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没瞧见我都跌倒了吗?”她愤慨地瞪了他一眼“本小姐的花容月貌差点给撞扁了”
“咳。”堂烬努力恢复一本正经。“抱歉,喉咙突然有点痒痒的。”
谈璎珞狐疑地瞅着他,明明就在他嘴角看到一丝可疑的笑纹。
“哎呀!爹的宝贝珞珞有没有怎么样?”胖胖和蔼的谈礼复急急奔来,心疼不已。“都是门槛坏,待会儿爹马上叫人把它拆了,怎么样?还很疼吗?要不要叫大夫来诊治诊治?”
“爹,人家摔得好痛喔!”她扁起嘴,哭哭啼啼的撒娇“呜呜呜”
“乖女儿,乖宝贝,不痛不痛哦!”堂烬默默退到一旁,脸上噙着笑,看着他们的父女情深。
令人十分难以想像,眼前这名极之溺爱女儿的老大爷,就是堂堂徽州的殷商首富——谈礼复。
“嗳嗳,有客人在啦!”谈礼复突然想起,尴尬得老脸微红,笑着对堂烬赔礼解释道:“瞧我们父女这模样,倒教贤侄见笑了。”
“哪里。”他笑笑。“能有这般父女情深,自是人人艳羡,谈伯父真乃好福气。”
“呵呵呵,贤侄别笑我们谈家教养礼数一场胡涂便好了。”谈礼复捬掌大笑“又哪里当得起这“福气”二字呢?”
谈璎珞一见堂烬温柔谦冲的笑意,顿时把刚刚摔到九天云外的目的又给记起来了,啊地一声大叫!
两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不约而同齐齐望向她。
“怎么忘了叫翠姐姐来了!”她一脸懊恼,不由得呻吟了一声“我是猪哦?”他们两人脸上均露出不解之色。
“也不对,他人在这儿,爹爹也在这儿,翠姐姐要是也来这儿,那就不能照着我想的那样了”她含糊咕哝盘算着“那一切不就白搭了?这样不就表示,我活脱脱是个吃饱没事儿干的鸡婆大小姐,连管件闲事儿都管不好吗?”
谈璎珞这一番完全没有逻辑可言的自言自语,让堂烬不管有多想细分辨出她究竟在说些什么,却始终未果,所以他听到三分之二就放弃了。
倒是谈礼复不好意思,清了清喉咙打断女儿的话。
“珞珞,爹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堂公子。他们堂家可是我们谈家昔年的老相与,自从他们搬到山西太原去了之后,都足足有十多年没见了呢!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万缎庄原来就是贤侄开设的商号。对了,人家堂公子今儿还亲自替你送衣裳来,还不快谢谢人家?”
“请。”堂烬笑笑,将装盛华裳的锦盒双手奉上。
谈璎珞接过那只锦盒,睁大了眼睛,诧异地望着他“咦?”“原来你我是世交。”他浅浅一笑“真有缘,不是吗?”
“嗯,是挺有缘的。”世上这么老套的事儿居然还真有,她不禁嗤笑。“那接下来该不会什么什么咱们从小是指腹为婚的烂桥段吧?”
“念及你我二人年龄上的差距,应该是没有“指腹为婚”这件事。”堂烬看着起码小了自己八、九岁的她,嘴角不禁微微往上勾。
“那就好。”
“不过”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害她一颗心跟着吊高高。
“不过什么?”她脸上满是戒慎防备地瞪着他“你想老牛吃嫩草?”
“珞珞!”谈礼复尴尬万分,赶紧拉过女儿“怎么这样对堂哥哥说话呢?他也不过就大了你几岁,什么老牛吃嫩草的?这么难听。”
“他什么时候又变成我哥哥?”她面露骇然。
谈礼复别有深意地瞥了堂烬一眼。“其实,咱们谈家和堂家渊源倒是很深的,若有机会的话,说不定将来还会成为一家人呢!”
堂烬恂恂尔雅地一笑,不置一词。
谈璎珞正要抗议,突然想到堂姐,立刻笑眯眯地改口“是啊是啊,说不定呢,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