与那人约定──乔文华死前不再见面的共识,强行约他出来。
他要问问他,为何擅自行动?他不喜欢事情未照计画而行。
而来人的回答更让他震怒“我依照约定对乔文华下毒,那么我现在做我想做的事,应该与你无关。”
“这只是增加没有必要的风险!”他皱眉。
来人?起眼“这与你无关。”
“但那是我的毒药!”他气愤道:“若让吕洞宾追查出来,不就前功尽弃?”
“他若能追查到,乔文华的病不会拖到现在。”
“这毒药本就不是要一次使用,你究竟给殷小小吃了多少?”少量使用,这种毒物的毒性非常隐晦,叫人探不清虚实,他也能掌控;但大量使用?他没用过,也不知效果如何?而他厌恶“未知”的状况发生。
来人冷冷一笑,并不回答。
“你”他想发作,却忍了下来。“你究竟想做什么?殷小小与我们的计画无关。”
来人更正“是与你的计画无关。”
若非他们是在同一艘船上,他早──可恶!
但这种受制于人的景况不会太久,等他掌控乔府大权之后“好吧!她究竟与你有何深仇大恨?”
“你不会懂。”这种脑中只有金钱名利与美色的小人知道什么?
他厌恶来人总是冷淡中带着讽意的神情,似乎在鄙视着他。
“你不说,我大概也知道。”他冷笑一声“女人无聊的嫉妒。”
“你懂什么?”来人被激怒地叫道。
他──哦,不,是“她”原本打算让乔文华在最值得被保留下来时死去,但吕洞宾及殷小小毁了一切!
所以她必须让乔文华回到没有殷小小出现的时候,最快的方法就是让殷小小消失。
因为殷小小让乔文华改变了,而她痛恨这种改变。
“呵呵,我不懂。”谁会愿意懂你那种可怕的?j望?“放心,等我控制乔府之后,会为你找个条件不输文华的如意郎君。”
她没有回应。他的想法太愚蠢,让她连想虚应的?j望都没有。
他继续道:“我也不想冒着风险找你出来,但希望你做任何行动之前,能三思而后行,莫要做出招致失败的蠢行。”
“这不是蠢行。”
是不是蠢行,各人自有定见,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争执上。
“不论如何,殷小小没死,但你最好别再妄想再次下毒,可想而知文华会加强警戒的。”他叮咛道。
跟女人合作就是有这种风险啊但是她却是合作最佳的人选。
吕洞宾不慕荣利、讲义气、重友情,何况他与文华是穿同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要他背叛文华甚且害死他,万万是不可能的;但女人不同,往往会为了男人不能理解的理由而轻易背叛,即使是亲密如枕边之人。
像她,他便无法完全了解她的想法──隐约了解了些轮廓,但他拒绝继续往下探究。
她淡漠的表情让人无法看透她的想法,但他知道,那不是同意的表情。
“总之,记住我的话。”他不便久留,先行转身离去。
她留在原地久久没有移动,任雪水浸湿她的小脚。
“依人。”突来的声音让她悚然一惊“果真是你。”
乔大少不敢相信地愣愣望着她。他站了许久,足够听到所有他想知道的。
他曾相信她说的“没有”即使他已有七成把握,但──他只是递出一张小纸条,要老三注意身边最不可能的人。
乔依人缓缓转身“大哥。”
“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事?”他望着眼前的女子,真是那个在他眼中天真可人的妹妹吗?“为了什么?”
不只一次看见她在为老三煎药时,自以为无人注意地丢了一撮粉末进去。记得第一次看见时,正是吕洞宾长住乔府之初,并使一度无法进食的老三恢复了进食,当时他不以为意,并未放在心上;第二次则相隔一年之久,亦是偶然之间见到,他才真正注意起这个举动,因依人明显在躲避婢女的视线。
若是普通药材,何需在意婢女的视线?
此后他渐渐怀疑起来,曾特意前往依人闺房对她旁敲侧击,却无法得到什么线索。依人与老三感情那样的好,没有人会相信她会在老三身上下毒,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但如今,一切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为自己没有及时遏止她的行为,感到后悔与痛心。
乔依人在最初的惊惶过去后,此刻面容平静地望着他。
“大哥,你敢说你全然不曾有过这样的念头吗?”
“什么?!”
“你不曾想过若是文华哥不在了,你就能受到更大的重视、有更大的发挥?”乔依人缓缓移动一步,注视着他。“大哥,你真的不曾想过吗?”
“你”她继续说道:“大哥,你是长子,人人却都拿你与文华哥比较,你不会感到忿忿不平吗?”
乔太少瞪大了眼“依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在煽动!她在蛊惑!她在寻求他杀死老三的认同!
“我在说出实话呀,大哥”
她淡漠的眼仿?匪?档氖且桓龊敛幌喔傻娜耍你皇怯胨?嗲椎男殖ぃ?br />
乔太少打了个冷颤。
“别再说了!”他怒道:“解药拿出来!”
乔依人轻轻?u了口气,似乎惋惜于大哥的冥顽不灵。
“不要一错再错,解药拿出来,大哥自会想套说词搪塞过去的。”
“没了。”她轻声道。
“没了?!什么意思?”乔大少倒吸一口气,这岂不表示──“就是没了。”乔依人冷声回应“毁了,全毁了。”
乔大少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叫道:“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自己不留解药?”
她微笑“就是怕这种时候,方才不留下解药。”
“那老三跟他的妻子”
“没错。大哥,就算你现在说出来,文华哥与殷小小都没救了。只会让爹伤心他的儿子自相残杀。”
“这是谁造成的!”乔大少不敢相信她的冷血!“说,毒药从哪里买的?只要知道哪里买的,总会弄到解药!”
“来不及了,大哥。这药远从西域而来,你瞧文华哥来得及吗?”
“至少殷小小──”老三喜爱的女人能够得救!
“哼,我给她下了剩下的全部药粉,她能撑到解药来吗?再说这药来自一个神秘的地方,平常人是无法到达的。”
“依人!”此时再多的责骂与痛心都于事无补,但他还是忍不住要问:“为什么要这么做?老三不是一向宠爱你?还是老三哪里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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