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此前都已经以死来要挟过他了,也就不畏惧在他面前说任何话了。
“如果你对我依然把控着,我就不会这样千方百计要离开你了。”乔蓦学着他刚刚眼睛眯成一条线促狭看人的样子,也眯起眼,轻蔑地注视他。
应彦廷轻轻地笑了一下,“你以为就你和应御臣使用的那点小伎俩,就能换来我让你离开?”
他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嘴角噙着的笑意说明他这个人的自负。
乔蓦知道,应彦廷这样的目光出现时,不代表他已经完全看穿这个人,而是代表他在试图看穿这个人,并且她只要稍稍显露端倪,就会被他看穿蠹。
所以,他终究是低估了她。
乔蓦跟着翩然一笑,“我不知道你说姐夫使用了什么伎俩,但我此刻所说的话都是事实。髹”
直到这一刻乔蓦才发现,她对应彦廷的了解真的是太浅了。
过去曾经在应彦廷母亲的墓地听到过应彦廷和应御臣的对话,她还以为应彦廷和应御臣的有兄弟情的。
现在听应彦廷提到应御臣时的轻蔑,她才恍然醒悟,原来那时候在墓地,应彦廷和应御臣的对话也只是应彦廷在演戏给她看。
应彦廷实在是比她所想的,坏多了。
应彦廷以慵懒的语气道,“应御臣告诉我,你对商子彧余情未了。”
这并不是乔蓦此前和应御臣已经商量好的,刹那间,乔蓦有些措手不及。
她原只是想要让应彦廷感觉到她对他并不在乎,没有想到,应御臣会替她使用这一招。
应御臣想出这一招的目的自然是刺激应彦廷,让应彦廷感到失落。
但应御臣想错了,应彦廷对她的在乎,还不足以让他因为她喜欢别的男人而产生失落。
不过,应御臣的这招可以带来别的奏效。
想到这里,乔蓦平静地回答应彦廷,“虽然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想以此来做借口,我对商子彧,并没有感觉。”
说完,乔蓦故意把注视着应彦廷的目光收回,脸色微微泛白,看着前方。
乔蓦尽管否认,但她一系列的细微动作,都体现出她的心虚。
她认为这个办法就算刺激不到应彦廷,也能够打击到应彦廷的自信。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应彦廷看到她就厌恶。
这样应彦廷才有可能才会在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将她“抛弃。”
乔蓦又成功了。
她的余光此刻瞥到应彦廷正逐渐阴暗的脸庞。
“我说过,我不会为曾经背弃过我的人而回头。”乔蓦装得极像,若无其事的继续道,只是微微沙哑的嗓音,让人感觉她只是在掩藏。
然而,出乎乔蓦意外之外的却是,应彦廷脸上的阴翳慢慢地消散,他倏地开口,“你真的那么想离开?”
乔蓦此刻的心在质疑。
他究竟是看穿了她的谎言,还是没有看穿她的谎言?
“如果你不让我离开,我只能选择最极端的办法。”她苍凉的对应彦廷道。
应彦廷郑重的目光看着乔蓦,“我可以在我得到应家的家产后放你离开,但我对你有个条件。”
幸福来得太突然,乔蓦几乎有些不敢相信,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应彦廷。
这一刻,应彦廷在病房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双腿交叠。
他注视乔蓦的目光已经不再是以往的柔和,只是俊颜依然如以往的冷静。
乔蓦兴奋得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
“这个孩子你要生下来,未来交给我。”
听到应彦廷所说的,乔蓦一瞬间怔住。“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应彦廷靠在沙发上,薄唇淡逸,“我可以放你走,不过孩子你必须留着,直到你生产后将孩子交给我……当然,在你怀孕期间和你生产之后,我们都可以毫无交集。”
“不可能。”乔蓦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吐出。
她不可能生下这个孩子……
两个人如果有了孩子,就不可能做到毫无交集。
未来,她希望跟他一点瓜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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