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圣诞节,柏展彧一个人坐在pri摸jazzba。
店里很冷清,客人只有小猫两三只,一副随时要关门大吉的凄凉状。
活该!当所有的店家、酒馆、餐厅都不能免俗的开起疯狂派对,大肆庆祝圣诞节的时候,pri摸jazzbar却反其道而行,放着要死不活的难听音乐,提供淡得出乌来的白开水-
果然成功的把一堆客人吓得夺门而出,只剩下几个听不见难听的音乐、尝不出滋味的蠢家伙瞎喝一通,宛若行尸走肉的杵在这里陪葬。
柏展彧就是其中一个。
“卫槐斯是想让这家店关门大吉吗?”他扬眸问。
“可能吧!”酒保见怪不怪的微笑回答。
“那他成功了,我赌今天晚上这家店铁定凑不到五个客人。”他冷言嘲讽。
“没关系,我正好落得轻松。”酒保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反倒是对柏展彧的赌注很感兴趣“你想赌多少,一千如何?”
“好。”赌就赌。
他喝着白开水,心情涩然。
什么鬼日子,什么鬼地方,以为可以找个喧哗的地方,喝个几杯,痛快的麻醉自己,结果卫槐斯那个神经病竟然把pri摸jazzbar搞成这样!
白开水喝不醉,音乐又不够吵,害他只能不断的想着那个女人
两天了,直到现在闭上眼睛,教他痛彻心扉的一幕,还是会在第一时间自动跳出来,狠狠的刺痛他的心。
可恨的是,爱情可以到此为止,心痛却不能休止!
他闷透了,只好发泄似的喝光了一杯又一杯的白开水。妈的,这一杯还要三百元,这家pri摸jazzbar简直是黑店。
柏展彧才刚在心里冒出低咒,酒保曲着手指朝他面前敲了敲——
他扬起目光,只见酒保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的说:“台北疯子真多,又来了一个客人,整家店正好凑齐五个人。”
悻悻然的掏出皮夫,柏展彧抽了一张千元大钞放在吧台上,酒保笑得灿烂,一脸感恩的把钱收下。
“周刚,今天怎么没去玩,跑来这里送死?”酒保对着来人说。
周刚!听见酒保说的话,柏展彧旋即放下手中的酒杯,朝脚步传来的方向珠去一眼——该死,真的是他!
周刚错愕的望着,怎么也没想到令在这里遇到他。
柏展彧冷冷的膘了他一眼,霍地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柏先生,请留步。”
“有事?”神情脾碗。
“我们可不可以坐下来谈谈?”
“我跟你应该没什么好谈的。”一想起夏悦玮,他脸色更难看。
“但是我有。”周刚紧盯着他,态度礼貌却很坚定。“十分钟。不,五分钟也可以。因为撇除了玮玮,我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好谈的。”
该死,他就非得要玮玮、玮玮的叫个没完吗?
“坐,我请你喝酒。”周刚邀请。
“不用。有屁就快放。”他倒要看看,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要跟他说什么!
柏展彧坐回原本的座位,和周刚之间刻意拉出一个空位的距离,而且故意不看他。
“我跟玮玮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应该睁大眼睛看清楚。”
“周先生,我眼蜻没有瞎。”他们两人明明当街抱在一起,难道还想否认?
“但也跟瞎子没啥两样就是。”
他气得握紧杯子。
好样的,这家伙在夏悦玮面前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现在倒是露出了真面目。
“我是喜欢玮玮,但我不可能爱上她。因为,我爱的是男人。”
柏展彧猛地别过脸,诧异的看着自我剖白的周刚。
“那天确实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我跟玮玮碰面要谈工作的事情,却意外遇见了玮玮的前男友。我不知道玮玮是否跟你提过他,但,那家伙真是个他妈下三滥的王八蛋。”
斯文有礼的他冒出了粗鲁的语句,惹来了柏展彧的侧目。
“他对玮玮出言不逊的说了些冒犯的话,接着,又拿我的性向大作文章。玮玮是那种自己吃亏顶多傻笑以对的女孩子,她最不能忍受有人伤害她的朋发,所以就和对方发生了冲突。”
想到有个白目的家伙公然对夏悦玮出言不逊,柏展彧心中一把熊熊怒火被点燃了。
“我不是第一次因为性向被人羞辱,老实说,麻木了。但是玮玮无法忍受,她气到哭了,不断的替我打抱不平,她担心我会难受,所以才会抱着我,想要给我办量、为我打气。”
柏展彧心情沉了下来。
“我明白你对我的敌意,我也问过玮玮为什么不跟你说我的性向,你知道她怎么回答我吗?”他嘴边浅勾着斯文的笑“她说:“周刚,这是你的个人隐私,只有你自己有资格告诉你想告诉的人。再者,我觉得他应该要学着信任我,如果他真的爱我的话。””
闻言,柏展彧的心当场揪成一团。
他误会她了,他这个混蛋非但没有学着信任她,还亲手毁了他们的爱!
怎么办?那天他说了那么多残忍的话,还把送她的礼物砸烂了,是他亲手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怎么办?他该怎么挽回这一切?他颓然坐在位置上。
“我真该死,我?一”一想到他因为误会,亲手将夏悦玮永远推出他的世界,他慌得浑身发冷又发热。
“怎么了?”周刚古怪的看着他。
柏展彧掏出手机,颤抖着拨了夏悦玮的行动电话。
“您拨的电话未开机,请稍后再拨”不假思索,他赶紧改拨家里的电话。等了老半天,家里电话也无人接听。
“你这两天有跟悦玮连络吗?”他不安的问周刚。
“没有。”他看柏展彧表情凝重,心里也毛了。“我打给菁菁。”他赶紧拨电话给罗菁菁。“喂,菁菁?一”
“到了、到了,我到了,就在你后面。”爽朗的女声在冷清的空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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